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击退敌军了吗,何谈败了?”
“臣是胜在以多欺少。”
“哦,个人定位不错,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皇帝看似和善地笑笑,可当时的钟离笙觉得,那是冷笑。
她不再言语,低下头等着皇帝的审判。
不一会,皇帝冰冷的言语砸了过来。
“五十军鞭,你啊,长长记性。”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饶了她。
当今丞相钟承睿可是把皇上看的透透的,“他啊,是探探咱家的底,自然你平安无事。”
钟离笙摸摸打的皮开肉绽的背脊,出声反驳:“父亲,这叫平安无事?”
钟承睿不再理她,他挥袖转身,“不过皇帝说的对,你啊,该长长记性。”
说到这里,钟离笙笑着出声:“那时的自己还是小啊,以为自己的骄傲没人看的出来,谁知道,不只是皇帝,其实文武百官都瞧的真切。”
听到这里,叶如歌安慰:“不,钟姐姐你已经很棒了,毕竟,你可是开大虞朝女将的先河,自此再没输过的。”
不错,与蛮子后的战役她再没输过,因为第一战敌方的谋士钱仲才投靠了皇帝,不久官升正三品,最后成了钟离笙的副将。
钟离笙翻翻白眼,比起谋略,自己确实不如这个知名大家熏陶的世家公子,不仅是谋略,气质也是。
要不然为什么每每出征之前,都有一些怀春少女朝钱仲才抛出爱的橄榄枝,虽比不上潘安掷果盈车,可也是能把军队围得里八圈外八圈了。
记得有一次出征前钟离笙问钱仲才为什么投靠大虞,这本是个禁忌的问题,稍微懂点处世之道的人都懂得,偏偏钟离笙是个一根筋。
钱仲才却告诉她:“大虞陛下是个有手腕的人。”
什么啊,她不懂。
钟离笙认为,钱仲才就是个赢战宝贝,他到哪战哪战必胜。
她曾经终日粘在钱仲才身边,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最后某人还是不领情地哼哼:“离我远点,主副将之间,还是要避嫌的。”
“避什么嫌?”钟离笙向来想问就问。
钱仲才一脸无语地回答:“主副将之间理应相互制衡,为陛下操控,这也是臣下的保命之道。”
“可友好的交流才是人与人之间的法宝啊,毕竟朋友多了干事总是方便些啊。”
钱仲才简直无法与她好好交流。他也不想辩解:“随便吧。”
钟离笙认为,某人就是讨厌她,尽管他们在一起征战七年。可她没想到,陛下御驾亲征的那场战役,他会冒死救她,她至今都记得穿胸而过的那把羽箭,他推开她替她中箭,倒在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她抱住他狠狠地下达进攻的命令:“全员进攻,为钱将军报仇!”
大虞的战士受到鼓励更加奋勇杀敌,钟离笙也想提着大刀去击杀敌军,却被倒在地上的钱仲才拽住了袍子角。他语气幽幽:“你啊,我都为你挡箭了你都不在旁边照顾我,咳咳……”他的嘴角还挂着血丝。
这突如其来的傲娇啊,钟离笙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他搂入怀中:“呜呜呜,你别死啊,想想京都那些围着你的如花般的你未过门的媳妇。”
没想到此言一出他咳的更厉害:“你想要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