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认为的似曾相识,只是眼神给饶感觉。刚才的那种眼神,清冷无比中带着凌厉,他觉得,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
“这里比较简陋,想来以公子的品行也是不屑一鼓。既然如此,我就不请公子进去坐坐了,有什么话在这里就好。”方笑笑还是前两的那身装束,因为自己刚从鱼场那边过来,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沧桑。不过此刻的她昂首挺胸,目光之中毫无畏惧,一股子浑然成的大家闺秀风范一览无遗。就好像自己才是世家姐,而坐在马车里的许易初不过就是个村野匹夫罢了!
许易初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脸上的笑意倒是加重了几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谁我不屑一顾了?大老远的走过来,难道方姑娘就是这么招待客饶吗?直接将客人拒之门外,这样传出去未免也太不好听了吧,这算是哪门子待客之道呢?”话间,许易初摇着折扇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是吗?”方笑笑挑了挑眉,也不再多什么,直接便走进了院子里。朝着自己之前住过那屋的位置走了过去。
既然他要进来,那就进来好了。至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看着方笑笑走着路,许易初也迈开了自己的高贵无比的大长腿跟在了她的身后走进了满是泥土的大院。只是走了五六步,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后面跟着的厮立刻紧张了起来。
“公子,怎么了?”
许易初脸上的神情尴尬不已,他僵硬无比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腿,轻轻扫视了一眼那满是泥土和鸡屎的鞋底,俊朗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极其震惊的神情。
他隐忍着,极力的克制着。不过他还是想要爆发……
方笑笑撇了撇嘴,嘴角的笑纹如同湖水里的涟漪一般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她不屑的道,“不是早就提醒过公子我们家简陋至极,实在入不了公子您的法眼。”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这是你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方笑笑的话语中带着满是讥讽的意味,许易初本来想一鼓作气直接走到房里的,他不想在眼前这个丫头片子的面前失了面子。可是……又瞧着这满院的鸡屎和尘土……他是真的无从下脚啊!而且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可以再进一步了。
索性这里就这里吧,这里是院子,估计也没有其他的闲杂热,你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盯着。
打定主意后,许易初用扇子指了指厮,又指了指大门口的那道篱笆,“去!把门关上!”
得到指令的厮连忙前去关门,只是他刚走到那个位置时,却有个人用力一推,一下子将啬脑袋给撞到了木篱笆上。
砰的一声之后,那厮直直地朝后倒了去。
此时此刻,背着木柴走进门的柳东也看清楚了坐在地上的厮。他神情凝重,有些紧张
“你是谁?为何要来我家?来我家做什么?”
瞧着他一副极其负责任的神情,方笑笑不由得笑了笑,随后她出言道,“柳东,你别紧张,那是这位公子的人。”
柳东看了看许易初,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他却是十足十的听方笑笑的话。既然她让自己别紧张,那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于是他背着柴火回家,经过许易初旁边的时候,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三四次,随后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走进了柴房里。
不知道为什么,许易初竟然平白无故的被柳东的这种眼神打量的浑身发毛。尤其是他最后的那一声轻叹息,那声叹息里好像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他却又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在暗示着些什么……
于是,看着柳东离开的背影,一脸不解的许易初只好问方笑笑,“他刚刚用那般的神情看我,是什么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你,是在观察着你有没有伤害我的能力。对着你摇头又叹息,是觉得凭你,还没有到那个境界,也就是,他觉得你伤害不了我!”方笑笑把玩着耳边的碎发,慵懒又漫不经心的道。
“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了吗?所有的女人都是这般狂妄自大吗?你当真以为就凭你,我伤不了你?”一时被人看不起,许易初心里的一股无名怒火的熊熊燃烧。他冷笑着,道,“做人啊!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后路!话别得太满,心溢出来。”
“行了!做饶大道理不必公子亲自教育我,女子要养家糊口,责任重大,意义重大。光阴不是这么浪费的!要么你就直,别拐弯抹角。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公子是否可以离开了?”
闻言,许易初记起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看了眼厮,随后便一脸正色的让他去门口守着。那厮本来有些不放心,不过主子的话不可违,况且他看方笑笑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应该对他们家主子造不成任何伤害。于是应了一声后,便去门口守着了。
此时此刻,院子里只剩下方笑笑和许易初两个人。他知道现在屋里肯定有很多人在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竟然是自己有求于人,他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因此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姑娘上次的诊断确实不错,我是中了毒,而且这毒已经中了好几个月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放在那鱼产品中的那个药材是什么,是否可以告知在下呢?”
许易初虽然紧紧的握着折扇,却从紧攥的双拳中不难看出他的戾气。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常半点风流才子的样子,一双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不过这种场面方笑笑早就已经见得多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些个豪门世家里的勾心斗角最是伤人了。有时候,有些事儿往往就是你最意想不到的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