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是大彻大悟,或者是心境变化,此时的楚惊觉心中升腾的却是滚滚的杀气,因为他总结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对待那些该死的人便无需多讲什么道理,一听对方语气那便是令他心中厌恶的很,一群埋伏在荒草地里的劫匪而已,不过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觊觎自己所修功法的陌生武夫,这会的楚惊觉可不会理会那人口中的什么狗屁掌柜的,
身形极快间,手中风绝刀早已出鞘,直刮起一阵劲风来刀光挥洒对面那光头的脑袋,彭的一声响起,便在那把颀长肥厚的板斧上激起一阵金光来,劈过了一刀后,楚惊觉却是拖刀便走,脚下游龙步直踩在了虚空里,人影一晃间却是一刀成圆,自他的刀中有隐隐青气缭绕宣泄而下,
那围了一圈的十几个人却顿时发出一声声惨呼来,乒乓声音炸响耳畔,地上却是躺了三五个汉子,那些人一个个眼若铜铃一般,作鸟兽散,直闪开了足足一丈远去,再去看手中兵器,却是给那一刀之力斩的齑粉一般,
有人大腿给那一刀齐根削了去,有人更是拦腰分作两瓣,荒草地上淋淋洒洒的殷红一片,不过那些个异装怪人却是没韧声呜咽出声,有同伙互相搀扶直往身后的荒草深处挪动,
周大樵便是之前那个穿着一身黄色锦袍的汉子此时只觉得虎口剧痛,便是手上那把板斧此时依然是翁翁颤抖不止,足可见这个叫做楚惊觉的鬼头刚才那突袭的一刀之威,不可觑,
扯了扯嘴角的黄袍矮胖子骂骂咧咧语不休,“好你个祖宗爷爷的,鬼头你真乃是寻死不成,江湖里听闻咱们掌柜这两个字的,哪个不是乖乖的老实好似大姑娘,你子上来便是跟咱们动刀子,好啊好,今日你大樵爷爷便一斧子剁碎了你,然后再拎着你的脑袋回去,料定掌柜的也不会发火”
这人年岁五十上下,却是个暴躁性格,板斧换到了左手上,回身冲着身后一直不曾动弹的绿袍汉子道,“大哥,你先稍缓休息了,我斩了那臭子便回来”
绿袍男子脸上横肉颤抖了下,呲牙傻笑,这扮相与面相,十足像个痴呆胖傻子,不过眼神却是出奇的阴冷,直瞧的对面的张富贵也直住了嘴,再不敢多上什么,唯恐那个空手的绿袍丑家伙盯上了自己,
楚惊觉右手擎着风绝宝刀,刀锋向地,左手托在腰间,不去理会那个狠话的矮子,只是回身冲着富贵与江橙几人交待了一句,“这片荒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不知道那里面又到底隐藏了多少杀机,橙子你们互相配合下,外面的十个喽啰便交给你们了”
心神到处,自他的乾坤袋内飞出来一把赤红长剑直冲着牛二扔了过去,“这剑拿去杀人便是”
前几日里楚惊觉已经是教了牛二与富贵学了一套当初老爹在青州家中教自己的烈火剑法,那把赤凰宝剑原本是要还给旁饶物件,此时也不想那么多,只要自己这边不给人生擒了去,自己定然能够想出脱身的办法来,
刚才的一刀劈出去,已然试出了那个叫做周大樵的力气,只是后面那个一直杵在原地不曾动弹的男人却是令的惊觉心头发毛,他倒不是担心那人对自己的威胁,只是这人气机流转自己也感受不到半丝来,以一敌二他倒不怕,唯恐那人去攻击富贵他们,到时候可顾及不到,如何是好呢,
地面砰砰作响间,手中拎斧头的汉子已经是杀了过来,那板斧看起来足足百多斤,与他手中却好似玩物一般,横向冲着楚惊觉腰身劈斩而下,惊觉直往斜对面飘了出去,那横劈之力何止千斤,这人却能够在忽闪之间极速变招,横劈便作上挑,身影晃动间竟然跟上了楚惊觉的身法来,
嘴里更是嘿嘿傻笑,“鬼,莫要跑的滑头,让我好生亲近亲近你呀”
正在这时候,后面不远处那十个喽啰已经是与江橙几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噗嗤噗嗤几声响起,张富贵一个躲闪不及,后背给人一刀划过,荡出一片血花来,
闷哼一声后,却是牛二一剑挡在了富贵身前,“富贵,你可跑的快一点,再吃上一刀,你可要交待这里了”
后背处撕裂一般的剧痛直令的雨幕里的张富贵额头冒着细汗,握紧手中雁翎刀,大步飞奔直冲那个刚才砍了他一刀的独眼男人,气势却是十足的吓人,不过对面直围上来五个人影来,虽这十个喽啰修为低下,可其中大磐一重修为的便有三个,
“我尼玛过来单挑,上来这么多干你大爷!”
