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觉习惯性的接过那个出自福星酒楼独有的酒葫芦,但是却没有仰脖子就喝,只是用手指摩挲这个捏在手心里却显得很圆润的葫芦,
一想到这个何师傅所提到了那个叫韩申的,他头也不抬,笑着道,“是你的朋友?”
反倒是何太痴转过身去冲着院子里叶子已经逐渐发黄的槐树叶子,答非所问的道,“曾经有个老头子告诉我,我何太痴这一辈子也就只能与长剑做朋友,于是我活了好大岁数,也就一直都把自己的剑当做朋友,仅此而已。”
楚惊觉可听不懂这个何师傅的话,他其实想的是,自己见过?到底是见没见过那个叫韩申的啊,不就是一个骷髅爪子么,那样的话也能够是见过么?
楚惊觉还回去酒葫芦,茫然的往前走着,他右手摸了摸一直戴在手上的黑玉扳指,想着送给这个东西的韩申,是在这扳指里面吧,他刚想要话,
何太痴却转身离去,嘴中嘀咕着,“早就死聊人物,不是已经死了么,身在大海之中游水,又怎么会知道大海的广阔呢。”
那个孩子什么都没有,他也不见外,只是低着头走向了自己的院子,
楚惊觉从后面看着这个稍许显得落魄的背影,树上飘落的槐树叶子随风飞舞,飘在出楚惊觉的身上,脸上,
他抓住一片叶子,仰起头道,“入秋了呢。”
之后离开了刺史大院。
他疾步而行,左手一直习惯性的捏在风绝刀之上,脚上踩着游龙步法,身形快速的穿越在人流当中,
青州城里街道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冒出来好多人,以前可没有如此热闹,他心中想着刚才何太痴口中冒的那句话,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可没见过大海,见过最大的也就是青阳河畔青阳河了吧,那可不上很大,只能叫做很长,
他心里在胡乱想着何太痴的话语,却稍许不注意,已经撞在了前头一个饶后背上面,
只听见一个声音,哎呦一声,
前头一个少年已经趴扶在地上,旁边跟过来的几个一色紫衣的男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地上被楚惊觉的少年被人扶了起来,
只瞧的这少年个头与楚惊觉一般高大,面貌俊美的很,一双剑眉配着狭长的眸子,身穿紫色锦袍,腰上别着一个玉带扣,被人扶了起身,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一脸的安静神色,
旁边跟过来一个一头白发的老人家,迈着八字步,站在那少年跟前问道,“孟溪,走路嘛,当然要看着点了,后面也要注意的。”
那个叫做孟溪的俊秀少年则是一副垂手听训的姿态,但是瞧着乖巧当中可是露出些许的不耐烦的样子,
楚惊觉很是歉意的道,“撞到你了,是我莽撞了。”
那个紫衣少年冲着楚惊觉笑了笑,眸子里清澈如水一般,他也不做声,倒是旁边跟着那几个紫衣男人一脸的挤眉瞪眼,也不出声,憋的叫一个辛苦,
地上躺着一条金黄色的锦鲤,扑腾腾的,看那鱼躺在地上一张一合的,瞧的那个叫孟溪的孩子一脸的水雾,
那条锦鲤本来被这个叫孟溪的孩子捧着的,街上也有好多人瞧的好奇,一个少年手上捧着一条锦鲤从青阳河一路行来,那场景可是真叫奇怪,
而且那条脊背红的刺眼的鲤鱼可是足足有成人巴掌大,就这么捧在手心里,这不是傻么,有好多人一路围观,
用常饶话来就是,那少年的手仅仅是捧着一捧河水又能走上几步水可不就都漏掉了么,别是捧着一条乱跳的鲤鱼了,
而孟溪却是稍显失落的样子,这鱼可是师傅下到那条青阳河里亲手抓上来的呢,用师傅的话来,这条一路跟随孟溪畅游了好久的鲤鱼可是好兆头呢,
这子在瞧见那条河里的一抹红色之后,就一路奔着走在青阳河畔,而河里那条鲤鱼也是一路跟着,
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头,名叫任平生,正是当今逍遥派的掌门,这老头一副和蔼可亲的姿态,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徒弟,蹲在地上,
而旁边的几个紫衣弟子也跟着唉声叹气,都围在那少年旁边,一个个手足无措的样子,
楚惊觉一脸的歉意,刚才他走的急,而且心中却在想着心事,他要去哪个槐安客栈寻江橙的,却不心撞在了那个少年的后背上,
刚才就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撞在一道湖面上一般,在他与那个少年之间好像隔着一道湖面,阵阵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楚惊觉伸出手指心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上满满的都是水汽,
他挤开了那几名紫衣男子,就蹲在了那个少年旁边,“你的鱼?”
那个叫孟溪的少年只是低头看着那条鲤鱼躺在地上,却不去碰那鲤鱼,一瞧见一个同龄的家伙挤过了自己的师兄们,脸上却冒出一抹惊讶,
那几名紫衣逍遥派弟子也是心中气愤,刚才那个撞了孟溪的家伙,竟然大手一挥就挤了进来,其中一个还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被这个家伙伸手往旁边一挥,可是有些疼的很。
楚惊觉蹲在地上,一脸的认真样子,伸出手来对着那个紫衣少年笑道,“我帮你把这条鲤鱼捡起来,嗯,装在哪里呢?”他用心在自己的乾坤袋子里寻找着物件,想要找出一个器皿样的东西来,但是却没有,
孟溪听了那少年的话,连忙回头去看自己的师傅,张口问道,“师傅”
那个一直站在几步远的白头发老头子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瞧了瞧那个撞倒孟溪的少年,刚才那个少年只是挥手间已经挤过了自己好几名弟子,而去感应这个少年的气,却只是凝气境界,他也是有些惊疑,自己带出来的几名弟子境界可比这个少年高出不少,有几个都快要到达大磐修为,
他冲着眼睛里都冒雾的徒弟道,“溪儿,那条鱼就收起来吧。”
而孟溪在听到师傅的话之后,顿时乐开了花,冲着楚惊觉笑道,“不用你帮我了,我自己来,你且让开些呀。”
楚惊觉一听这个少年话,就以为这个少年手上应该是有装鱼的器皿吧,就站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那个叫孟溪的依然是蹲在地上,右手一伸,从他手上却激荡而出一股水雾,这水雾呈现银白色直拖住了那条依然在不断挣扎的鲤鱼,
楚惊觉顿时就觉得空气中好似充盈着水雾一般,就连他呼吸之中都好似吸进去好多水珠子,他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