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何意?”沈长安只觉得今晚一个晚上的功夫,比前面二十年的生活加起来,都离奇!
他好好一王爷,新婚之夜,先被王妃踹了一脚,又被掐个半死,现在,这人还要休了他?这还能不能好了!
咔嚓!
只听得顾重月手里的毛笔断了。
看着眼前的沈长安,顾重月咬牙切齿:“你在喊我娘子,我就让你和这支笔一样。”
“那王妃?”
顾重月不话,四处观望着寻起了东西。
“顾姑娘!”沈长安赶紧喊道。
顾重月这才作罢。
坐在椅子上,外面依旧喧闹的声音,让她心情也是尤为复杂。真是想不到,她竟然会重生回到这个节骨眼上。早一日她都会毁婚。
“我与你实在不是良配,实不相瞒,我已在外有了相好,今晚,一纸休书,你我一别两宽。要不然,那你还是一路走好吧。”顾重月冷冷道。
沈长安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
望着顾重月这些话时,那古井无波的模样,便轻笑起来:“早听闻顾国公教女有方,家教森严,若是姑娘当真如此,今日嫁给本王的人,断不会是你。
我看顾姑娘对我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请了国公来此,好生解释?”
“你少拿这话威胁我,别我爹,就是我娘,我祖宗来了。今儿个我也要休了你。”顾重月忍不住暴躁。
沈长安皱眉。
他虽不是色令智昏,但是……娘子长得是真的好看,之前相看时,只一眼,他便已看中她了。那时她不施粉黛,尚还无眼下的好颜色。
京中贵女,他只想娶眼前这一位。
再者,顾国公府的势力对他来,太重要了。
沈长安有些烦躁的用手指微点着桌子,半晌才道:“顾姑娘,今日你我成亲,三媒六聘,父皇钦定。若今晚便和离,只怕是与你顾家万劫不复,与我,也一样损失惨重。
姑娘是顾家嫡女,想来聪明绝顶。不如我们折中一下,如何?”
沈长安这大骗子!还是这么会吹彩虹屁!
顾重月不善的看了他一眼,理智也清楚,他的没错,于是点点头。
“虽不知姑娘为何如此恨我,但是你我既已成了夫妻,便该和睦相处。纵然不能和睦,至少外人面前,要装装样子。日后,你主内,我主外。就是为国公府,和为你自己。
若是他日你真的遇见心上人。
你我再行商议和离之事,如何?”
沈长安声音极轻。
顾重月看着眼前笑起来犹如冬日暖阳一般温和的人,想到顾家那边,便黑着脸暂且应下了。
见她点头,沈长安长舒一口气。
下一秒,被子便砸在了他的头上:“既是做戏,你便睡地上吧。”
完,顾重月大摇大摆的躺到了床榻里去。
八月里正热,可此刻,沈长安却觉得,自己格外凄冷!
迫于顾重月那奇怪的力气,沈长安老实的铺霖铺。
翌日一早,阳光照入屋子郑
门外的下人敲门声,让两人逐渐转醒。
顾重月迷糊起身,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发现腹平坦,猛地睁眼,就见到沈长安正躺在地上。
“不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