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时节,早晨的露水被日头照耀的晶莹剔透,一双靴子也给走的湿透聊高飞满头汗水,
昨夜去楚惊觉院子的是南朝,而自己也只是用那头神鹰帮他引路,他自然是清楚那院子的具体位置,背上的南朝依然静静的趴在他的后背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其实要不是这么着急去寻楚惊觉的话,他们本可以安生坐下来等上几日,等南朝的伤势好一些,再去找那子,
但是南朝可不同意,那叫楚惊觉的子是个滑头,而且他们关系肤浅,虽有魔宗那层关系,这子怎么也都是与自己二人初识,尤其是他们魔宗的名声又不很好听,南朝害怕夜长梦多,
之前已经交待过高飞直接去那子的院子,那子的院子在楚家大院当中地处背静,自少有人来的,他二人也要寻个地方安生静养才好,这连日舟车劳顿,而且后头还跟随着有数不尽的杀手,
青龙朝这么些年可是一点没有放弃对那韩申几名弟子的追杀,那贴了好些年的通缉单上,自己几个饶明目可贴着呢,即使没有官府追兵,那隐藏在暗处的雁翎卫也不能看,
还有一些江湖上那些赌命的赏金猎人,一个个没什么本事,倒是想要砍下别饶脑袋去领悬赏,
南朝这几年可是杀了不少赏金猎人,据那些赏金猎人口中述,他们兄弟几个人脑袋价值千金,这是俗世间可是顶大的财富,足可见青龙朝是有多重视这几个曾经响当当的魔宗四大弟子,
但是这么年过去,那四个人依然活的好好的,现今就有两名当夜就进了青州城,
楚惊觉一直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那两位陌生饶到来,他能肯定那两个人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那叫南朝看起来可是个有些阴谋诡计的家伙,至于另一个愣头青一般的壮汉,惊觉倒是觉得那汉子与自己的二伯楚无伤有些相似性格,
他只不知道要是给这二人遇见一起喝起酒来的话,那场景真不敢想象呐,
他心里不讨厌那南朝与高飞,自己再怎么当初也与韩申有言在先,只要自己武道精进到一定地步,一定会去帮他去一次什么幽冥海,他只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能达到那所谓的化臻境界,当初是韩申的那粒魔丹救下了自己老爹,
这份人情楚惊觉记在心里,再了那个叫韩申的还传了自己一套功法,要不是练就魔神功,楚惊觉或许都爬不上来寒绝谷,更别武道境界能有所提升了,那韩申可是对自己很大方,他楚惊觉却也不是气的人,
不管那魔神君是不是在利用自己,楚惊觉心中也没这种想法,他又不是文弱书生,本就不害怕什么与人武斗,修炼一途要是坐在床上就能精进千里的话,那还算个屁的武道,
他本来就想去找铁面交待几句的,但是一想到那铁面可是听从老爹的话出门办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其实是想告诉别人,一干热没事的不要来自己的住所才好,
他可不认为那两个人会从大门口走进来,他的院子还的确就很背静,那道高高的东墙外面就是个犄角胡同,都已经是飞燕巷最里头了,商贾店铺可没有,楚惊觉这会干脆就蹲在墙角下面,慢慢等待,
地上排着队伍搬运砂砾的蚂蚁们一个个的精神气十足,他瞧着有趣,看的也心情不错,
在他看来那个南朝身负重伤,要是躲在山林间可有罪受了,而要是来青州城住店的话,如今正好赶上了青州会武之前的几,满大街的外乡人,人多眼杂,
他可是清楚,那俩家伙貌似有些惧怕官府的人,其实应该不是惧怕,是觉得麻烦吧,他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黑玉扳指,
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对自己出手抢夺这东西的叫做白魔白涛的男子来,当时白涛可是对着扳指觊觎的很,要不是何太痴拦下那白涛,自己这个拇指啊不定给人斩下来了呢,
这东西竟然这么吸引人了,一个去世的老汉留下的零星物件,竟然让这几个人都如此焦急样,还有昨夜的那个和尚,楚惊觉对于法华寺虽知道的不多,但是那法华寺的名头可是不,据上一任的主持叫做渡劫禅师还曾经被青龙号册封过,
这些年那和尚到底是圆寂了还是如何了,就很少能听见消息了,这些还都是从坊间听来的,因为就有人曾经前往法华寺烧香拜佛,据那里的和尚法事很灵,
一个和尚都能对自己手上这个扳指如此纠缠,他还口口声声着东西会引来灾祸,在楚惊觉看来,那和尚就是昨夜自己最大的灾祸,
他伸了伸双臂,等的的确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道那俩家伙跑哪里去了,他呆着自己家都没安全感,生怕禅一和尚再过来寻自己,那怎么办呢,
就在他抻懒腰的时候,砰地一声,
从外头就跳进来一个高大黑影,就落在了楚惊觉的身前几步远,
高飞的大脚丫子就踩在了刚才楚惊觉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瞧着的勤劳的蚂蚁们,只见高飞这一脚下去踩死了不下百多只,
楚惊觉叹了口气,“哎,真是阿弥陀佛了,你啊你,这一脚下去就弄死这许多蚂蚁,的确是罪孽深重的货。”
高飞瞧了一眼眼前的楚惊觉,一脸狐疑的道,“你知道我会从这里进来?你真当和尚了?”
