袁明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没有回过神来。
“别看了,连影子都没了!”黎金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哥,人家心有所属!”
“你别乱!”袁明被堪破心事,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我没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没意思!”黎金金懒得和他计较:“店面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吗?”
“开个餐厅绰绰有余。”袁明脸色恢复了正常。
“就是这里没有燃气,现在倒是有电灶,不过费用太高,还是问问房东能不能开通燃气,这样后期能省一大笔费用。”
和袁明简单聊了一会,他决定马上回去辞职,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往门口瞟。
一切忙完,色已晚,墨色的空中挂着一弯银白色的月牙。
黎金金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灯火流光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不知那处,有些别扭。
她打开手机又关闭,倒是有几条信息,物业的领导发来信息,这周内开工。
周晓敏又推送给她一大堆“适合的”化妆品,强烈要求她购买其中几样。
不由自主地点开时琛星的头像,最后一条聊记录是今他在医院的时候:“一会下班吃点什么?你好好计划一下!”
她磨蹭许久,却没等到他的身影,几次输入消息,却没按下发送。
他和她云泥之别,保持距离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或者曼青与他相谈甚欢,早忘了与自己的约定。
突然心口一痛,她不知过去,对于这个世界来讲,只是过客,但却仍然会被情感所困
慢慢悠悠晃到巷子口,栗子店还亮着灯光,她挪腾过去:“老板,还有栗子吗?”
“今有人定了一大批栗子,算你来得是时候。”
炒货老板从南方来,已经在这里做了十几年,和黎金金十分熟悉,但竟然没认出她来。
“姑娘,你第一次来啊!”黎金金一脸愁绪,让老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大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黎金金啊。”平时她可是这里的常客。
“金金?”大叔手中的栗子哗啦掉了一地:“你脸上的胎记怎么没了”
“哦,做了个手术!”怎么每个人都那么诧异,真得区别那么大吗?
“哎呦,简直是不敢认,早就应当做!”
大叔给黎金金盛了满满一包栗子,看看周围没有人,压低声音:“听你离婚了?”
“恩,刚离。”老城区就是这样,一件事分分钟就传到所有饶耳朵里。
“那想不想再找一个?”大叔打开手机相册:“看看,这是我侄子,今年三十,做装修的,也是前两年刚离的,孩子归对方,你要不要见见?”
照片上的男人饼脸豆眼,还对着镜头比耶,黎金金一阵恶寒:“不用了大叔,我暂时不想找。”
“留个微信,没事聊聊,他可善解人意了。”
大叔手里攥着栗子,大有黎金金不同意就不给她的架势。
黎金金看着香喷喷的栗子,最终还是屈服了,大叔还趁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