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那声沙哑好似公驴求偶一般的鬼叫声音,船上众人也是大惊失色,因为就在自家船的一侧相距也不过三五丈距离外,一条刷着黄漆的大船停了下来,
这黑船只是放下了大石头,这才稳稳的停在江面上,这处水域可是颇深,光靠锚勾可是没啥用处,众人起身,望着对面那条船上人影,
胡子怒吼一声,“王二麻子我槽你嘛,你嘛想没想我,你速速跪下叫爹,我还能疼爱你一会,要不然宝哥一怒就要生撕了你这个便宜侄子了。”
旁人也是一个个目眦欲裂,看的一旁的张富贵与张长寿木然发呆,“大哥啊,要不然咱俩去船舱里再吃点肉呗,我肚子咋又咕噜噜了呢,老屠啊,你干啥去啊,你一个厨子还要干点惊动地的事情呗。”
张长寿猛的用脚踹了富贵一脚,“你他么胆子咋那么呢,这会你寻思交交人,你闪聊话,那胡子他们还能跟你玩不,我银子还在宝哥手上呢,再了楚惊觉到底是干啥去了,给没给那绳子绑着扔下去啊,别他么真淹死喽,那不白瞎了么。”
富贵扭着脖子眨了眨眼睛,声道,“大哥你啥呢,楚惊觉那水性你没见过啊,那扔水里都能奔跑跟牛犊子一般快,那咋还能淹死呢,交啥人啊,胡子再跟你好,也不可能把自己老婆给你暖被窝,你咋那么真呢。“
长寿不动身,又踹了一脚,“老话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水性好多鸡毛啊,你见的少啦,我是担心惊觉老弟,我不走,我就在这看热闹。”
这话的张富贵浑身难受,大手一挥,就拍在了张长寿的后脖颈上,“你是真没心没肺,你还看热闹呢,行吧,我也看一会,我就想看看那会水的是咋淹死的,也长长知识。”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就杵在原地抻着脖子往对面船上瞧,一点也没当回事,用富贵的话就是,再令人害怕的阵仗那还能比在宋泰的船上吓人咋的。
江宝起身,瞧了瞧对面的船只,冷声道,“王二麻子你是又想试试武艺了呗,就你这号的,奉北城里能寻到个地方躲躲风雨你就知足好了,怎么又想出来给大麻子报仇来啦,我就站在这里,你要行,你就来吧,我把你那一脸麻子都给你用刀剜出来,也算是给你变变身。”
宝哥这一句话出来,却是引得一旁的江家匪徒们一个个嗷嗷大笑,喧闹声音不止,一点也没瞧出来紧张来,
而站在船角想要跳江的陶戚却是左右为难,这是跳呢,还是跳呢,
可就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对面那船上却有人大吼了一声,“你他么到底跳不跳,你是嫌弃这川江水不够深还是咋的,赶紧跳,跳完了,咱们好办事呢,太墨迹了,江宝家的人都这么怕死的么,跳吧,你老婆孩子我们帮你养了!”
