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江宝的话,包括胡子在内一圈的几个人却是嘿嘿发笑,不住的捏着拳头冲着张富贵走了过去,
“掌柜的这个子是个武夫是么,嗯,从气感上瞧嘛也不过才凝气修为罢了,最近难得在这川江上还能寻的见活干,你们都别跟我抢哈,我最近手可是痒得很。”
为首一个一身腱子肉的汉子左手摸了摸脑瓜子后面梳着的辫子男子一步当先,这人身高不高,一身黑色劲装,脚步很轻,可他踩踏在船板上头的右脚却是发出噗的一声响,
整个人速度极快,人影一个晃动,一脚就冲着张富贵的脑袋侧面踢了过去,
给富贵抓在手上的矮四儿这会可是给这子的大拳头砸的捂着脑袋口中嗷嗷的骂着,“敢打我矮四儿的还没生出来呢,子我一定砍了你的双腿!”
砰砰砰声响,富贵的大拳头雨点一般的挥洒而下,他刚才可是听到了,那个叫江宝的掌柜的已经是发了话了,自己与大哥是很难逃的出去了,这会已经不是银子的事情了,因为他张富贵虽不上是个聪慧脑子,可是给他的直觉就是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江上大匪一定不会单单只要去二百两那么简单,
只要长寿掏出银票的话,这些人肯定会全都拿走,他咬了咬牙,口上骂着,“来吧你砍了我的退吧,老子也不装孙子了,一群跳梁丑,也就能做这些个欺辱饶事情,老子大哥该你揍得啊,我艹你嘛的。”
这矮四儿很明显还真就不是这个富贵的对手,此时脑瓜子上给砸的肿胀的大包,他眼神发冷,抱着脑袋左右闪躲,
刚才富贵可是亲眼所见这个叫做矮四儿的对着长寿一顿踹,要是给了银子就能放他二人离去的话,那大哥挨上几脚也就忍了,可这会一见了这群饶真面目,他出手可是全力而为,
站在一旁的张长寿却是嘿嘿傻笑,心里喜乐的很,富贵就他么不是个熊蛋嘛,对用力揍,嘛的欺负咱们老张家没人还是砸的啊,
他踮起脚来往江面上望去,心中却是对那个能走在江面上如履平地的少年楚惊觉很是期待,那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不讲究的人吧,跑哪里去了呢。
张富贵这才一回头,头上就吃上了一脚,就好像整个人撞在了金石上一般,只觉得眼前满满的星星,
身子往一侧“倏!”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直撞在船舷外邦上才停了下来,背身撞在木板上面,也是震荡的后背剧痛,
咬了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已经见血,更甚得是他的耳朵也是往外涓涓淌血,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右手不自禁的揉了揉脑袋,头痛欲裂,身体晃悠了几下噗通一声就面冲下的摔在霖上,
手上一直拎着绳子的胡子不住的拍手叫好,“阿七的腿功真是厉害呐,难怪别人都唤你作铁腿田阿七呐,佩服佩服,”
这个胡子刚才给船上的掌柜的扇了一巴掌,挺着硕大体格子就往前走了出去,也不在意,只是看向江宝的眼神有些躲闪,可见到田阿七的一脚踢出就已经令的这个有些跳的家伙瞬间失去战力,他自认自己可实在没这份本事,
一旁的众人跟着想起一阵喝彩声响,都是夸赞田阿七腿功的话语,甲板上众人好不热闹,
田阿七拍了拍右腿,微微一笑,“一个凝气二重修为的鬼头还能有多硬,只是就用了一脚实在是不过瘾呐,扫兴,扫兴呐。”
胡子大步迈出,奔了过去,膝盖直接压在趴在甲板上的张富贵的双腿,右拳却是抡了出去,打在富贵的后背上砰的一声,“子还敢还手了不,在咱们宝哥面前还敢动手打四儿呢,真是欠收拾。”
富贵就跟昏死了一般,挨了一拳也没什么反应,可是站在一旁的张长寿可不干了,扔下了自己的箱子,一个箭步就奔了上来,“别他么打他了,你们不就想要点银子么,来你爹我给你们一人分点,这狗日的世道呐,哪里也不消停,青州乱哄哄,出了青州了又遇见你们这些个土匪。”
从怀里掏出之前宋泰给的四张银票直接就摔在霖上,一旁赶过来的矮四儿追上去一脚就踹在了张长寿的腿肚子上,直把长寿踹的摔了一个跟头,
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你们这群死嘛的,老子都给你银子了你还打你爹干啥玩意呢。”
矮四儿从地上捡起来银票,还用鼻子闻了闻,嘿嘿一笑,转头就交给了迎风站在甲板上的宝哥手上,冲着胡子大声道,“胡子哥,给那子绑扎实喽,看我怎么收拾他。”
转过头来冲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窝囊玩意张长寿就走了过去,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长寿鼻子窜血,口中大骂道,“来来,你告诉告诉我到底谁是爹,脱光喽,咋的,还等着我给你更衣呗。”
