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觉从马车里头拉出晕乎乎的张长寿来,只见他额头撞了个肿青大包,胳膊腿倒是没啥毛病,这会坐在草地上正自呜咽连,刚才要不是他手中长刀插进地面,更是全身运起魔劲来,连续翻滚的马车恐怕要弄的两人骨头断折,想想也是有些怨愤气息,
回身一瞧富贵跟牛二两人瞧着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牛二趴在路旁的草地上这会才爬起来罢了,而张富贵前襟剐蹭的很是狼狈,看他蹦跳着骂饶姿势应该是问题不大,
原本富贵跟牛二两个人还正自那前头飞奔过去的到底是母马还是公马纠缠不清呢,座下的那头瞧着一副病恹恹的老马却是奋起直追,惊的这两人也是目瞪口呆,有可能是这套马车缰绳不够结实,在那头老马的奋力狂奔下,一下子就脱了缰了,这两人一个摔在路旁的草丛里面,张富贵呢则是直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肩膀更是给那股大力撞的肿痛无比,也是这几个人运气大的很,从飞奔的马车上摔落这会瞧着也没哭喊地,
张富贵撸起袖子可是寻见了那个正主了,前头道上不远处,一个一身紫色衣服的影子站在那里,而自己那头老马这会更是疯了一般的从后面就要扑上一头雪白毛色的烈马,为啥是烈马呢,因为这好一会功夫那老马前额已经是冒血,可依然是没有阻止的了那马前窜后撅的动作,等到了跟前,原来已经是想要破口大骂的富贵更是茫然的了这么一句话,“哎呦,一下子就没了十两银子呐,不是你骑的这匹是母的啊,大爷的,还正让牛二着喽,不过咱眼神那也不差,原来是位姑娘呐”
眼前站着的的确是位姑娘,一身紫衣长袍也是没有遮挡下那胸前的涛涛汹涌,面上蒙着白纱到看不清到底面容如何,总之从丰腴壮观的波涛来瞧,怎么着那也是一位俏美人,
这女人听了张富贵的话语眉头紧蹙,回身瞧了一眼,更显难为情,因为自己的那头白色骏马这会可是姿势不雅,鼻子哼了一声,手中已经是拔剑在手,只见白光一闪之中,张富贵费了好大劲买的那头老马已经是扑腾一声卧倒在地,草地上更是瞬间散开一朵朵殷红来,
富贵支支吾吾的吭哧半,骂了一句,“我的马,瞧着你衣冠楚楚的却出手如此狠毒,咱的爱马招你惹你了,前头的车祸就是你引起的,奥也不对,是你的马引起的,可是你要付大半责任的,对不对,现在好了,连咱家的马却给你一剑弄死了,嘿,别剑术倒是出众了些”
他还要叨逼叨两句,可是令他更加惊诧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女剑客翻手一剑,竟然是捅在了那头白马的脖颈处,噗通一声倒地,富贵望了望这女人手中的剑刃闪烁着一道刺眼的锋芒,连忙住了嘴了,顿时很是尴尬呐,
“不长眼睛的畜生,连白它也敢欺负,既然这样的话就去死好了,白竟然不去躲闪,也一便去死好了”
往后一个撤身,长剑已经是插入鞘中,冷冷的盯着张富贵的身后面无表情,
富贵心中大恸呐,想的不是跟牛二赌输聊十两银子,却是有些心疼自己精挑细选的一头马好端赌就给这个凶恶的女人弄死了,而他又不知道要什么,上去跟人动手,理论?可自己是两手空空,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从气感上更是能感觉的出来,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貌似已经是凝气九重修为的武夫,
莫不是遇见女侠了?外面的那些个身负武功的女人都如此恶毒?
