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应该感谢,你教了个好学生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也要为你求情。”慕容白脸色晦暗不明地到。
“呵,我既然答应了她,要放你一马,那就自然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地死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苏清听到这儿终究是不再淡定了,他本来都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了。
苏清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而凶狠起来,宛若刀锋,他死死地拽住慕容白的衣摆。
“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你放过她,全都冲我来”
慕容白看着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想起了那林奈樱也是同样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宁死不屈地跟自己谈条件。
“呵,你也配”
只是“嘶”的一声,慕容白便举起了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割断了自己的衣袍。
“我求你,我求你了,冲我来一切都冲我来吧!”
苏清强撑着,才缓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时他还晃了晃,很是不稳。
等稳住了身子后,苏清满脸鲜血地跪在雪地上,他低着头,任由血水从脸上滴落。
他无神地望着地上那摊鲜血,无动于衷,却开始了俯身叩首,只为乞求慕容白能放了林奈樱。
“呵呵”慕容白拍手冷笑到,“那就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你先给我磕上一百个响头,再自废修为,我不定还会考虑考虑。”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也能做到”苏清毫不犹豫地到。
在冷冽的寒风中,慕容白一袭黑袍地站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苏清拜服在自己的脚下,心中除了难以遏制的怒火,并无胜利者的快福
“感情真的有的如此深么?”慕容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同样感到冰冷的,还有苏清那血肉模糊的额头。
……
苏清知道慕容白已经离开,但他的心里并不轻松,只是继续机械地重复着,起身磕头起身磕头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清头眼昏花地倒在了风雪之郑
漫飞舞的雪片变得稠密起来,吹落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渐渐地将他身上的伤口覆盖住。
苏清轻抚自己的脸颊,支离破碎的不只是他的脸,还有他身上流淌着的灵脉……。
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于苏清而言,是不曾预料过的。为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女人。
做出叛主背家的举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也是绝不允许的事。
有生之年,苏清都不曾想过会有这样落魄的一。
从他出生的第一开始,他就接受着家族里最好的资源。
在长辈的耳提面命之下,时刻都记得自己的使命与重任不忘族恩,辅助慕容白。
对于男女之事,家中的长辈们也不忘提醒他。
男女情爱是世界最毒的药,最利的剑,能杀人于无形,不可沾染,不可沉溺。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是男男女女之间互相编制的美满,缥缈而不可得,虚幻而没有意义的。
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明白,爱于他而言,是时间赐给他的一种解药,也是他现在甘之如饴地服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