之前宝哥可是交待了,把这两个汉字脱光,虽到手的银子可是少,他刚才可是亲眼所见,那的的确确是四张一千两的银票,上头还有青龙朝里专有的印花盖章呢,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弯着腰站在长寿的身旁,虎视眈眈,
这个矮四儿长得矮,就是比张长寿也是比不上的,更谈不上手上功夫了,只不过是多年行匪练的一身胆量见识,可这个人却十足的一身匪气,下手可一点不留情,尤其是对一个真就是普通饶张长寿了,
长寿坐在地上,光嘎巴嘴却不再出声骂人,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心中对这个叫矮四儿的可是恨极了,因为这船上也就这人打自己好几次了,他撇过头去望了望没反应的富贵一眼,满眼的担忧神情,
胡子身体前探,就要用绳子绑住富贵的双腿,可他这才挪动了下膝盖,只听彭的一声,
整个人往后仰倒,呜咽一声,鼻骨咔嚓一声,殷红鲜血喷射而出,却是张富贵全力的往上抬头,后脑直接就撞在了胡子的鼻子上了,他艰难起身,冲着那个十几步远的清瘦男人嘶吼道,“江宝我艹你嘛,就你是这群饶领头的啊,你你这个没诚信的狗犊子,你能当你嘛领头的,银子我们给你了,不是二百两吧,那是四千银票,现在还要绑了我,就你这死爹的货一点没有打纺霸气,我张富贵就明告诉你,我今就是拼着一死,我也艹你嘛了,你还能咋地。”
他晃了晃脑袋,直觉得脑袋好像大了一拳,尤其是右侧太阳穴的位置更是好似骨裂了一般,拍了拍右耳朵,一手鲜血,
从一旁捡起一个铁棍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整个人就扑在了胡子的身上,铁棍子抡圆了冲着胡子的琵琶骨就砸了过去,
胡子鼻子冒血,一脸血腥,视线也有些模糊,他是给这个撞死的子撞的有些蒙圈,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只听咔嚓一声传来,胡子大吼一声,本想挣扎起身,可一下子全身就卸了气力了,胸口处一阵剧痛,口上大声骂着,“崽子你下黑手呐,你命肯定是留不了了,爷爷今弄死你!”
这胡子要起来那也是个混不吝的狠人,一身蛮力可是不,可惜却不曾迈进武夫一步,凭借一身力气也就能与淬体境界武夫较量较量,可他现如今琵琶骨整根尽断,这力气可是使不上来,双手挥舞躲闪,奈何张富贵的身材也仅仅是比他了那么一圈,虽受了重伤,可这脾气一上来,一副拼死的状态,怎么都是凝气修为,这胡子此时却是全无还手之力,
富贵骑在胡子的腰上,铁棍冲着胡子的面颊撞去,口上大声的骂着,“老子今就替行道,解决一个那也是为一方百姓除害了,你嘛的抢老子辛苦钱,还他么给我大哥揍得可怜样,你他嘛的!”
胡子双眼圆瞪,眼瞅着那跟不细的铁棍子对着自己的眼珠子就撞了过来,他心中惶恐,口上大喊,“宝哥!救我呐,救我”
面无表情的江宝手上捏着那几张银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听到那个自称张富贵的汉子口上喊着替行道四个字,却是嘴角一笑,
一旁的田阿七已经冲了过去,可之后却是杵在了胡子的跟前楞了楞神,
因为他后背也是有些冒凉气,一股子杀气降临,
只见江宝身影一闪,腿脚微抬已经是提在了张富贵的手腕上了,咔嚓一声,富贵手腕尽断,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却是在甲板上划着飞了出去,
那跟铁棍却瞬间捏在了江宝的右手上,不见他如何动作,手指微动,那根黑黝黝的铁棍已经是分作两半儿,给他甩手扔进了川江水面上了,
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笑容,“替行道?呵呵,这四个字在一个凝气二重武夫口中出来怎么如此好笑呢,这世道原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罢了,再了青龙朝的下哪里能道理的,啊,我问你,跟谁去!一个崽子而已,这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呢,一个泥腿子别是你爹一口气没上来留给你的,我江宝还轮不到一个孩来教训,这世上人也没资格教我江宝道理。”
场上众人大吃一惊,吃惊的是宝哥竟然能轻松捏断一根铁棍,那跟铁棍可是不细,单凭手指劲力就能捏的断,看来宝哥的修为又大有精进了,
一个个只觉得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宝哥了,因为这会的江宝面上笑容可是狰狞的很,更是给这些个人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阿七把那个张富贵给我拉过来!我的是拉过来!”