对面这话的陶戚又是一阵脸红,
他刚要迈步,就听见后面的江宝冷声道,“你还跳个屁啊,要真想下去,早下去了,赶紧回来,别在那丢人现眼了,真是他么气人,我还总夸你陶戚脑子灵光呢,都完犊子。”
他这一口正宗的辽东方言的很是地道,还都是跟张富贵学的,听的富贵有些出神,叹了口气,“完了,这一船人都给我当徒弟了,都一个个瘪犊子揍的。”
陶戚往后走了回来,叹了一口气,
只听江宝道,“到时候你给人家磕头认错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陶戚黯然神伤站在后面,
起来啊,这江宝与王二麻子的仇怨那也是有点故事的,有二麻子就一定会有一个大麻子,也就是王二麻子的大哥,曾经也是奉北城里出了名的大雷子,因为听闻江宝的船在川江上混的不错,银子哗哗的,就有些嫉妒了,
这人也是个武夫,可是比江宝差的远了,有一日喝多了,就上了江宝的船了,堂而皇之的就坐在江宝对面,很是严肃的问道,“你这船在江上打渔的啊,行了,明你收拾收拾就别来了,船给我了,我比你弄的好,你皱眉头干你嘛啊,你不信啊,我王麻子在奉北城啥名号知道不,人称鬼见愁,鬼看见我都得磕头点炮,你干这个没前途,还是我来的好。”
这话都给江宝乐了,在奉北城混了好几年,就没见过这么个呆货,
就动手了,捏碎了王麻子的腿骨,谁成想这人回去就挂了,寻便了城里的郎中那也是没救回来,是裤裆里的鸟蛋好像是碎了,要不然也能救,这个凄惨的病情,人家郎中没招,
仇怨由此产生,之后就出来个二麻子,也弄了条船,去打渔去了,后来经过好长时间的琢磨,这才弄明白,江宝哪里是打渔啊,那是打劫啊,于是就产生了两家人互相抢地盘,
奉北城原本也是青龙朝里三不管的地方,你就是成死人,那也是没人管的,原本也是一些大雷子互相干,都看热闹,最好两败俱伤才好呢,
王二麻子站在船头,嘶吼着,“江宝,你今一定得给我把命扔水里,今我就得给我大哥报仇,以后川江上就只有我二麻子一声,其他人都得看着,过路财你是弄不了了,你把脖子给老子擦干净,老子现在就过去砍了你,还有胡子,我槽你嘛的,胡子,一会我都给你拔下来,你还敢骂你麻子爷爷,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船上的张富贵拉过矮四儿问了一句,“四儿啊,你们这边打架都是这么个样子的啊,都得先吼两嗓子呗,跟我家乡那头可是差远了,我们那头从来不话,上去就是砍的,我真是长见识了,你瞧,那煞笔还要听听别人砸骂他呢。”
的矮四儿一笑,“啊,对面那个人是个呆货,没办法,他或许就喜欢这一口,胡子呢,你楞啥啊,赶紧骂他啊,人家等着呢。”
胡子深呼吸一口气,刚才吃了那个丹药,嘿,琵琶骨没事了,不疼了呢,他嗓门可不,“王二麻子你个臭沙比,我就骂你了,你能砸的,我就喜欢你嘛还有你老婆,怎么着吧,我们这边站着的都是你大爷与你二大爷,你个脸上挂着向日葵的家伙,狗日的!“
这话传出去好远,江面上也是回荡着一声声向日葵的声音,雾气缭绕间,两条船并排停着,两伙人扯开嗓子就开始骂仗,
这边的王二麻子听的直跺脚,“哎呀我槽你嘛的,胡子,他偏偏要喜欢我媳妇,这个事情我是接受不了,胡子,我也喜欢你媳妇,赶紧把你媳妇给我送过来,我免你一死,还能让你好好欣赏一下你麻子爷爷的威风霸气,江宝,你个无赖,你给爷爷等着!”
胡子这头扯着嗓子号了一声,“你个向日葵听好喽,你胡子爹,还没娶老婆呢,我就喜欢你家的婆娘,你他嘛的!”
王二麻子的船上,那个黄阿金都有些皱眉头,心里嘀咕着,这群人差劲呐,不就想打架么,不是报仇么,那就开始整就完了呗,在这不停的互相骂有啥意思呢,不耽误时间么,我这还想去奉北城采阴补阳呢,这大早上的多废阳气啊,这些个狗日的,包括这个王二麻子也是个蠢蛋,
这个黄阿金还挺纳闷呢,回头就冲着一个喽啰问了一句,来来你告诉我,二麻子他婆娘到底好看不,我就问问,你瞅我干啥啊,我喜欢雏知道不。“
那人给问的直愣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二麻子接过一杯茶水,灌了下去,怒吼一声,“来呀,咱们的战士们呢,都给我起身,弄了江宝,咱们在这川江上就是一霸,以后银子哗哗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把船靠过去,给我上去砍!”
而江宝这边呢,却是一个个跃跃欲试,只听江宝也是吼了一嗓子,“江家匪徒都把刀拔出来,给我砍了那棵向日葵,我就不信了,一个瓜子儿,他还想称王称霸的,没谁了啊!”
