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立教育公司的目的就是接近你,让你爱上他。”任云面色严肃。
“我们需要你演一场戏,放松他的警惕,给我们争取一段时间。”
一句接着一句,黎金金大脑像被飞机轰炸过。
她明白对方得每个字的意思,但信息量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要跟易明山谈恋爱?”再次回忆易明山的脸,她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神阴冷潮湿,像一条随时捕猎的毒蛇。
“不用,你只需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能够把戏演下去就好。”
任云把手机推到她面前:“比如,今邀请他吃晚饭。”
“不,我不同意这么做!”黎金金的内心产生了剧烈的抗拒,如果易明像对安安一样对付她,那怎么办?
像是料到了她的情绪反复,任云拿过笔记本,摆弄两下,又推到她面前:“这是你父母家楼下。”
黎金金心骤然一紧,她发现母亲带着温言出门。
从车上走下两个戴帽子的男青年,一直缓缓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们重新走入家门。
“这是易明山的人?”
“对,我们现在不确定他的计划”
无论如何要保护温言和父母,黎金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吧,需要我做什么。”
“约他吃饭,安抚他。”
风起云涌,明明刚才还阳光明媚的气,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乌云,色瞬间暗淡。
又刮来一阵狂风,将乌云吹远,光影交错,明灭变幻。
黎金金盯着乌云,释然一笑:“至少乌云还镶着一层金边。”
她拨通手机,响了三声,那边传来易明山的笑声:“黎总今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上次在你家没吃饭就走了,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点我就要出门了。”
“不知易总想吃什么?”
“有没有机会尝尝黎总的手艺?”
黎金金沉默一阵:“我手艺不精,就怕易总嘲笑。”
“清粥菜,足以慰风尘。”
“好吧,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强忍着心中不适,拿出最优秀的演技,黎金金结束了这次对话。
密室中的易明山,脸颊上粘着几滴殷红。
他拿起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安安,真不幸,我有重要的事,只能下次再继续了。”
无影灯下,手术台上,劫后余生的安安抱着双膝,眼神空洞,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
她熟练地从边上的医疗箱中拿出麻醉剂,低头注射到伤口附近。
又用镊子和缝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
她头脑眩晕却极度清醒,易明山能在这个时刻离开,必然是很重要的事。
一定跟温之轻相关,口气又那么和缓,必然是黎金金找他。
抱着一丝希望挪动密室门边,手掌碰到冰冷的金属,用力推下,
门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安安的身体顺着门慢慢滑落,脸上充满绝望。
想到以后还要在地狱中煎熬,她就失去了生存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