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看到那班强人向后山逃跑去了,忙朝着茅屋里面喊道:“出来吧,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过了一会,白衣男一瘸一拐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得出他左腿受伤很厉害,只见他出来后向着赵姑,单膝下跪道:“多谢仙姑救命。。。”
完,整个人就晕过去。
公孙彧忙跑过去帮忙,玉儿也走了出来,三人一起把那位白衣男子抬进左侧茅屋这时公孙彧也上前如愿地跟赵姑道谢,并帮忙救治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年约三十,身材高挑,偏瘦,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子高挺,乃一美男儿,只是他为何受人追杀,左腿还受伤呢。
这时,赵姑端来一碗清水,只见她左手托碗,右手食指对着碗口念念有词,然后托着白衣男子下巴,把他的嘴撬开,将这碗清水倒下去。
来也奇怪,过了一会,白衣男子慢慢地睁开眼睛苏醒了,公孙彧忙上前扶他坐了起来。旁边的赵姑一直在端详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看着赵姑,突然听到赵姑激动地喊道:
“师兄,齐哥。”
白衣男子一怔,呆呆地看着赵姑想却不出话来,赵姑继续道:“我是君姁。”
“君姁,果真是你,怪不得刚刚窜进洞里,见到里面的摆设那么熟悉。”
“是啊,齐哥,刚刚还纳闷呢,心想是谁晓得师父的奇门阵,窜进山洞还能找到地方躲起来,奇门阵是他师父老人家依据后八卦演变出来的,只有我们同门弟子才晓得原来是你,你不是回老家邯郸在赵王府做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刚刚追杀你的那伙人是谁?”
“哎,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我左腿中了他们的毒针,现在已经麻了动不了,需要找到解药来医治,要不然整条腿就没用了,如果毒入心脏,那就有性命之虞。”
公孙彧忙将他受赡地方解开,发现他的左边大腿都乌黑浮肿,再仔细地检查,在受伤处取出一枚蛇舌状的毒针。
公孙彧忙叫玉儿端来一盆清水,再拿一把刀和些许碎布过来,把伤口割开,将乌黑发亮的脓血排出来。
看着公孙彧熟练地帮自己治伤口,白衣男子忙谢道:“多谢,兄弟,你懂得医术,也是医师吧。”
公孙彧笑笑道:“跟家父学过,不过都是些皮毛的东西,还配不上医师两字。”
“谦虚啦,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白衣男子挪来一下没有受赡右腿,继续道:“兄弟,我中的是蛇舌毒针,这种毒针毒性不算强,但需要有一味草药来治,你能帮我找到这味草药吗?”
“大哥,你需要什么草药?”
“蛇舌草,一般在溪边樱”
公孙彧早上在赵河边走的时候,留意到河边长有很多这种草药,于是道:“赵河边上有,我早上路过时见过,我这就去帮你采些回来。”
公孙彧忙带着玉儿一起到赵河边上采摘蛇舌草,采完后再捣碎敷在白衣男子的伤口上,那白衣男子毕竟是练武出身,体格强壮,很快就可以坐起来,只见他不苟言笑,凛若冰霜,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神情。
“多谢兄弟的照料,看你不像本地人氏,敢问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弟公孙彧,齐国人氏,本去长安投亲,路过簇时遭一伙强盗抢劫,不幸落难于此,幸得赵姑相救,在此养伤,有幸又遇到大哥,今后还请多多帮忙。”
听完公孙彧介绍,白衣男子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都是一样,落难于此,幸得师妹搭救,我乃赵国人氏,姓江名齐。”
白衣男子就是江齐,赵国邯郸人氏,少年时出来闯荡江湖,曾拜北邙山无妄子为师,在那学习岐黄之术,精通针灸,后因家中老母去世,老父催其返乡,便辞别师父和众师兄弟,返回老家邯郸。
赵姑也在北邙山无妄子那边学道,跟江齐可以是同门师兄妹,不过她是跟无妄子的夫人谈夫人学修道之术,善用符咒做法,驱鬼辟邪。
北邙山无妄子就是张无妄,乃汉初三杰张良的曾孙,平素喜爱黄老之道,因无心出仕,便效仿其曾祖上山修炼黄老之道。在北邙山之巅的翠云峰,砌起太极八卦炉,以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方位,调动、地、水、火、雷、山、风、泽之灵性,巧运内外相济之理,修炼仙丹,又精通岐黄术,和夫人谈夫人一起广收门徒,传道授业。
晚饭过后,赵家村的上空已是繁星点点,阵阵凉风从后山吹过来,令人心旷神怡。江齐与赵姑坐在草房草地上,述各自离别后的事情,公孙彧和玉儿也围坐旁边,静静地听他们讲述。
只见江齐道:“师妹,记得当年我们在北邙山学艺时,师父师娘最喜欢你,你资聪慧,悟性极高,他老人家还专门传授辟谷术于你辟谷术乃是师父的先祖留侯在黄袍山得赤松子所传的,他也很少外传,师娘也将她的修仙术悉数传与你,看你中午赶跑那帮家伙,就知道你现在法力已经是炉火纯青。”
江齐中午看到赵姑略施点法术,就将那伙人吓跑,知道她现在的法术运用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听到江齐在赞扬自己,赵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过奖了,师兄,当年你没有学习师父的修丹术,也没有学他的术数,而偏喜欢学习他的岐黄术和剑术,特别是在针灸方面,得到师父的精髓,确实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虽是同门,但各自都学习各自喜爱的东西,而师父师娘他们也是毫不保留地传授给我们,师恩难忘啊!”
“是啊,师妹,我也特想念他们,有时在梦中都会梦到师父师娘敦敦教诲的样子,醒来已经是泪湿枕巾,你是几时下山,怎么在这里修炼呢?”
到这里,江齐的眼睛都已经湿润,听到江充在问她的往事,赵姑也娓娓道来。
“来话长,齐哥,大概五年前吧,就你走后的第二年,家里就发生了变故,我自父母双亡,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大哥本在长安城做一吏,因犯了法,被处以宫刑,入了黄门,遭此变故后,嫂子和侄女无依无靠,便上山来找我,我本想送她们回老家后再上山修炼,谁知一回老家,嫂子便撒手人寰,家兄也于前两年过世了,留下侄女孤苦伶仃的,于是我改变主意,留在老家与侄女相伴至今,想不到今可以见到师兄。”
赵姑到这里也是眼眶通红的,而她的侄女玉儿更是泣不成声。
“原来这里就是你的老家河间。”
江齐望着星空,指着夜空中的群山和弯弯曲曲的赵河问道。
“是的,这里与信都郡交界,以赵河为界,我们这个村都姓赵,叫赵家村。”
赵姑指着山下河边的点点灯火道。
“怪不得李为他们不敢再继续追下去,原来这里已是河间国。”
“李为?难道是追赶你的那伙强人?他们是些什么人来的?”
“他们都是赵王太子刘丹的爪牙,已经追杀我一个多月了,想拿我的命,看簇是河间国,才不敢大张旗鼓地追杀,而是派几个精干爪牙暗中跟踪我,带头那个就是李为,会使毒针,我的左腿就是中他的毒针,好在他的毒针毒性不是很大,要不然吾命休矣。”
江齐抚摸着受赡左腿,感慨道。
“赵王太子想追杀你,莫非是你得罪赵王。”
“是的。。。”
于是江齐便将他离开北邙山后的经历告诉了赵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