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关心实在太别扭,但她还是很感动。
二十多年以来,从未出现的陌生情愫在颜熙身上蔓延。颜熙想到两个人刚刚唇与唇直接的触碰,颜熙脸涨红,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她试图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以为这样可以缓解心跳加速速度。
但是并没什么卵用。
但她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在这女子以男子为天的古代中,喜欢这一词是那么卑微,有多少女子为了这一个喜欢付出了所有,她不敢去赌,也赌不起。
她不确定祁之锦是否喜欢自己,就算是对她也有好感又能怎么样呢?
这里不是现代,他也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他出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要为所谓的利益和繁衍后代而娶亲。
甚至未来他会坐上皇位,到那时他的后宫会是佳丽三千,那些妃子又岂能容得下她呢?
就算是他不愿纳妃,那些大臣也不同意。
帝王并非无情,只是他自己不能左右自己感情,一旦偏袒便会遭世人辱骂。
一念错,千古骂名。
就像秦始皇,他统一六国,统一货币,修筑长城……只因一个焚书坑儒,被定义暴君。
人人皆知他下令焚书坑儒,却不知那些重要的医书和农书依旧保存完好。
而那些收藏都被项羽进攻咸阳时,一一烧毁,后来强行用权利篡改历史。
人人都说他为求长生不老,派人四处寻找,不顾朝政。
却只有少数人知道,秦始皇在他死之前还在批阅奏折。
七年级的历史书上,对秦始皇尽是批阅,历史老师经常说就算你知道秦始皇是个明君,你也要填他是一个暴君。
也有人说,他对胡亥过于偏袒,不教他朝政之事。导致胡亥登上皇位时,不知怎么管理朝政。所以,才导致秦国加速灭亡。
只有少数人知道,秦始皇从未想过让胡亥登基,所以对他百般纵容,希望他能快乐长大。
他对扶苏苛刻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为日后坐上那个皇位时希望大臣百姓能够认可。
只有经受磨难,才知这个皇位是多么不容易,才会愈加珍惜,才不会走向和他一样的路。
就是这样的帝王被世人骂了千年,至到今日人们才对他有些改观。
更何况,当初祁之锦娶原主也是为了拉拢丞相府的势力,很明显是为了丞相可以站在他那方。
再加上她想要的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管日子过得糟糕,她也不怕,她扛得住,前世再困难的生活她都抗住了。
她怕的是背叛,尤其是感情上的背叛。
垂下眸,颜熙将心里那些想法掐灭在心里。
不去想,也就不会受伤。
这是颜熙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唯一方式,不敢面对,那么这一辈子都不要去接近。
寂静中,依稀还能听到颜熙的心跳声夸张的跳着。
丝毫没有要慢下来的意思。
祁之锦觉得自己生病了,不然怎么脑子里全是颜熙这个笨女人的脸。
祁之锦转身来到挚友的府邸,府中的仆人一一和祁之锦打招呼。
对于祁之锦不请自来早就习以为常了。
刚好挚友上官叶也在家里,看到祁之锦戏谑道:“祁兄,这可是你第一次来没带东西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连给我带东西都忘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呢?”
看到上官叶的戏谑,祁之锦不但没有一丝不耐反倒多了一份无奈:“叶子,你可别嘲笑我了,我这不是忘了吗?下次我再补给你。”
“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喽,可不要让我失望了。”上官叶毫不客气道。“对了,你找我干嘛?”
祁之锦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上官叶听,但一想到两个人的交情也就释怀了。
毕竟这件事要不告诉上官叶要不自己憋在心里谁都不告诉。
“你说…我是不是病了,不然我从刚刚开始脑子里就一直想着一个人。想起她笑的模样还有她生气的模样,甚至她难过时的模样。”
“哈?你说什么?不是,你这很明显是在乎了一个人了。”上官叶八卦道:“说,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怎么可能?”祁之锦争辩:“我明明是那么讨厌她,甚至在很多时候希望她离我越远越好。怎么……怎么可能会在乎她!”说到最后祁之锦自己都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上官叶难得收起他那不正经的模样望着好友的眼睛道:“我问你,你现在闭上眼睛,第一个映入脑海里的人是谁?”
祁之锦不用闭眼也知道是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颜熙。
笑着的,难受的,还有俏皮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颜熙给他的形象并不只有羞耻这一词。
但祁之锦还是疑惑道:“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他对于感情的了解程度远不如上官叶,为了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虚心请教上官叶也无妨,更何况上官叶是他一起长大的挚友,俩人早就情同手足了,他相信上官叶不会将他们的对话告诉以外的人。
“说明你在乎她,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份量远比你自己想的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