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谁的葬礼(1 / 1)听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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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柏念慈摇头,表情十分坦然。

她说的是实话,柏念慈的的确确不认识龚月怡,认识龚月怡的人是章念汐,说的确切点,她现在是柏念慈的身体章念汐的灵魂。

“不认识,你怎么确定是龚月怡要害你?”苏斐然又问。

在他神秘莫测的目光中,柏念慈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暗道一声,坏了。

短短几秒时间,她心底几个回转,一套说辞浮上心头。

“我不确定。”柏念慈眸光闪了闪,继续说道:“昨晚,总统先生您问我得罪过谁,我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今天无意中添加到龚月怡的微博,看了龚月怡的微博上的粉丝留言,才知道那天龚月怡在学校门口开车撞到我的是经过被人发到网上。我一向胆小怕事儿,从来不敢得罪谁,也就那天的事跟龚月怡闹得不愉快,才猜想是龚月怡要害我,其实我一点都不确定,也没有证据。”

她这么说,算不算是把责任推他身上?苏斐然对她的说辞将信将疑,她之前说的那么笃定,现在又说一点都不确定,还说没证据,前后矛盾。

她说自己一向胆小怕事儿,面对他,她可没有一点胆小怕事的样子。

他不说话,柏念慈心中没底,那套说辞她自己都不信了,苏斐然不信也是正常的。

正在踌躇之际,文宴敲门进来,手里拿着装包子的盒子,柏念慈松了口气,朝文宴一笑,说了声谢谢。

文宴回了声不客气就出了病房。

柏念慈又夸赞包子好吃,苏斐然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没有揭穿她,接过文宴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颗包子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吃着。

抬头看到柏念慈一副我没骗你的表情,嘴角抽了一下,老实说,他对吃没有多高要求,这包子对他而言与普通的包子没两样。

一颗包子吃完,见他还是一副淡定表情,柏念慈问:“好吃吗?”

“还好。”苏斐然给了个笼统的回答,手里的盒子递给柏念慈。

以为他是让自己帮他拿着,柏念慈双手接过盒子捧着,看到苏斐然抽出手帕擦手,才明白他是不吃了。他说还好,却没有再拿一个包子吃,而是拿出手帕擦手,完全不像她,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吃了四个,若不是想到要和他分享,她能一口气把八个包子全解决掉。

哪里是还好,他根本就不喜欢吃这些包子,柏念慈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

擦干净手,苏斐然收起手帕,见柏念慈盯着自己,清丽小脸上挂着明显的失望,顿了顿,想起她说包子是特意给他留的,明了她是因为自己只吃了一个包子而失望。

她问他包子好不好吃时,他说还好是给她面子,若不然……算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苏斐然说道:“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他是在跟她解释吗?不会吧?柏念慈惊讶地望了苏斐然一眼,低头看着盒子中的包子,心中直叹气。

你们这么好吃,他却只吃了一个,真没口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让文宴来接你。”交代完,不等柏念慈回应,苏斐然起身离开。

柏念慈的注意力都在包子上,等她反应过来苏斐然说的什么,猛然抬头,却只看到关上的病房门。

此刻,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苏斐然说明天会让文宴来接她,接她去哪儿?接她去做什么?什么时候来接她?他都没说清楚,害得她此刻脑子里全是胡乱的猜测。

不知为何,她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期待和雀跃。

第二天上午八点整,文宴出现在柏念慈病房里,看到柏念慈一脸憔悴强打精神的模样,愣怔了一下,把准备好的轮椅和一件黑色长裙一件黑色大衣放下,转身走出病房。

柏念慈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状态很不好,呵欠连连打着,眼泪汪汪,带着酸涩的刺痛感,都是夜里没睡觉的后遗症。

护士小姐姐进来看到她哈欠连连的模样,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协助她换上黑色裙子和黑色大衣,见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顺道将她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身侧。

打理妥当后,护士小姐姐把柏念慈从病床上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柏念慈囧了一下,很快找到平衡,被护士小姐姐抱上轮椅,显然比被文宴抱上轮椅强。

护士小姐姐把她交给门口等待的文宴是,柏念慈向护士小姐姐道了谢。

之前一直没机会问文宴要带她去哪儿,坐在前往目的地的车上,柏念慈终于有机会问,她又不想问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文宴回头请柏念慈下车,看到她脑袋歪在一边,竟然睡着了,嘴角抽了抽,文宴本想等她醒来,十几分钟过去,她还呼呼大睡,文宴只好叫醒她。

睡的迷迷糊糊,柏念慈睁开惺忪的眼睛,伸手拍了拍自己脸颊使自己清醒点,问文宴。“到地方了吗?”

“到了。”文宴回答。

“那我们走吧。”转身打开车门,抬脚下车时脚上传来剧痛,脑子顿时清醒,柏念慈皱眉看着自己裹着层层纱布的脚,十分无语。

文宴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抱上轮椅,柏念慈不好意思的道谢,心里无奈的叹息,脚不方便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抬头看到旁边停着几辆黑色大气的车子,柏念慈认得车上的标识属于总统车队,知道苏斐然已经先到了。

想到很快能见到苏斐然,柏念慈的心有点忐忑,还有点期待。

真正见到苏斐然后,所有情绪都消失不见,他今天也是一身黑色,连西服里面的衬衣都是黑色,没有系领带,象征身份的总统徽章別在左边胸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神秘莫测。

当苏斐然把一朵小白花別在她衣服上时,柏念慈愣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路上遇到的人一身黑色,文宴一身黑色,他一身黑色,她也是一身黑色,再加上小白花,他是带她来参加葬礼的吗?

谁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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