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红袍子的老爷爷啊,他每年都会来一次刺史府的,每年都会,至于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府上了,每次都带上一件礼物的,上次他可是给我搬来了好些古老的书籍呢。”
宋瓷叉着腰一脸的雀跃,因为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楚惊觉当着自己面前害怕呢,
楚惊觉被宋瓷的有些糊涂,瞧着这屋子里满满的四周一圈都是书架,随口道,“你可是不知道那个饶可怕,过会我就要走了,我才不要单独面对那个红袍子男人。”
他在街上遇见了之前夜间遇见的张林泉,虽他没什么举动,但是他也害怕那个张林泉再认出自己来,他上次可是一刀砍掉了雁翎卫的臂膀,还一爪子杀了,这要是给那个红袍子知道了,自己可就危险了,
楚惊觉神色有些惊慌的坐下来又喝了一杯茶水,
而宋瓷却拉着他坐在桌子前面,从下面掏出来一大盒子,里面都是这些年宋瓷收集的石头,因为在宋瓷看来,无论是翡翠还是玉石,都是石头嘛,
“你挑一个嘛,我收集这些可都是好不容易的。“
宋瓷趴在桌子上满脸的认真神色,摆弄着里面各色的物件,
而楚惊觉这会可没心思去看那些玲珑剔透的东西,虽他也很震惊宋瓷竟然收集了这么些个,
看惊觉一副神色紧张的神态,宋瓷随手就掏出来一个绿色的葫芦,就递给了楚惊觉,
“诺,这个给你吧,这个葫芦可是蛮可爱的呢。”
楚惊觉随手就接了过来,因为他清楚宋瓷的脾气,自己要是不拿的话,又该发姐脾气了,他随手就放到了乾坤袋子里面,心中默念凝心诀,
“咱们去找何师傅吧。“
如今身在刺史府内,楚惊觉自然而然的想要跟着何太痴才是安全的,宋瓷伸手指了指外头,
“你不是刚才都看见了么,何师傅就在槐树下面喝酒呢。”
楚惊觉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宋瓷却坐在书桌前面研究起那个上面趴着一个蛤蟆的印章来,还取来印泥,直接就在一本书上印下了,正十一,三个清晰的字迹。
李普贤一脸认真的表情,引着郭侍人就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关上了门,
在郭侍人来到刺史府的时候,李普贤一斤交待下去,任何下人丫鬟不得靠近内院,都去其他院子里忙去,
所以宋瓷这一路走来,院子里真就没有一个忙活的下人身影,
他关上了书房的房门,一脸凝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你,这次青州会武,八王都会来到青州城?”
郭侍人面无表情,“不错,具体什么时候会来,咱还不知道,这次青州会武明面上还是刺史府的人统一安排,但是上头的意思是要把规则变一下,这次不管是什么宗门要选心仪的弟子,凡是参加青州会武的人员,一定要做好详细记录,无论是年纪、家世背景、武魂的等级等等一切要记录在案,交由枢密院,而且这次青州会武要采取武斗淘汰的制度,可就有些刺激了,哈哈。”
李普贤听的有些迷茫,每年这个会武都不是定在一个地点,而今年却选在了青州城,他可是有些头疼呐,本来青州城在青龙朝里头也不是州郡里面占得头筹的,自己宁愿怡然自得的在青州城养老,
如今听这个司礼监太监的意思,这次青州会武还要换点路子,可就让李普贤头疼了些,
“你只需要做好明面上的组织就成,其他的交给我来,王爷那意思是,要开放后山禁忌,所有要参加的武夫都要进入地宫,到时候无论是武夫之间的互相厮杀也好,还是掉进陷阱也好,都各安命。”
郭侍人闭着眼睛道,
只听见李普贤道,“看来青龙朝是吃过闷亏,长了记性了,幸好少甫不会参加这个,要不然我又要担心了。”
郭侍人站了起身,嘿嘿笑道,“起来是给那些宗门选弟子,但是到头来其实为了给青龙朝稳定基础,出类拔萃的孩子会有一大部分吸纳到皇城军队当中,新鲜血液的储备可不仅仅是要防范一个魔宗呐,哈哈。”
他完话就推门而去,临行前,还留下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情,到时候青州驻军我要借用一些,到时候虎符借来一用。”
李普贤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郭侍人这一句要借青州驻扎的五千浮屠军,这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楚惊觉跑到了院子里,就跑到了那棵老槐树下面,
何太痴悠哉的躺着身子,他睁大眼睛看着空,槐树叶子不时的飞落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就消失一片,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空无一般,
楚惊觉干脆一屁股蹲就坐在霖上,“何师傅,你也见到那个红袍子男人了吧,算起来,我自己可算见到他第三次了。”
何太痴收起了酒葫芦就起了身,声问道,“怎么,怕了?”
楚惊觉直接就跳了起来,捏紧了手上的风绝刀,趴在何太痴的耳旁声道,“我可是杀了一名雁翎卫。”
何太痴笑嘻嘻的道,“他是个狗屁的男人,那又如何,你不是又风绝刀么,再不成就砍了他,我帮你就是。”
楚惊觉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一身白色长衫的何太痴,一脸的不信,摇了摇头,“拉倒吧,我可是瞧着你身子骨可是越来越我躲着点就行了,不就是撞了他一个跟头么,至于这么跟我记仇啊,上次不也就吹了吹牛么,也不至于跟我一个辈的这么认真吧。”
这时候从后面却冒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哎呀,咱家就是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呐,家伙,你咱们多有缘呐,上次你在大街上可是把咱家一下子就撞的摔在地上,还有那晚上你跟咱家吹的那个牛啊,哎呦那个臭。”
这个声音虽不是很熟悉但是直吓的楚惊觉一下子就迈开游龙步法,整个人身影已经窜出去好几米远,
但是等他回头的时候,入眼的却还是那耀眼的红色袍子,那个叫做郭侍饶老男人还就站在自己身后,就好像一道影子似的跟着他飘出去一般,
吓得他又是几步就奔回了何太痴的跟前,眼睛也不去看那个脸色发白的郭侍人,只是盯着地面,右手却紧紧的捏在风绝刀上,
郭侍人背负双手就站在对面,望着何太痴跟他身前的那个腰间带刀的少年,嘿嘿傻笑,
“何太痴呐,咱家可真是有点讨厌你呀,你个老匹夫活的可真是长久,年年见,你年年这般死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