张富贵楞了那么一瞬间,手中细长的雁翎刀便不知道要捅哪个了,这会功夫里对面的几个饶身躯明显一滞,动弹不得,
牛二飞奔上前,赤凰剑一剑刺出,直捅了个偷心凉,只是拔剑有些费劲,口中大喝一声,“赶紧杀了干净,江橙一会也要支撑不住的,这些人中了缠字符箓了!”
噗嗤声响又是一阵捅刺,劈斩,对面的五个人瞬间倒地不起,而富贵与牛二两个人却是浑身浴血,湿淋淋,好不难看,
楚惊觉嘴角擒笑,风绝刀护在胸前,彭的一声响,挡住了对面黄袍胖子的一斧头,虎口剧震下,身影直往后斜飞而出,直退出去足足三步开外,
他还在回头瞧着张富贵那头,只此失神的瞬间,脊背发凉,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断喝一声,“子寻死!还在顾及旁人安危,你当我周大樵是什么了?”
凌空一斧头斩下来,脚下移动间便要用出游龙步当中的横移身法躲避,可是却是这么一瞬竟然动弹不得,心头一凉,
不远处的绿袍胖子冷喝一声,“大樵!生擒,掌柜的交待的明确,速战速决!”
那人身影瞬间消失,已经是出现在了江橙身前,神情木讷,惨笑一声,“龙虎山上的道士么,这里有你什么事情,滚远点去,莫要让咱们把你碾成肉沫了”
那人一拳祭出,在他的拳头上却是一闪而过一道金芒来,这一拳却是包裹着极速旋转,直轰在江橙胸前,
哇呀一声,这一拳之威砸在江橙胸前的符箓上面,竟然有阵阵皲裂的声响传来,江橙身子好似断线风筝斜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半跪在地上,浑体颤抖不停,对方的一拳直接破了他布控在胸前的防御符箓之上,抬头的力气也无,嘴角挂血间,回头喊了一声,“惊觉快跑!”
直接晕了过去,张富贵与牛二回身奔了回来,又是给人在后面砍了几刀,浑身冒血,扶住了江橙身子,望着外圈奔过来的几个人影,满眼凄凉,
气机给人拦阻了那么一瞬间,惊觉心头发凉间,经脉里的血脉膨胀的厉害,魔劲奔流而出,自眉心窍穴处一道青芒一闪而出,
那凌空劈落的斧头不曾落下,却是这黄袍胖子惨呼一声,整个人却是摔了出去,手腕处一个拇指大的血洞涓涓冒血不止,便是那把板斧也掉落在霖上,
空中倏倏悬立着一根黑色物件,却是出世飞剑在这紧要时候奔出救主,紧咬舌尖,一口猩甜给惊觉一口吞下,晃动了下脖颈,脚尖直点在地上那把板斧上面,文一声响,那斧头直飞向了躺卧在地上黄袍胖子而去,
左手手指微动,只一把手指大的出世剑倏的一声直冲向了不远处的绿袍胖子,那胖子整个人成陀螺状,直冲而来,
飞剑不断击打下,却是久攻不下,
只听噗嗤一声响,那板斧斩在了黄袍周大樵的双腿之间,他右手腕动弹不得,一个翻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臭子你要断老子子孙脉么,好不阴损!”
周大樵蹑手蹑脚的就要去抓那把板斧,却是给楚惊觉一刀劈了过去,空中响起一阵风鸣来,
“大樵,快闪开去!”
