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大山还想再问,忽然一声轻微响动,孙猴子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猴子是专门来点拨我?
张大山这时再召唤出鹅黄笺纸,拿在手里反复观看摆弄,这两页鹅黄笺纸却怎么也没有变化,依旧是两张写着字迹的纸张模样。
这孙猴子也不告诉自己怎么用就跑了,真是猴急猴急的,就算知道了这东西就是斗阙宫的门又有什么用?
琢磨了半天也没找到诀窍,张大山只得又把心神沉浸在鹅黄笺纸第二页上,脱离了方寸山梦境。
回到天庭所在的过往时空,依旧在无名山野中,又回到了这时空的初始。
是先去青城山学分身术,还是先去天庭偷仙酒喝?张大山略一思索,发现这也是两难的事,学分身术也不是一蹴而就,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偷喝仙酒喝一口只管一会儿,得一直偷喝才行。简直处处为难。
还是先去天庭看看情况吧,仙酒那也不是想偷就偷。
张大山取出度厄真人画像,再次请下祖师,又被一番呵斥后,张大山拿了仙箓又上了天庭,见到了王仙官。
直接取出度厄真人的仙箓,王仙官依旧推荐天河值守天兵和运酒力士,张大山直接受了运酒力士的职衔。
云楼宫派了人,带张大山去了琼浆窖坊,注册了名字,领了服饰,就开始当差。
窖坊处原本就有三个运酒力士,张大山来了,就分为两两一班,轮流值班当差。
那三人中还有一人是班头,姓陈,陈班头和姜力士一班,张大山和另一位岚力士一班。
做了几天运酒力士,每日从酿造坊搬运几坛子仙酒,放到窖坊里储藏,又根据令牌,从窖坊里取出来,每日或隔日送往天庭各处。
盛酒的都是青玉坛子,只有双拳大小,一人托着一人跟随,倒也轻巧。
岚力士和张大山一起当差,一开始还颇为谨慎,过了几天,再次搬运仙酒,走到无人处,终于当着张大山的面打开了酒坛,只倒了几滴出来,吸入嘴里,对张大山道:“云阳老弟,你也尝尝?”
张大山摇头道:“这样行吗?若是被人瞧见,会不会受罚?”
岚力士皱眉道:“兄弟你不知道,咱们运酒力士差事枯燥,平时尝上几滴仙酒不算什么,一向如此的。”
张大山知道若是和人打好关系,不可不合群,也就依样少少尝了两滴。果然两人对视一眼,关系熟络了许多。
这时两滴仙酒下肚,就觉内力汹涌,果然这仙酒非同小可。趁着时机,张大山就说道:“这两滴太不过瘾,若是能美美喝上一坛就好了。”
岚力士急忙摆手道:“兄弟休要胡说,偷盗仙酒可是大罪,轻则免去职位,发落下界,重则可能削去修为,投胎畜生道。”
张大山讪讪一笑,又道:“兄弟说的都是玩笑话,偷盗仙酒是不敢的。”
岚力士这才放心。
张大山又问道:“那可否拿个酒盅,偷喝一盅?”
岚力士咽了咽口水,叹气道:“仙酒都是满坛的,少了一盅,若是有人问起,也无法辩驳。”
张大山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岚力士是个胆小的,原本还指望和这人联手偷盗仙酒,看样子是不行了。
这样每天当差,有时一天运送一次,有时一天运送几次,也没个准数,可每次经手都是一小坛仙酒,每次都只能偷喝一两滴,根本不是办法。
又过了十几天,这一天张大山和岚力士两人不当值,张大山一个人在窖坊后面的房间休息,岚力士突然匆匆回来,一脸懊悔,连声叹息。
人家都如此了,张大山只得开口询问缘由。
岚力士气道:“兄弟。你不知道,今天上仙游奕灵官到咱们窖坊来了,拿着个小净瓶,说是要直接从酿造坊直接搬运一小净瓶仙酒,要奉旨赏赐给瀛洲众仙。”
张大山有些奇怪,随口道:“那又怎么了?”
岚力士愣了一下,说道:“兄弟恐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是小净瓶。”
“那是什么?”
岚力士说道:“虚空即为清静,净瓶又叫虚空瓶,看着虽小,里面另有乾坤,南海观音大士的羊脂玉净瓶就是个虚空瓶,据说能装下东海之水。”
张大山立刻就有点儿明白了,问道:“那小净瓶……”
岚力士叹息道:“小净瓶虽装不太多,也能装下几十坛仙酒。从几十坛酒中偷偷倒出半壶酒也绝看不出来,偏偏今天是陈班头和姜兄弟当值。”
说着脸上懊恼之意滥于言表。
张大山虽然也颇为懊恼,却不至于表现出来,就问道:“这样的事只凭机缘,下次赶上我们当值不就好了。”
“赶上我们?”岚力士拍腿道:“我当了三年运酒力士,这样的事也只赶上两回,偏偏上次也不是我当值。”
原本指望下次再有这样情况,听岚力士如此一说,也没了指望。
这一次偷拿仙酒的机会是机不可失,可是却错过了,再等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多久。
张大山就拿出了鹅黄笺纸,沉入心神,直接退出了这个时空。
等张大山恢复意识,已是从过往时空回到主界面,依旧在离开时的位置,南海的碧潭湖边,这时碧潭湖边没见到老泥鳅和金鳞,也不知去了哪里。
刚停留了片刻,就觉得天上天雷汇聚,张大山急忙又拿出鹅黄笺纸,沉入心神,再次进入了天庭所在的过往时空。
这一次,依旧是请下祖师,上得天庭云楼宫,见到王仙官,很容易地受了运酒力士的职位,去了窖坊。
再到窖坊,注册了名字,领了服饰,和陈班头相见,依旧分配了和岚力士一班。
轮到商量排班的时候,本来上次张大山两人是第二天当值,这回张大山笑道:“我家乡有俗话,四人同行,小弟受苦。小弟我新来,今天就先当值吧,不敢让班头先值。”
本来也没有一定之规,见张大山如此说,陈班头和姜力士也都同意,岚力士也不好反对。
如此一来,就是张大山和岚力士先当值,张大山心下暗喜,上次是陈班头两人赶上拿小净瓶取仙酒的事,这次可就变成自己两人了。
到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拿了满满一小净瓶的仙酒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