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此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张阳揉了揉眼睛,浑身上下全是困意,哎,以后在也不能这样了,熬夜伤肝又伤肾。
隔壁服务公司马大姐过来,看着张阳一脸心疼。
“小心肝。”
???
张阳一脸懵逼,周围的人顿时兴奋起来,马大姐您这样说,我们可不困了。
不是,大姐您说啥呢?这种话不能乱说,被误会怎么办?
我张阳堂堂七尺男儿,如果被误会审美……我是说如果被误会跟您这种年龄的在一起,岂不是生不如死?
“我叫你小心肝啊。”马大姐莫名其妙,她看向四周:“你们一大把年纪了,也要小心肝哦。”
原来这么个小心肝啊,张阳和大家松了口气。
还好,不会社会性死亡了。
上了车,吴雨生凑过来安慰:“别多想,马大姐这人出了名的心直口快,没坏心,不是故意想恶心你。”
您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阳不想回忆这个问题!
“我想的不是马大姐,而是这几天浑浑噩噩,每天打牌,有什么意义?”
张阳的话振聋发聩,极具思考意义。
周围的人不说话了,陷入抑郁状态。
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说让人心情不好的话呢?
“这个……”吴雨生说:“季羡林老先生你知道吧?人家就特别爱打牌,还把这事写在日记里。”
“每天下定决心要做什么,结果没做,晚上回来写个日记,上面就大大的两个字,打牌。”
好像有哪儿不对,张阳想了想,真假且不论,吴雨生把人给搞错了啊。
“写日记打牌那位叫胡适,季羡林是想多睡几个女人。”
“哦?是么?”吴雨生脸色不变:“这不重要,关键是理解其中的精神。”
打个牌有什么精神好理解啊!
张阳想不出来,吴雨生也不知道,还好,车停在了盐城烟草物流中心。
今天有张阳需要参加的竞赛,负责机器维修。
“你要当心,前两天我们拿了两个第一,面子有了,所以……”吴雨生话没说完,但张阳懂。
“只要不垫底就完事了。”
“我就不信,太行省十几个市,所有派来参加维修竞赛的都比我厉害。”
好歹上辈子张阳用了九年机器,九年里机器坏了不知道多少次,大大小小毛病无数,张阳跟同事硬生生把它给修好了。
张阳自信,对这套机器的了解程度,他绝对不输给原厂派来的维修工程师。
然而到达竞赛现场他才发现,他想错了。
主持机器维修竞赛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盐城分公司派出来的,叫李冬青。
李冬青手里拿了个喇叭,宣布比赛规则。
“这台机器被我们人为制造出了一些问题,哪个单位找出问题最多,哪个单位便是获胜者!”
横放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台巨大的分拣机器,这台机器造价几百万,属于盐城分公司,如今特意贡献出来。
其他省张阳不知道,整个太行省的分拣机器全部出自一家,来自于黄山省某设备制造公司。
上辈子,张阳为了学习修机器,特意去了黄山省那个设备公司学习,呆了一两周,认识了许多那单位的员工。
如今……
张阳看看四周,整个人都无语了,周围各个市局派来的全是他曾在黄山见过的。
在想一想周志清曾经说过的,他原来是想让龙城物流中心的赵工去的,这位赵工同样是厂家派来的人,只是这人不干活,整天好吃懒做犯了众怒被踢走了。
“周志清说厂家新来的人没办手续,不方便当做龙城烟草的人派出去,我还以为他心思太肮脏,居然找外人代打,没想到全省都这样。”
张阳无语了,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