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以梦心中盘算着最坏结果时候,那边的穆子珩似是被风霜染过的声音就犹如冰锥刺来。
“闹大?刘律师,我请你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做和事佬的。”
要闹大又如何?他倒是要看看外界该怎么评论这一场无赌车祸,到底是他穆远会损失惨重还是乔以梦的名声会受尽千夫所指!
在穆子珩心里,穆风吟不能够白死,穆家的威严不能够因为此事的息事宁人而受到任何危及,他不会作罢的,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方能令他信服。
与此同时,距离着医院不远的某公园内
已经接近夜半,公园内阴森森的寻不到半点人气,周遭的树叶枯枝跟中了魔咒般跳动着无人知晓的诡异舞步,而榕树下正在交谈的二人成为了这片黑寂中唯一的生机。
“这是你要的东西。”一名身穿黑色羽绒服大衣的瘦削男人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带着羊绒手套的手递出一枚巧的盘给面前人。
而另外一名男人,发润如丝,一双藏匿无限心思的黑眸中蕴含旁人看不穿的心思,他刚从医院中出来,却带不上半点对生离死别的伤福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丝丝沙哑:“东西你都删掉了?确定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放心好了,那个时段的监控我已经删彻底了,除了盘里的这一份之外没有人能够再找回了。”
“不错,”男茹头赞赏,而后,他从自己深蓝风衣中抽出一大包牛皮纸袋,里面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你的酬劳,记住,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有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羽绒服男人接过钱,贪心的急忙打开,那厚厚一叠的夜色下亮眼的红落入眼帘他方才心安。
“我办事绝对周到,事情一过我就带着妻儿回老家,保证没人能找到我们。”
“行了行了,”男人心烦的挥了挥手,那人便识相的离开。
当他离开之后,男人意味深长的看向道尽头,不远处的市中心灯火通明,却包藏着那样多的罪孽。
他凝望许久,手上终有了动作,打开那盘盖子,他不过稍稍用力,劣质的盘就成为了这场闹剧中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昼夜交替,东方终于把曙光交还给临川,一整晚的不眠,令乔以梦现在很是疲惫,她单手依靠在警局沙发的边缘,半梦半醒。
她刚才已经给自己哥哥打羚话,想必,这会也该是要到了。
好不容易迎来了门外走进的人,乔以梦心中一紧,以为是乔江沐,结果进来饶面容立即就泼了她一盆冷水。
穆子珩连夜赶回去处理医院那边姐姐的事情,这会才刚刚亮他就又重新回到了这里,他和乔以梦一样,对于那段已经去调的监控录像很是在意。
“如何了?”他没有多看乔以梦一眼,如果有那也必然是凌厉似剑的眼神,他径直来到处理这起事故的审讯员前,直接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女审讯员见是穆子珩一下就也绷紧了神经,担心出错:“穆先生,请您稍等,我们的人一上班就已经派去查了,想必就快要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