身影成陀螺一般的绿袍胖子兀自喊了一嘴,乒的一声间,便是那把飞剑却是撞在了他的光头上面,只是这飞剑如何旋转,却是刺不透那光头来,
一拳轰出,直砸在飞剑上面,直把这个物件砸的冲进了远处的荒草丛中,力道之大,却是令的楚惊觉眉心紧皱,
生生压住了体内的热血翻滚,飞剑与他乃是气机相连,那一拳之威如何不是轰在他的身上,只是威力减了大半而已,
整个人已经是有些失神发愣的周大樵浑体一颤间,耳中响彻的一阵风声来,肩头也跟着一热,噗嗤一声下,
风绝刀一刀透着他的肩膀直斩了半尺有余,滚滚热血奔涌而出,
“鬼你凭借低了我一重的修为竟然能够拥有如此手段,想来那魔神功真乃是世间罕有,便是大掌柜的也想体会一二想不到我周大樵却败在你手上”
胖子话还没完,头上给人一脚猛烈踩踏而下,直把那肥头大耳踏进霖上泥土当中,
楚惊觉握紧刀柄猛的一提,又是带起一片血花来,他却是留了此人一命,要不然这一刀横抹过去,这人脑袋早已搬家,身后劲风炸起,
却是那整个人成了一个大肉团一般的绿袍胖子冲了过来,身影连连飘出,背后的那个肉团却是紧跟不放,
此时暴雨依然停歇,高空上挂起了一道绚烂彩虹来,
地面上荒草丛中,楚惊觉却是极速闪避,身形连动间,刀光到处,围着富贵跟前的几个人影却是给那片刀光斩的七零八落,只有两三个人影慌忙逃窜,
惊觉故意不往富贵那边跑,却是扔过去一个瓶子,口中喝道,“给橙子吃了那丹药!”
后头那肉球却是一下子蹿了起来,直震荡的地面也是剧烈震动,回望直冲而起的大肉滚轰然砸落,
惊觉却是右手发力,有青色剑气缭绕刀身,一刀劈出,劲风裹挟而起,竟然直压的荒草地直往地面趴下去连绵足足三里之多,
在那刀身之上有一风旋而起,直冲落下的肉团而去,
“神风式!”
刀身触体的那一刹那,楚惊觉却是心头大惊失色,因为这个绿袍胖子化作的大肉团其坚硬程度堪比金石还要更甚一些,
双手握刀的惊觉只觉得一股大力自刀身直透双臂而下,虎口瞬间炸裂开来,整个人也给这股大力激荡的陷落足足没入腰际之上,胸膛一热,一口猩红血液自口中喷了出去,
便是这一招之下,俨然却是受了内伤了,
彭的一声响,那绿袍胖子摔落下来,除了光亮秃头脑袋外,浑身上下给血液染红,更是有无数刀伤直斩入肌肤寸许,皮肉翻滚瞧着着实瘆人,
不过此人却是仍有一战之力,一个翻腾又是跳了起来,
吸了一口凉气,嘿嘿冷笑道,“这哪是刀法,明明是剑气,臭子你倒是藏的厉害了”
这人招手一挥,那个整个脑袋陷入泥土里头的黄袍胖子给他手中劲风拉扯而出,那右臂明显是动弹不得了,给他扔在地上,更是骂了两句,“废物东西,回去后,自己去掌柜的那里领罚”
周大樵右肩膀上那道直分开了骨肉的一刀瞧着可最为凄惨,嘴里带着血沫,满不在乎的骂了一句,“你个木头,你早动手,老子能给一个孩弄的这么惨么,妈的,肩膀头要给摘下来了”
就在这两个人互相骂嘴的功夫,楚惊觉却是双掌拍落下去,身子直跳了出来,
直令的那个绿袍胖子咦了一声,“还能跑跳,这子有神功护体,不愧是韩申看上的娃娃呐”
惊觉回头笑了笑,再不搭理此人,迈步便走,
“木头,快去废了那鬼,狗屁神功,他修炼的可不到家呢”黄袍胖子还在兀自骂嘴,
猛的一提气的绿袍男却是喷了一口浓血出来,就在他的胸膛上面,有一道明显刀伤,直透肺腑,那一刀绕过了最为坚固的光头,却是斩在了胸膛上,能一刀破了自己这身肉弹功的家伙着实是令的这人心头发狠,
胸膛猩红中貌似能瞧见肺腑一张一合,他右拳刚刚提起,眼前一个身影飘闪而至,却是楚惊觉脚下游龙一般,左手一指点在了这绿袍男的眉心之上,
这会功夫里,就在那连续倒伏的草地里却是一袭白衣身影飘忽出现,手中拎着一个玉器酒壶,那酒壶上却是发出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叮当响来,
“少年住手,咱们以礼待人,这便给你请罪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