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
她问。
端着茶进来的苏瑾,闻言瞥了眼桌案上皇上的作画。
嘴角下意识一抽,娘娘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除了没涂色以外,这不明摆着皇上画的是娘娘吗?
一袭灰白色长衫,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垂在脑后,单薄瘦俏的背影置身樱花树下,漫天樱花雨,给人一种面临仙境之感。
而娘娘,无疑不就是仙境中的美人,不看其容,仅凭一瘦小玲珑的背影,再配上漫天樱花雨,犹如仙子下凡,误入凡尘,给人一种臆想的空间。
“娘娘难道不觉得,这画像中的女子眼熟吗?”
苏瑾小心的放下茶,小心的问。
“眼熟?”
闵姝认真回想了一下,瞬间想起一人来。
“嗯,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知道是谁了。”
不等苏瑾上扬嘴角,恭维的说上一声:“娘娘您可真....”
“你这画的明月郡主吧?”
苏瑾:“....瞎啊。”
锦夜离:“....”
闵姝心中又再次不爽,一把将男人作的画夺了过来,不等上面的笔墨干了,直接团成了一团,要撕。
“闵姝!”
她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握住。
男人力度很重,让她无法动手将手中的画给死了。
只能瞪他:“皇上紧张成这幅模样,当真画的是她!”
皇帝有些头疼,注视着少女不爽的一张小脸。
“朕好端端的画她做什么。”
“因为皇上你今夜没有和她一起去赏樱花,心里惦记,所以只能作画来以表遗憾。”
那画中美人,身段婀娜,漫天樱花雨,只有她一人。
这难道就是二十一世纪人常说的?万千人海,仅有一人入了眼?
闵姝气的想挣扎他的束缚。
只要与锦明月有关的,她都心里不爽。
画也是如此。
知道男人纵她包容她,所以,她任性的也毫不犹豫。
她生来就是这副性子,就是得被人宠着,不高兴时,所有的不满全摆在脸上。
即便重活一世,她也没有打算凡事忍气吞声,委屈了自己。
“姝儿,她是朕的皇妹。”
这已经是第三次提醒她,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了。
是真皇妹,还是想做她女人,没有人比她清楚。
闵姝一声冷笑,手中圈成一团的纸画丢给他:“皇上既然这么宝贝,那妾身也不能恃宠而骄。皇上继续宝贝着吧。”
苏瑾:“.....”娘娘您那纸团都砸皇上脸上,这早已不是恃宠而骄了好吗?
这完全的就是欺负皇上啊!
再看皇上那张阴沉冷漠的一张脸,眼底,分明就是有着笑意一掠过去。
苏瑾:“....”
得了,自打舒贵嫔进宫以后,皇上不仅宠的无法无天,还成受虐狂了。
“天色不早了,妾身就先回去了,妾身告退。”
帝王眼底那抹浅淡的笑意,随着闵姝的这句,瞬间消逝无存。
就那么眼睁睁的目送着闵姝负气离开。
苏瑾急的满头大汗,焦急的看向,视若珍宝,将纸团小心摊开的英俊皇帝:“那个皇上,您怎么不和娘娘解释一下,您画的是她啊....”
锦夜离大掌轻抚漫天樱花雨下的少女,声音沉沉:“怕她嫌弃。”
苏瑾:“....”
“朕画不出她美貌的三分之一。”
若是被她知道画的是她,定会又要和他发一通好大的脾气。
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