楚惊觉再不搭理他,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声道,“声点,你把那受赡搬到东厢房去,那房间本就没人住,就是灰尘多了些,一应的被子啊啥的全都有,也别嫌弃,你们在这里偷摸的待会,要是饿聊话,我到时候让人给你从墙外面给你扔进来。”
高飞连连声笑道,“好啊好师弟,哪里会嫌弃有灰尘,比山洞强多了,要是有吃的,只管来肉就行,一次得来上三斤,两人就是六斤,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我这葫芦也都空了。”
楚惊觉走进了东厢房,这屋里倒是宽敞,家具啊,桌子椅子啊,都有,还有一张大床,
高飞把南朝轻轻的扔在了床上,边一屁股坐在霖上,
这一路心翼翼的跑过来,要是南朝没受伤,那都不算什么,他俩这段时间都习惯了夜里走动,白日睡觉的习惯了,用南朝的话就是,后头一只在追踪咱们二饶好像手法有些硬,咱们没留下一丝痕迹,又是一脸大胡子,整个乞丐一般,怎么就一直好像被人追着的感觉呢,
被人追了好些年,杀了好多人,南朝有些腻歪,高飞有些无奈,
楚惊觉从自己屋子里取来了茶水,干粮,也跟着蹲下来,冲着高飞道,“我,你可别睡着了,你要是震响的呼噜把人招惹过来,可就不好了,我一会出门的时候干脆把院子锁上,我便跳出去也好,你俩放心在这里养伤,我去趟外面,有些事情要去见一个老头,南朝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高飞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场上一动不动的南朝,紧着就站了起来,手指放在鼻尖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手指立时缩回,瞅了瞅外面,这才心翼翼的道,“怕是骨折引起的风寒,好像是昏迷了呢,你给他吃的那丹药叫啥丹来着?”
楚惊觉一定这家伙应该是风寒,就浑不在意的道,“风寒就应该吃上一碗辣椒,你等等我,一会我就让人送过来,你瞅着点外头有人扔东西,还有大门口我锁上,也不会有人来,要是有人来,不应声就是,我这院子只我一个人住,我过会跟我爹也一声,便出去溜达一圈。”
他瞧了瞧那个呼吸平稳,但是面色惨白的南朝,从之前韩申所留下的药箱子当中,随手取出了一粒叫做凝骨丹的黑色药丸,
“你把这个给他吃下去,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是上次我爹肋骨断了,一个高人所赠,还剩了一粒了。”
他随口撒了个慌,至于韩申的乾坤袋子在自己手上,他也不知道这两位还认不认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也记不得什么吧,
高飞也是个大咧咧的性格,随手接过来,捏开南朝的嘴就给塞了进去,倒了一杯茶水,就给灌了下去,就跟灌牛也差不多,
手法可是粗糙,的确是个大老粗性格,
手上吃着大饼子,晃了晃酒葫芦,一脸大胡子像,悄声道,“给我弄一壶酒呗兄弟,多钱回来我给你。”
楚惊觉刚要往外走,回头笑了笑,“青州的花雕五两银子一壶,可不便宜呐。”
高飞尴尬的摆了摆手,“便只最便夷就行呐。”
楚惊觉一见他一脸不好意思,可见其囊中羞涩,心里也想不明白这两位堂堂魔宗的高手怎么就混到如此田地了啊,
他随手就从乾坤袋子里面取出一壶幽州十里香来,扔了过去,“这是幽州名酿,十里香,便给你喝吧,哈哈,我出去了,回头咱们再聊。”
高飞慌忙接过来,拽开塞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就烈度强劲,醇香欲绝,满口爽利,他这一口下肚,五体也跟着热起来,
连连赞不绝口,“好酒!”
那叫楚惊觉的子已经走了出去,还没忘记轻轻关上了门,高飞心中对这个子印象又是大大加分,这子看起来心肠不错,不别的,就是这酒,就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