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宝阁的人都愣了,齐刷刷的望着跑进来的那人。
那人传了口气,对众人说道:“鲛人退走了!”
女修急忙问道:“平掌柜,你在说什么?”
那个叫平步青的海宝阁掌柜说道:“谢妹子,千真万确,那些鲛人都退走了。”
谢姓女修问道:“你听谁说的?”
平步青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叫裴行云。他和其他人负责监视鲛人。今天早晨,岛主命人将那些被俘的鲛人放走之后,过了没多大会儿,围困我们的鲛人都纷纷撤走了。哈哈。刚才他们返回岛上,对遇到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谢姓女修听了,也欢呼雀跃,道:“谢天谢地,真是太好了。平掌柜,你不知道,被鲛人围困的这些日子,我不知道有多害怕。连晚上做梦都怕鲛人杀到城里来,吓得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去茅厕。”
平步青嬉皮笑脸的说道:“这好办,晚上你什么时候去茅房,喊我陪你去啊。”
谢姓女修笑骂道:“死相,讨厌。”
其实这些话范逸都没听到,因为当平步青说鲛人撤走的时候,范逸心中狂喜,匆匆离开了海宝阁,返回朝道门弟子所在的小巷。
刚到小巷口,范逸就听到巷子里面的人有说有笑,便加快了脚步。
走进庭院,众人见范逸回来,便纷纷围拢过来,对他说道:“范坊主,你听说了吗,鲛人退走了。”
范逸笑道:“全城的人都听说了,呵呵。”
一个叫蓝涟汐的弟子一脸喜色的说道:“范坊主,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返回师门了?”
范逸点点头,道:“如果估计不错,应该是吧。咱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青鱼岛抗击鲛人,现在鲛人已经退走,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在这里白吃白喝吗?恐怕余岛主他老人家不乐意啊。”
众弟子一阵哄笑。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说笑之时,几个人走进宅院。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钱长老和他的亲随弟子。
众人一惊,纷纷施礼。
钱长老笑着看了看众人,道:“诸位弟子,你们已经知道了鲛人退走的消息了吧?”
众人笑着回道道:“是的,钱长老。”
钱长老点了点头,道:“我们在青鱼岛再住几天,如果鲛人是真的退走,那我们也就返回师门去。”
众人听了,欢呼雀跃。
钱长老对范逸说道:“你随我进屋来。”说完走进大屋,范逸不敢怠慢,紧跟了过去。
进了大屋,钱长老找了个椅子坐下,范逸转身把屋门关上。
“拜见长老!”范逸躬身施礼道。
钱长老微微一笑,道:“范师侄,你这次又立了大功了,呵呵。”
范逸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不敢居功自傲,说道:“其实这些都是钱长老的功劳,弟子哪有什么功劳?”
钱长老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必谦虚。你的建议我给余岛主说了之后,余岛主下令去查,果然查到有人曾对鲛人杀人越货,所以才导致鲛人围攻青鱼岛。所以余岛主下令释放被俘的鲛人,同时连那个抢来的鲛人珊瑚也一起送还。据那些巡逻的弟子说,鲛人已经全部撤走。余岛主大喜过望,赏赐你一百粒蚌珠和一千块灵石。”
说完,他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范逸,道:“范师侄,拿着吧。”
范逸盯着那个储物袋,道:“弟子只是胡乱推测,要不是钱长老向余岛主进言,鲛人哪能这么快退走。这些赏赐还是钱长老收下吧。”
钱长老哈哈大笑,望着范逸说道:“范师侄不必谦虚。若不是你提醒我青鱼岛得罪了鲛人之事,我岂能向余岛主进言?所以,这些赏赐是你赢得的,我岂能贪你之功?快快收起。”
范逸急忙走上前,将那个储物袋收了起来。
“这次既然来了,那余岛主自然不会亏待我们这几个筑基期的修真人,所以,你这份赏赐还是安心手下吧。”
钱长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范逸一番,看的范逸心里只发毛。
“范师侄,你可又立了一次大功啊。”钱长老对范逸说道。
“钱长老,要不是你老人家,我范逸岂能立功?你肯听我这个一个炼气期弟子的话,足以证明你老人家礼贤下士,虚怀若谷,纳谏如流。”范逸反手就给钱长老戴了几顶高帽。
钱长老听了十分受用,拈着胡须,笑眯眯的望着范逸。
“范师侄,你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灵兽坊坊主,说实在的,在咱们朝道门也是少有了。不过你屡立大功,可见你却是能够担当,足以证明掌门的眼光不错。可惜你的资质太差,否则我可以收你为亲随弟子。这样吧,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吧。以后若我有空,你可来我的宅院,和你们师兄们一起听我讲道说法。”
范逸大喜过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的磕头:“弟子范逸拜见师父!”
钱长老望着范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徒儿,起来,起来。”
范逸站起身来,把刚才那个储物袋恭恭敬敬的递上去,对钱长老说道:“这是弟子孝敬师父的见面礼。”
钱长老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蚌珠和一颗灵石,又把储物袋交还给范逸。
“这就够了。我也知道你一个杂役弟子,俸禄不多,这些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对了,回到师门之后,我会向掌门禀报此事,并通告全体弟子。”
“是,师父。”范逸躬身施礼。
“嗯,就这样吧,你们最近几日可以四处游玩一番。青鱼岛你们也很少来,多逛逛吧。相中了什么修真之物,可以买下来。”说完,钱长老便起身离去。
范逸急忙相送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朝道门的弟子们彻底从大战的紧张气氛中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在城中游玩,或出城去海边游泳、晒日光浴、吃海鲜。这群山里娃对海岛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鲜。
范逸吃了三个一尺长的拷龙虾,揉着肚子躺在棕榈树荫下,观海听涛。
望着碧蓝的大海,范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