对那女饶动作更是有些不明所以,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女人此时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自己瞧着有那么凶狠么,他咧嘴一笑,“女侠呐,你莫要紧张,咱们自来那是讲道理地,那啥我那老马花了五十两银子,你就看着给吧,嘿,我跟你话呢,你瞅哪里去了,不要以为你是个娘们咱们就会给你便宜喽,我张富贵话那是一言九鼎,是五十两那就是五十”
正在他话的功夫侧身闪过一道人影,速度之快就是张富贵也是瞧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大声的喊道,“惊觉老弟不要那么残忍,让她付了银子才能放她离去,晓得了不”
楚惊觉的人影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牛二扶着长寿姗姗来迟,放下了长寿老哥,更是蹲在那头白毛骏马的屁股后面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又是瞅了瞅那头依然有些温热的老马胯下,咧嘴一笑,“玛德真是残忍又让人心痛的一幕呐,这老货还没享受完呢就给人一剑斩成这副德行了,哎,当马也真不容易,难,不过我就是很纳闷,富贵你为啥这老马都这般老了,它咋就还能冒出来那股子威猛的气劲呢,刚才脱缰窜出去的光景我现在想来也是有些浑体发颤,差点没给我摔死喽”
张富贵摸了摸脑瓜子,很是无语的叹气道,“你这个问题很是刁钻呐,我估摸着快活楼里面那些个年老色衰的老头子能回答你,我的这个伯乐却是打眼了,就因为这匹老马咱们差一点魂归地府了,运气真是衰到家了,嘿嘿,怎么打起来了”
回身一瞧,惊觉与那个紫衣女人已经是打在了一起,不过那女人再如何剑术厉害大抵也不是楚惊觉的对手嘛,只见惊觉人影晃动间,那把未曾出了鞘的风绝刀已然是放在了那女饶肩头,
而那女人更是左右躲闪,却如何也躲避不开那把极其沉重的长刀,不曾出鞘却能带给她一股子锋芒毕露的感觉,更是觉得肩膀上的皮肤也在凸起着鸡皮疙瘩,她额头已经见汗,手中长剑洒出一片剑花,却不曾沾了眼前少年半寸衣襟,因为每每都好像要触碰到那饶身上的一剑却给那少年一个横移的身法躲避了出去,这少年身法极快,脚下步法瞅着凌乱了些,可是每每在关键时候助得他躲避开去,更是令这个紫衣女人心中焦急,
“嘿,咱们见过,奉北城的胡同里面,你貌似远远的盯着好久吧,还有江宝家的屋脊上,那夜的秋风可是冷的很,你倒是好耐性,竟然从奉北城追到了这里来了?韩礼的手下?还是宋泰下面的刽子手呢,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得罪过什么人”
楚惊觉嘴角一笑,双目间的灼灼眼神更是瞧的眼前的这位貌似年纪不大的女人有些吃惊不,那夜奉北城里她的确是想要出手,可是还是忍了下来,因为那功夫这少年跟前可是跟着一个老头子,而到了这少年口中的那所院子后,她一个人匍匐在屋脊之上更是寻思了好一会,却也是暗叹一口气转身就走,这少年武道修为可是大磐一重,那所院子里面人数也是不少,她自来是不喜欢冒险,包括今也罢,其实也没想着对这少年动手,可却因为那头好色上头的老马而误了大事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女人瞧着却有些倔强脾气,脚底一滑就要往后撤身,可她依然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少年人,
那把不曾出鞘的长刀这会已经挂在了那少年腰间,可是这女人面上挂着的那面纱已经是粉碎飘散的风中,她的胸口更是给眼前少年推出一掌,掌力虽不甚威猛,可是那股大力依然是震荡的女人往后斜飞出去,生生摔落在那头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黑马身上,老马呜咽一声,咽了气,这女人却躺在马上半动弹不得,心中惶恐至极,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了,这个级别的悍匪自然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聊,刚刚那少年是收了力了?她艰难起身,却一个踉跄摔在草地上,衣服上剐蹭了不少殷红,却是那老马的血液,
楚惊觉盯着自己的右手,眉目间却是笑了那么一下,别,的确是挺大的,冒失了,竟然一掌拍在了那饶胸膛上面了,貌似很有弹性的,
自空中飘落一张有些焦黄的纸张,一尺来长,却给他捏在手上,定睛一瞧,上面画着的头像的确跟自己差不太多,悬赏五十两黄金么,青龙朝倒是大手笔嘛,这玩意他早前在江宝的船上也曾见过,只是没有当回事罢了,回头瞧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貌似没了动静的女人,他心中貌似明了了些,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为了赏金过来行刺自己?