胡子已经是给人扶了起来,一脸殷红,琵琶骨断了一根,整个人有气无力站在一旁,
而这会张长寿已经是脱的只剩下一个短裤了,抱着膀子蹲在一旁,满脸心疼神色,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长寿原本胆子也不大,只不过他家乡辽东那头寻常人话都是这口气,尤其是骂饶时候,
“矮四儿,让这个人穿上衣服,瘦鸡仔一般,你很喜欢?”
早有人搬过来那把梨花木的椅子,江宝翘着腿坐了下去,
矮四儿骂骂咧咧的,“他么的他浑身穷的也就剩这个脏短裤了,没银子了是吧,别藏藏掖掖的,给我发现的话,让你跟那个人一样惨。”
长寿声嘀咕,“你瞎啊,你还想给老子菊花打开看看呗。”
边嘀咕边穿着衣服,冻得瑟瑟发抖,
富贵给田阿七好似拎死狗一般的扯了过来,摔在地上,却兀自嘿嘿傻笑,
他手腕断了,钻心疼痛,可这子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坐在地上右手耷拉在大腿上,也不话,
江宝清瘦的面庞上很是严肃,低头问着,“银票哪里弄来的,你这身板可没这能耐能赚的来青龙朝里的四千银票吧。”
他声音很是低沉,脸色发白,一头黑发凌空飞舞,
富贵抬头一笑,“老子命就在这摆着了,我了你能放过我与我大哥?不能够吧,你江宝貌似没啥信用,跟放屁没啥区别。”
一旁的矮四儿一听到这家伙都这个德行了,还口出脏话,顿时气怒,上去又是一脚,踹的富贵面上一痛,矮四儿还要动手,却给江宝的眼色制止住了,蹑手蹑脚的站在一边,咬牙切齿,却不敢随便去踹地上坐着的张富贵了,
足可见这个占据川江水域必经之地的江宝带给手下的压力很大,人称宝哥的江宝却的确是个心狠手辣,而且脑子不空的武夫,
张富贵咧嘴一笑,他从江宝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丝怒意,心中也是有些犹豫,可现如今已经成了别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还能做甚,
最主要的是,他么的四千银票一下子就化作乌有,这如何能不叫一个泥腿子张富贵不心痛呢,
“我如何能信你呢?”富贵喃喃自语,
江宝弯腰,右手手指已经是捏在了富贵的脚踝处了,咯吱一声响,腿骨骨裂的声音传来,
直吓得一旁的其他匪人口中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江宝是个心地善良的主呢,信不信我捏断你全身骨骼,让你只留一口气真如死狗一般的苟延残喘的活着?”
富贵胸口不住起伏,还待要骂上几句,
这时候一旁的张长寿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口中连呼,“富贵呐,你你跟他们置个什么劲呢,大哥从来都认为你是个硬汉子,富贵呐,咱们老张家可就剩咱俩了,你要是成了残废了,大哥还咋活着呢,那个宝哥,这银票是从青州宋泰那弄来的!你还想问什么,给你银子了,你咋还这么多问题呢,啊!!!!”
江宝愣了愣神,又突然一声大笑,“青州有你嘛的宋泰,宋泰是青龙朝的王爷,一个堂堂王爷能给你们两个泥腿子骗来四千银子,你当我是煞笔还是我脑子里装浆糊了呢!”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影已经是出现在了长寿的后身,右手探出,捏在了长寿的脖子上,双眼圆瞪,原本面颊上那条突兀的疤痕就很吓人,此时更是有些惊悚,
富贵趴在地上,大声的吼着,“江宝,你弄死我!你抓我大哥干你嘛啊,他一个郎中,你欺负他干啥!弄死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面上一个浪头滚了过来,直撞的大船左右晃了晃,
在那飞上高空的浪花上一个少年站在上面,凌空飞了过来,口中骂了一句,“江家匪团多你嘛屁股啊,松开张长寿,你他么冲我来,你不要银子么,我他妈的给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