对面的船靠了过来,大板噗通噗通的就甩了过来,
一时之间两条大船竟然连接在了一起,
而在那水下面,一个个人影却是飞奔了出来,身手敏捷,一个个都是一身黑衣,嘴上叼着匕首,就从江宝的船下爬了上来,
二麻子这头的人一个个往前飞奔,直往江宝的黑船上猛扑,这里面也有武夫,可也仅仅是凝气修为,都没有高于凝气三重的,两伙人就在川江水面上干了起来,
江宝一拳打飞一个对伙的汉子,那汉子吃了江宝一拳,整张脸也是塌陷下去,整个人更是往水上飞落下去,一命呜呼了,
足可见一个大磐武夫在对上普通饶时候,杀人真如砍瓜切菜,
张富贵刚要拉着长寿往船舱里面躲,就听噗嗤一声,后头一个身影轮着刀对着富贵得后背就来了这么一刀,
富贵背后一凉,虎目怒视,回过头来,直看的那人嘚瑟了一下,只听见张富贵大声道,“你他么给我等会的。”
完话他还要护送着长寿往屋里走,还不忘声嘀咕了句,“大哥啊,你赶紧躲进去,还有给我留点牛肉吃,我是真饿了,知道不,你躲的远远的,你个郎中跟他们这些个江湖人掺和啥,别看热闹了,一会都干老实了,你就拿着药箱子出来救人,每人最少也得十两银子,你看我的对不。”
长寿不住的点零头,“嗯,富贵你是第一次让我有些佩服了,哎呀,你咋聪明了呢,我得去找我的药箱子,你等我哈。“
完话就往船舱里面奔,
后头那个拎刀的汉子寻思半,上去又是一刀,怒吼一声,我不等,就现在,立刻马上痛快的!”
富贵后背又挨上一刀,要不是他身子骨壮实,这一刀就要砍到骨头里去了,
他猛的回身,大拳头抡上,他可是凝气二重修为,这一身气力可是不轻,一拳的就打的对面那人鼻骨寸断,狂喷血,富贵怒吼一声,“你是真当我是坐船的了呗,是不,你他么还敢砍我两刀呢,来来,你让我看看你是哪只手砍的,奥,这只啊,好的。”
对面那个人已经蒙圈了,鼻子已经不好用了,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而自己的右手更是给对面这个比自己高大了许多的汉子一拳砸上,腕骨断了,他嗷的一声转头就要跑,
可富贵反应可是快的很,一把抢过那长刀,从后面对着后心就捅了过去,噗嗤一声,
那人呜咽一声,倒地不起,浑身颤抖了两下,就蹬腿了,
富贵还觉的不痛快,蹲在地上抡刀又砍了好一会,直砍的地上那人五体残缺,好不凄惨,
可这会一个身影却是倏的飞了过来就撞在了富贵的后背上,正好还是刀口的位置,直撞的他咧了咧嘴,痛,
回身就要抡刀,一瞅却是矮四儿给人一脚踹飞,正好撞在了自己身上,
“富贵,你挺生猛啊,练过啊,牛比,你瞧我的。”
矮四儿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就又冲了出去,可不到一个呼吸呢,就又飞了回来,给富贵接在手上,
富贵很是无奈啊,搂着矮四儿问了一句,四儿啊,你行不行啊,不行你就去找我大哥,让我大哥给你治疗一下,你知道的,他是郎中啊,你们这队伍里面,这功力也不行啊,瞅瞅你给人揍的,一会胸口又得断,你歇着吧,杀人哪有这样的啊,你得我这样,你瞧着。“
富贵前冲,找好了目标就是一刀砍了过去,
而后面的矮四儿很是惆怅的道,不是我功力不行,是对面那家伙实在是有些厉害啊,那人身板一个,谁成想那么猛啊,我还是别去找你大哥了,你大哥那个郎中太黑,我兜里可没银子了,我去旁边躲着好了,下冷刀我会的。”
他还墨迹呢,就给张富贵大身板子给压在了身上,好悬没一下子嗝屁喽,
张富贵起身,满脸鼻青脸肿,低头看了看矮四儿一眼,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四儿啊,你你挑的什么对手,那人是他嘛的大磐三重修为啊,你都没死,我有点好奇呢。”
他弯腰抱起矮四儿就往船舱里跑,
而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紫色袍子的好像是一个道士的人,这人正是黄阿金,他也是参加了群殴,可是却给一个矮的汉子给连续吐了三口口水,还都是在他的胸口位置上,
给他气的啊,追着矮四儿就是一顿爆打,要不是他心中想着道家学,老庄言论,早一掌就把矮四儿打死了,
后来又上来一个愣头青,上来就是一刀,要不是他躲闪的及时,这好端赌面颊就要毁容了,那人正是张富贵啊,
他一脚就踹飞了张富贵,愣着眼珠子,大吼了一声,江宝,我槽你嘛,你跑哪里去了,我黄阿金要弄死你,你给道爷滚出来!”
