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青雀飞来,告诉范逸还有一日极真宗大军就会来到峡谷一带。
范逸点点头,塞给它一粒补元丹,并告诉它,不要再送情报了,以免危险。
那青雀点点头,张开翅膀飞入云之郑
范逸望着那只青雀呆呆的出神,等望不见了,便转身走到三位兽王前面。
“那只鸟什么?”猴王问道。
“极真宗大军一日后就会来到峡谷。”范逸告诉三位兽王。
“快来吧,早打完早回去!”熊王伸了伸胳膊,迫不及待的道。
“人族的血肉一定比妖兽美味吧?”狼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
范逸对三位兽王道:“三位大王,切不可与他们硬打硬拼,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以最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
三位兽王互相望了望,齐声对范逸道:“原听范先生调遣!”
范逸道:“好!我们应该如此这般……”
过了片刻,三位兽王各自率领妖兽族退避三舍,远离峡谷口……
几前,就在范逸率领妖兽大军前往峡谷之时,朝道门的大堂内却是一片惊慌。
赵掌门对两位长老道:“两位师弟,据我们在极真宗的细作密报,使者把我们的贡品带回去后,极真宗薛长老因为没有收到足够的兽血大为震怒。他连同其他两位长老及其麾下弟子共约二百余人,一起下山,前来我们朝道门兴师问罪!”
两位长老听了大吃一惊。
孙长老又惊又怒,大声道:“既然敢来,我们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钱长老连忙摇头,道:“掌门,极真宗咱们可惹不起。我看不如卑辞厚礼,向薛长老道歉赔偿,化解此事吧!”
赵掌门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听了两位长老的话,长叹一声。
两位长老对望了一样,沉默不语。
钱长老心翼翼的道:“要不,我们立刻飞书给其他两派的掌门,让他们派长老带弟子前来,给咱们壮胆助威如何?这样也可营造咱们三派同气连枝齐心协力的样子,让薛长老不敢轻举妄动。”
赵掌门听了,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与极真宗交恶。以我们三派的实力,仅能与极真宗勉强相抗衡,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武。以我们的实力,若激怒极真宗,必将招惹灭门之灾。”
张长老怒道:“话虽如此,但为了以防不测,我们也要暗中戒备。不如这样,掌门师兄和我二人出面相迎,而钱师兄则率领门派中的精锐弟子暗中埋伏,以防不测!”
赵掌门点点头道:“如此最好!另外,给郑家飞信,让他们也派弟子前来助战,多带些灵符,越多越好!”
数日后,决云宗和青鱼岛两个宗门接到飞信后,不敢怠慢,急忙派出门中长老和麾下弟子百余人前往朝道门助威。而朝道门的附属门派郑家更不必,立即派出家族长老率领客卿和族中弟子,携带大量的灵符,前往朝道门听候调遣。
朝道门的掌门和长老与其他两派的长老商议后,觉得极真宗薛长老来者不善,都面带忧色。
“这薛长老居然带二百多人前来兴师问罪,这莫非是要与我们三派大打出手吗?”决云宗季长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大殿中的诸位道友。
“哼,我看他们一是来兴师问罪,二是借此事以后要提高贡品数量了。”一个身着紫金长裙的青鱼岛女长老一脸愠色的道。
“余道友所言极是!”众人纷纷附和。
“我临行前,我家岛主就是对我如此的。如果极真宗再步步紧逼,我们青鱼岛真的是要扬帆远航,离开东平半岛,再寻洞福地了。”那位青鱼岛余长老脸色忽然一变,暗叹一声,幽幽的道。
众人听了,面带苦笑。
青鱼岛可以建造楼船巨舰,扬帆远去,深入无边东海之中,寻找海外仙山神岛洞福地,可自己门派呢?能搬到哪里去?下虽大,可适合修炼的灵脉和洞福地数量却不多,而且这些地方恐怕早就被其他修仙门派占据了,自己若要抢夺,恐怕非要厮杀一场不可。况且自己门派实力弱,就算能打赢,也是惨胜,再来一个争夺者,自己恐怕要被坐收渔利了。
赵掌门干笑两声,对余长老道:“余长老笑了,门派搬迁岂是事?洞福地哪能那么好找!?”
