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公孙彧和江齐他们在赵家村已有月余,他们每除了养伤治伤外,还会在一起切磋医术,讨论玉儿的治疗方案。
江齐本来是骑一匹名唤白的白马逃出邯郸城的,当逃到簇时,遭到关三度那帮人暗算,使了绊马索,导致他跌下马来,白因受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那可是一匹好马啊,江齐是相马高手,他的坐骑肯定不会差,是一匹纯白的胡马,跟随江齐出生入死过好几回,还救过他的命,现在不见了,江齐很是心疼。赵姑看在眼里,忙托村民帮忙四处去找,但是一个多月了,还是找不着。
关三度那帮人也不敢再追杀过来,可能是顾忌这里是河间国地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又或者是被赵姑的法术给吓着了,不敢再来。
这江齐和公孙彧正在给玉儿疗伤,赵姑一早就练完功,刚要出门去赵河洗衣裳,只见一位村姑急急忙忙地跑到赵姑的草房来,见到赵姑准备出门,气喘吁吁地道:“赵姑,你看,河边有人正在询问我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前头有一匹白马。”
赵姑顺着那位村姑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各牵着一匹马,一个身材结实,一个瘦高个子,前面还有一匹白马,他们正在河边问询在那洗衣服的村民。
第一感觉告诉她会不会是关三度那帮人过来寻找江齐,于是马上奔进茅屋里面通知江齐:“师兄,河边有两个人在问你的下落,还有一匹白马,不知是不是你的白。”
江齐一听到这情况,马上提起长剑,并招呼赵姑他们先躲起来,自己走到门边看个究竟。突然间,听到江齐高胸叫到:“白,是白。”
又过了一会,又听到他兴奋地叫起来:“是卢福,没错,是他。”
还有一位是谁呢?江齐再定一定眼神望过去,只听到他大声地叫了起来:“是陆师兄,师妹,下边那位是陆师兄。”
完,江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直奔赵河而来,赵姑一听江齐是陆师兄也来了,忙跟他下去。“卢福,师兄,是我啊。”
江齐一边跑一边喊着。
那两个人听到喊声后,转过身望去,只见那位身材结实的壮汉突然喜出望外大声地道:“陆先生,是次倩,没错,是次倩。”
一边一边挥着手。
次倩就是江齐的字,那壮汉名叫卢福,是江齐在邯郸城家府的一个管家,是他的发,后来又跟江齐经常一起走南闯北,是他的得力助手,那位瘦高个子的先生就是江齐和赵姑的大师兄陆机。
白一见到主人江齐,猛地大声嘶吼,江齐也走到白旁边,轻轻地抚摸马背,高忻直流泪,爱马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以言表。
赵姑也忙上前跟师兄陆机打招呼,师兄妹三人一下子团圆了,大家都很高兴,互诉离别之情。
江齐跟陆机他们讲述他如何得到卢福的报讯后,连夜辞别父兄,逃出邯郸城,向北想去燕国找大师兄陆机,在那里暂避风头然后又被关三度他们一路追杀,追到了河间赵家村时遭他们暗算,中了毒针,又适逢赵姑救了他,等等。
但卢福和陆机为什么会在一起?也在寻找他,为什么还寻到这里来?带着这些疑问,江齐忙问:
“卢福,你怎么找到这里来?还有大师兄,你也是怎样跟着来?”江齐一脸茫然。
“是卢福去燕国找我的,次倩,卢福已经将你的事跟我了,我们在寻你的路上又碰到白,白这些来应该是在这四周找你,都瘦了很多,见到卢福和我,就把我们领到这里来,这次能够找到你,还多亏白啊。”
这时江齐才想起,他临走时交代过卢福,如若家中有变故,就到燕国大师兄那里找他,莫非家里真的出事?此时江齐的心里沉了一下,一种不祥之兆萦绕着他。
“卢福,家里怎样啦?阿翁和大哥他们没事吧?”
“次倩。。。”卢福哽噎地道:“老太爷和大哥他们被,被刘丹给杀啦。。。”
听到这个消息后,江齐犹如如晴霹雳,脑袋呜一下,整个人站都站不稳晕过去这时陆机抢先一步,上前扶住他。
赵姑马上拿出自己配好的药丹,勾兑清水给江齐喝下去。江齐慢慢地醒过来,缓缓神后,卢福才将他走后家里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出来:
原来赵太子刘丹抓不到江齐,知道江齐逃跑,于是派兵将江齐一家抓起来,可怜一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被杀掉,连江齐七十多岁的老父也一起杀掉,太子妃婉儿遭到软禁。卢福趁乱逃了出来,因之前江齐交代过有事可到燕国那找他,所以卢福就一路狂奔到燕国去找陆机,到那才知道原来江齐不在燕国,杳无音信,去哪儿找呢?他们一路顺着邯郸到燕国的路寻找,正当他们在发愁时,却意外地找到了白。见到白,他们就知道江齐应该在这附近,看到河边有村民在洗东西,他们上前去询问,结果还真找到了。
听完卢福的讲述后,江齐朝着邯郸的方向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道:“阿翁、大哥,江齐不孝,害得你们也受牵连,刘丹,我江齐与你不共戴,杀父杀兄之仇一定要报。”
江齐指着发誓。
“你们有没有碰关三度和李为那帮混蛋?”江齐接着问道。
“嘿嘿,次倩请放心,被我和卢福给解决啦,只可惜关三度和李为给跑了。”
赵姑听到卢福的讲述后,咬着牙道:“该死的茅贼,老迟早会收拾他,师兄,你千万别气坏身体,留着好身子等候报仇。”
陆机也上前安慰江齐,顺便问赵姑:“师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于是赵姑也把她的经历讲述给陆机听,把玉儿和公孙彧也介绍给他们认识。
江齐上前指着公孙彧向陆机介绍道:“师兄,这位公孙彧老弟来自齐国,他父亲就是你之前过的名医公孙光后人公孙漾。”
“幸会幸会,令堂近来身体可好,我有幸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他医术高明,人品又好,是我一生中所钦佩的人。”
公孙彧忙回礼道:“谢谢陆先生,家父身子骨还硬朗呢,每都还给别人看病。”
今对江齐来真是五味杂陈,有喜有悲,喜的就是遇到了陆机和卢福,师兄妹三人又团聚,还有白也找到了悲的就是家里遭到变故,父兄被杀,世事变化无常。
世事真难料,人生信有涯。西风吹画翣,心折泪空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