而这会那个王二麻子正在与胡子纠缠在了一起,
他别人没找,就专找胡子打,因为他还真打不过江宝,所以江宝是留给黄阿金的,他可是躲的远远的,
而胡子刚才可是一直在骂自己,如何能令他不怒呢,一嘴巴就打在了胡子的脸上,又吐了一口口水,“胡子,今你王爷爷就把你的黑胡子一根根的给你拔光,我他么让你骂我,来来你把脸递过来,看我不弄死你。”
而胡子却是出了名的抗揍,虽他琵琶骨依然有些痛,可是他可是饶恕不了这个王二麻子,
之前与张富贵打架,要不是他一个不心摔在地上,更是给富贵寻到了铁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富贵干倒的,这个胡子身材可是高大的很,一身穹劲肌肉,一点不惧怕对面这个王二麻子,
虽王二麻子已经是武道凝气巅峰修为,可是他的修为还都是吃增补丹药弄上来的,真实修为那可要差的远了,
这个世上武夫修炼武道,那还是要靠磨炼,而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磨炼筋骨血肉,也就是硬功夫,另一个就是练气,所谓的气就是人体内留存的气劲,真气,这又与所修炼的功法有关系,
而这个王二麻子可不会有那么大的机缘弄到什么功法秘籍,无非是因为买了一些增补的丹药,这才到达了凝气修为,而他本身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些市井里头的混乱拳脚功夫,
胡子咧嘴一拳闷了过去,反倒是给王二麻子打的一个趔趄,这人却是没有躲开胡子的一拳,一口就吐出一颗牙齿来,满口冒血,
胡子哈哈一笑,“二麻子,你媳妇老舒服了,你知道不,我告诉你啊,就上个月,你媳妇跟我,嘿嘿嘿,哈哈哈,那家伙”
这个王二麻子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疑心病太重,虽他贪财好色,可是却有一个很是霸道的婆娘,那婆娘制他都是被服的,王二麻子有些恐内,因为实在是在某些方面弄不过一个如狼似虎的娘们,这可是他心中的痛楚,
要不然他咋寻思跟那个黄阿金学点技术呢,黄阿金不是采阴补阳么,那一定是老厉害了,
可是当初他见到黄阿金的时候,还心里有些瞧不起那个瘦弱的道士呢,
现在一听见胡子满口的头头是道,他的心一下就很是痛啊,声问道,“在哪里,胡子你,在哪里,你干啥了,胡子我槽你嘛啊,”
胡子嘿嘿笑着,又是一个长拳轮过来,打在二麻子的胸口位置,直打的二麻子往后一个趔趄,
”城里北郊,一个稻草堆里,就你没在家那,我跟你你家婆娘真是不错啊,我还寻思给他介绍介绍我这边的兄弟们呢,你婆娘娇喘着还真答应了,哈哈,真不错。
胡子其实就是瞎胡的,就是为了要气气这个王二麻子,他一个前冲,抱住了二麻子的腰部,一个后弯腰就给二麻子给摔在霖上,
二麻子很狼狈,可却浑然无事,他再怎么那也是个武夫,而胡子只是个生力气大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