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穆子珩还是松开了乔以梦的后颈,不过那也是看在乔以梦确实受了伤他不想在姐姐的葬礼上弄脏了这属于姐姐最后一程的净土。
刚被松开的乔以梦嘴里微微呼出热气来,她能感觉到自己从额头到脸颊的距离间像是有一只虫子正在朝下爬。
她抖着手去触及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拿下指尖的顷刻已是沾上了自己的鲜血。
红色的血液令她入目一刺,她有几分晕眩,极力的站起来才勉强能够和穆子珩话:“我可以走了吗?”
换做是之前,她打死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罢休,但现在她面对着穆子珩,这个令她心慌恐惧的男人,她只有以退为进,再做打算了。
穆子珩冷冷的看她额上顺势留下的一条血痕,赤红入不了他的冷眼,进不去任何的怜悯。
来到那个装满了钱币的蓝色袋子边,他开袋一看,连数都不用数就叫来了江行偃。
“阿偃。”
“穆少。”
他把手中物递出去,道:“这笔钱你先收好,等到乔女士攒够了十万想个由头给它捐了吧。”
乔以梦看向穆子珩,眼皮轻跳,很是愤怒。
这难道还不明显?穆子珩拿着自己巧取豪夺来的钱财买自己的名誉优良?
简直是笑话一桩!这就是所谓慈善家背地里真正的模样!恶心至极!
“别那样看着我,”着,穆子珩从口袋中抽出昂贵的帕子,轻擦两下后就丢到霖上:“乔以梦,你当真以为我稀罕你这不够我一顿饭的钱?留着它们我觉着恶心。”
言毕,穆子珩先行离开,看着他渐渐走远到消失的背影,乔以梦的手暗自握拳。
她回过头去看那端庄大方的遗容,心中埋怨: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死前要指着我!好让我遭受了这一场不白之冤!
傍晚,乔以梦打了车回家,心力交瘁让她连医院都没有打算去,进家门之前,她刻意拿出了镜子,擦去脸上的血水后才开门进去。
乔家的装潢就和一般家庭一样大气温馨,一回来母亲早开好了暖气,这令乔以梦和暖了身子。
此时,乔治城和靳若云正坐在一块看电视剧,一时间,乔以梦鼻头一酸,忍耐了一个月的委屈在见到父母时候就还是像个会哭闹的孩子爆了出来。
她是忍了又忍,直到哥哥走出来叫了她的名字家人才注意到了她:“以梦?”
乔以梦顺声望去,立即就见得乔江沐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他一眼注意到乔以梦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当即就冲上了前来。
“额头怎么弄得?”他眼神严肃凌厉,就像对待医院里面的实习生那样不苟言笑。
但这却是乔以梦第一次见着哥哥这样,她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就是”
“以梦啊,头怎么回事啊,这么严重?”靳若云是典型的古典美人,迈步虽然急躁了些,但还是看得出的优雅。
乔治城言语不多,但也蹙起了眉头,站在女儿身旁。
这么一围绕乔以梦收起了全部委屈,她没打算破罐子破摔,忍着委屈也不愿父母担心。
“爸妈,我就是摔了一跤,让哥哥给我包扎一下就好了。”完,她赶紧对着乔江沐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