余长老听了,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众人都看出刚才她的也是气话。
“所以,”赵掌门见余长老的神色,心中暗暗松口气,继续道:“我们三派在东平半岛多年,这里的灵脉虽然贫瘠,但也足够我们门中弟子修炼用了。我们不但不能走,还要联合起来。百年前我们三派的老掌门定下攻守同盟,就是预料到我们三派会遇到危机,所以我进入邀请两派前来,不过是履行当年的盟约罢了。”
“不错!我们三派看他们能怎样?难道他们真敢和我们开战不成!”季长老仿佛被赵掌门的话鼓足了勇气一般,大声附和道。坐在季长老旁边的另一位身着灰衣的老者,也捋着胡须微微点头。
“刚才师妹我也是气话,各位师兄不必当真。要是我们三派真能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极真宗恐怕未必敢和我们一战!”余长老见其他两派都有战意,不由得附和他们的话。她身旁的一位紫裙美妇,一言不发,一副唯余长老马首是瞻的样子。
听了二位长老的话,赵掌门自然非常高兴,道:“你既然二位皆有战意,那我们也不怕他了。要战要和,悉听尊便。我听薛长老和两位筑基期的长老,率领二百弟子前来,而我们现在朝道门有五位筑基期修为的道友,还有四百炼气期弟子。如果那姓薛的没有得失心疯的话,绝不敢贸然开战的。”
季长老和余长老听了赵掌门的话,不由得神色放松下来。己方实力占上风,自然不怕。那姓薛的恐怕是虚张声势罢了。
这时一个弟子走进大殿,恭敬的对赵掌门道:“启禀掌门,宴席已经备好。”
赵掌门站起来,对季长老和余长老道:“几位道友远道而来,赵某备下几杯薄酒,为你们洗尘。请入席!”
就在三派把酒言欢之时,极真宗的薛长老和两位师兄弟率领两百弟子已经走过了崇岳山脉的东阳关隘口,踏上了东平半岛的土地。
“薛师兄,你真的要去朝道门动武?”一个红发中年人对薛长老发问道。
“怎么,柳师弟,你怕了?”薛长老扭头对柳师弟似笑非笑的道。
柳师弟冷哼一声,道:“薛师兄,你不必用话激我。以我们三个筑基期修士,两百炼气期修士,能攻灭人家朝道门?”
“是啊,薛师兄,你给我们交个底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你拿出掌门令牌,我可不会跟你来这里。”一旁的黑脸修士神色冷淡的问道。
“嘿嘿,既然杨师弟也这么问了,我就直了吧。”薛长老道:“掌门早就想吞并东平三派,只可惜这三派极为团结,若我们大张旗鼓的前来征讨,他们必然联合起来与我们决一死战。虽然我们实力占优,但若对方死战到底,我们就算赢了也是惨胜之局,恐怕也得不偿失。而这次朝道门的贡品少了几瓶兽血,正好被掌门利用。他让我以此事为由,与你们二人率麾下弟子前往朝道门兴师问罪。而朝道门也必定以为我们只派出了这点人马,不足以将其消灭,只是为了讹诈罢了。他们肯定会让其他两派派来少量援兵壮大声势。等我们与他们假意谈判之时,我们的另一支奇兵则趁机发起偷袭。我们两队一正一奇,分进合击,没有防备的朝道门必定遭到重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可以杀死几个筑基期修为的三派修士。朝道门一灭,东平三派去除了一大势力,掌门就会亲率主力前来,围攻其他两派。而决云宗内,我们早就暗查好了内应,攻破山门易如反掌。至于青鱼岛,一见这两派灭亡,恐怕会扬帆远航,远离东平半岛了。不过就算如此,我们整合了东平半岛的修真资源和修士,实力也能跃升。这才是掌门的计划。”
二人听了,眼睛都直了。
“二位师弟请看!”薛长老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叠灵符。最上面的那灵符呈淡黄色,有书页般大,上面用兽血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猛兽。
那猛兽如狮如虎,怒目圆瞪,仰怒吼,威风凛凛。若范逸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那只老虎是灵兽榜上有名的吼风虎。
这灵符上用殷红的血所绘制的图案,散发出淡淡的血腥之气。一看就知道和朱砂所绘制的灵符大为不同,比郑家的灵符不知道高多少倍。
“残魄灵符!”二人惊叫道。
“不错!这可是掌门当年花费重金从元城的秘密坊市中购得的宝物。如今为了大计,他将此灵符交给我使用,为的就是一击即中,大计可成!如果我们大破朝道门,立下大功,那么今后我们三位在师门中的地位必将如日中,修真资源应有尽有!”薛长老越越激动。
二人听了,不禁浮想联翩,不禁大笑起来。
“所以,二位师弟,以后的荣华富贵,就在这几日了!”薛长老完,头也不回的向东走去。
那两位极真宗长老互望了一眼,急忙跟上去。
他们身后,二百人组成的修真队伍,一刻不停的向朝道门继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