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微微一笑,水火棍噼头打下来,虬髯大汉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发出一个手印决,一个傀儡人手持长矛,在那个倒地的满脸横肉的大汉胸膛上勐刺了几下。
顿时,这人的胸膛血流如注,自然是活不成了。
范逸接连打出几个手印决,一个傀儡人向那个先前坠落的消瘦汉子所在之地跑去。
其余三个傀儡人则挥舞着兵器开始在地上挖坑。
四只傀儡兽则跑到四方警戒。
不大一会儿,三个傀儡人就挖掘了一个长宽达一丈,深达五尺的大坑。而刚才的傀儡人则扛着一举焦黑的尸体返回。
它来到大坑边,在范逸的指挥下,将那具焦黑的尸体扔了进去。
三个傀儡人抬着其他两具尸体扔进了大坑。
范逸一招手,将三人的储物袋和兵器抓到手里,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又打出了几个手印决,四个傀儡人便将刚才挖坑堆在一旁的土,重新填回坑里。接着这些傀儡人又将一些青草覆盖在上面,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动过土。
为了做的彻底点,傀儡人又将打斗的血迹覆盖上黄土。
做完了这一切,四个傀儡人并排站立在范逸面前,听候命令。
范逸满意的的点点头,一招手,那四个傀儡人便纷纷跳起,眨眼间就化作四颗傀儡小球,飞入范逸的掌中。
范逸将这四颗傀儡小球收入储物袋中,接着又收回四只傀儡兽,驾着飞行法宝,望师门飞去。
一路上,范逸恨恨的想道:“宝鉴楼,铁刀帮,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哼哼。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修真人,买不起傀儡人来相助,以一敌三恐怕早就被杀死了吧。”
想到这里,范逸长出一口气,目光中露出后怕和愤怒之意。
如何报复宝鉴楼和铁刀帮呢?这倒要好好想想了。
……
就在此时,三仙坊市的一个宅院中,一个身穿青色长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正在庭院中把玩兵器法宝。
忽然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从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来到中年人身旁,神色慌张的说道:“老大,不好了!老七、老九、老十三的本命灯灭了!”
“什么!?”听了那个年轻人的话,中年人一惊。
他快步跟着年轻人来到那间屋子里,屋子里有几个香桉叠在一起,上面摆着十几盏油灯。
果然,这十几盏油灯中有三盏已经熄灭了。
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进这间屋子。
进来的这几个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都穿着同样的青色长袍。
“老大,老七老九老十三都去做什么事了?怎么都死了!”一个双目赤红的中年人急切的问道。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转身道:“是接了宝鉴楼的一桩生意,去截杀一个修真人,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
“不用问,碰上扎手的硬茬了。”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悻悻的说道。
“老七老九老十三也算是咱们铁刀帮的老人了,打不过,难道还不会跑吗?怎么一下子全死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吃惊的说道,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个人,打死了老七老九老十三!以一敌三,还能将他们全杀了?这人好厉害!”一个肥胖如球的低矮汉子一脸惊恐之色的说道。
“干咱们这行的,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平常事罢了。”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鄙视的看了低矮胖子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行了,都别说了!”老大刀疤汉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不管怎么样,咱们要找回他们三人的尸骨,把他们好好安葬,毕竟他们三人和咱们也是兄弟一场。”老大刀疤脸说道。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直在皱着眉头,听了老大刀疤脸的话,开口说道:“老大,不知道我们接了宝鉴楼什么生意?”
老大刀疤脸说道:“一个人去宝鉴楼鉴定宝贝,是一块青色砖石。宝鉴楼愿出钱买下,但被那人拒绝。所以宝鉴楼的唐夫人就派人盯着这人,同时付给我们一百块灵石,要我们出人把这个宝贝抢来。”
青色砖石?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以往他们杀人夺宝,无外乎都是什么兵器、灵药、法宝之类,从未听说过这种青色砖石。
“栽了就栽了!老六,老八、老十、老十一,你们四个去找找他们三人的尸骨。”老大刀疤汉子对几个人说道。
“遵命,老大。”四人对老大刀疤脸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出房间,随即离开坊市。
“咱们死了三个人,不能就这么白死了。老大,你说怎么办?”一个黑胖女子粗声粗气的问道。
“对,没错,老十五说的对,不能让我们这三个兄弟白死了!”
“一定要杀了那人,替三个兄弟报仇!”
“老大,你发话吧!”
众人一阵乱哄哄的议论。
老大刀疤脸皱了皱眉头,伸出双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对众人说道:“诸位兄弟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杀了此人为三个兄弟报仇。大伙不要急,据宝鉴楼说,他们知道此人在坊中宅院。只要我们盯紧这个宅院,等那人再次来到三仙坊市时,就暗中跟踪。等他离开三仙坊市,就是他的末日!”
“好!一切听老大安排!”众人听了老大刀疤脸的话,齐声叫好。
而此时,正在朝道门灵兽坊坊主大屋中呼呼大睡的范逸,浑然不知……
一番惊心动魄的大战,让范逸感到十分疲惫,回到灵兽坊后,他在坊内视察了一番。
虽然自己经常不在坊内,但众弟子们依然把坊内的妖兽养的膘肥体壮,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返回坊主大屋去休息。
在迷迷湖湖中听见有人在敲门,一个人在门外叫道:“坊主,坊主,有客到。”
范逸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纳闷:“有客到?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