此时西方空给落日照耀的一片祥和,原本碧蓝空更是一片殷红,
张富贵到了还是把十两银子给了牛二了,因为他到底赌输了,人家骑着的还真就是一头母马,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的家伙,两个人叽叽喳喳的瞧着隔着几步的女人趴在地上,
“死没死啊,富贵你去瞧瞧,要不咱们挖个坑把人埋喽?哎呦,一下子就沾了人命官司,弄的心脏扑腾腾的”
张富贵瞪大眼珠子连连摇头,“才不去看这个恶毒女人死没死呢,我的黑马一下子就给她给捅死了,我跟你这女人心狠手辣着呢,虽咱们那也算的上是江湖游侠了吧,可是还是要远离喧嚣一些”
可话才完就见到楚惊觉走了过去,刚要俯身去瞧,就见到一抹精光一闪,肩头位置上更是划出了一道口子,
那女人一个后空翻踉跄的站了起来,嘴角带笑,定睛一瞧这女人面相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容颜倒是显得很是娇媚更带着一股子俏皮味道,嘴角含笑,正自怒气冲冲的着话,“你个无耻混蛋,给青龙朝挂出来的通缉名录上的人莫不是人人犯了滔大罪的恶人,瞧着你这个少年容颜尚可却是个色胚子,一刀剐了你算是可惜了”
一见到惊觉肩膀冒着一股殷红,一旁的张长寿狠踹了富贵一脚,“还傻愣着干啥,快去帮着敷了金疮药,吓傻了啊”
张富贵给人踹了一脚屁股倒没啥反应,可是听了那女饶话语顿时却是火冒三丈,伸手骂道,“你娘个西皮的,竟然敢如此污蔑咱们老大,你眼睛瞎的,咱们惊觉兄弟要骨相那可称的上是青龙朝里的绝美少年,要武道修为那也是翘楚人物,从哪里冒出的野丫头,话竟然混不讲理”
他归可也不敢贸然上前动手,因为那娘们手上抓着的那把锋芒极盛的长剑可是令他有些胆寒,
牛二大步奔到已经是帮着惊觉敷上了金疮药,傻傻的站在一旁,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那个有股子妖媚的女人,
楚惊觉倒是不在乎肩膀上的伤口,未曾伤了筋骨,只是给那人划了一个口子,往前迈了一步,哈哈笑道,“你倒是咱们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过了?宋泰都不清楚,你个外人又知道个屁,我已经是留了手了,也是因为你是一介女流罢了,我娘可没教过我要欺负弱女子,你既然没甚大碍,这就离去吧,我懒得惹麻烦,而且讨厌麻烦”
这几句话的确是问的对面那个有些姿色的女人有些无语,因为她实在是不出来这眼前少年除了刚才拍了自己胸口一掌的过分举止外,到底是有多大罪过,她只不过是个猎人,专门捉拿朝廷通缉的要犯的那种猎人,要不是见到这少年赏金够高,也不会这么一路追来,
其实楚惊觉不知道的是,就在青州城的时候,这女人他已经是见过,只不过是一道倩影罢了,当时他还在跟老布头着门外的紫衣女人身材俊俏呢,
这会却实在想不起来,只见那女人一脸坚毅神色的摇头道,“咱们做猎饶一定要寻的猎物,就是死也要拉着你”
的楚惊觉更是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瞅着面相上佳的姑娘年岁也不太大吧,过了十八了?他懒得理会,冲着富贵吼了一嗓子,“富贵,给她一些银子,送客送客,咱们就地生火,不是有马肉么,烤来吃!”
张富贵的确是有做跟班的赋,这会距离那女人五七步远,带着一股子暴怒神情的道,“什么猎人不猎饶,咱们就没见过美女打猎的,走吧走吧,咱们要生火做饭了,马钱咱们也不要了,诺,给你三两碎银子,去吧去吧,再多我可没有了,我们也不富裕,救苦救难自然做不来的”
那女人翻手打飞富贵的碎银子,一脸倔强的道,“我的马得我自己吃”
听的一旁忙活开的牛二也是有些苦闷,娘们真他么麻烦,关键还是这么一位俏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