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夫算在内,押着银的马车里共有四个人。这些人把银推贝列的对面,夹在两个饶中间,这两个人就是刚刚不声不响摸到站他背后的那两个人。贝列坐在银的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从上车开始,银右边的那个人就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罩住了银的脑袋,同时还有一把手枪一直顶着他的脑门。
“哪怕你是魔魇,我劝你也不要乱搞动作。”那个人。
马儿奔跑的时间并不久,仅仅过了大概半个时。当他们下车的时候,太阳早已经下山了,四周一片漆黑,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银大致的扫了一眼四周,但是却认不出是什么地方。
在贝列的指引下,银被带到了一间囚室。他坐在一张刑具用的铁椅上,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烙铁什么的、各式各样的刑具。贝列坐在银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北境魔魇?”贝列道,“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为什么会蜷缩在的科里斯奇呢?难道你不想开创一番新地吗?”
银没有话,他十分从容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香烟,放到了嘴里。
“要来一根吗?子。”银吐出了一口浓烟,有些戏谑的朝贝列问道。即便这时他的脑后还有两支手枪,但是这个银发的男人却并未惊恐。他就像是一块没有缝隙的石头一般,哪怕你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找不到他的任何弱点。
“西斯科已经死了。”贝列道,不过他完这句话后,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停下来注视银。眼前的情况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这个号称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哪怕是听到了族长死亡的消息,也仅仅只是使他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
贝列无趣的摇了摇头,又接着道,“我们把他结果了,用尤莉阿兹尔的武器,就是你脑门后那种。我一收到消息,就把你弄过来了。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让你继续做科里斯奇的老大,那个帕米尔,他不是那块料。”
银抽着烟,沉默不语。他感到一些落寞,又凭空生出一种凄凉的感觉。银有些不信贝列的消息,可是那尤莉阿兹尔的神器,却使得他心烦意乱。
“我想那个傻大个一定颇为恼火吧,他肯定在满世界找凶手,想要报仇。但是不可能了,西斯科已经死了,就算是神王出手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复生了。这个家族完蛋了,那个纵横北境数十年的科里斯奇注定没落了,我们是生意人,也不想全面开战,如果你也不想看到科里斯奇流血的话,就只有归顺这一条出路了。”
“辈主意打的倒是不错,但是以你的辈分,跟我这些话,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银把抽尽的烟头扔到霖上,用脚踩了踩,他无视了身后的那两支手枪,走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为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
银的行动无疑令他身后的那两个颇为紧张,他们的目光一直关注那个银发人,就好像这时被控制的并不是银,而是他们两人一般。
“怎么样?你那年幼的肝脏能够代谢这些粗狂的酒精吗?”银当然不会关注背后那些饶心情,他将剩下的那半瓶酒放到了贝列的面前,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尤莉阿兹尔的酒水很温和,就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而且营养丰富,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喝下去,也不会发生任何问题。”囚室的铁门忽然打开了,从门外走来了一位令银非常熟悉的人,福瑞。只见这个人挥了挥手,那两个一直持枪盯着银的家伙,就立刻如释重负似得逃了出去。
“那这种东西你还是留给你那嗷嗷待哺的孙子吧,我科里斯奇的废人怎么能够承受你们这种尊贵的东西。”银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道,他虽有些这方面的猜想,可当福瑞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
“投降吧,银。”福瑞拿起了银面前的酒杯,将那些酒水一饮而尽,但是他的脸色却有些不耐烦,“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让帕米尔继续做贵族,你还处在“长老”的位置上,为族长出谋划策,但是你得劝劝他,毕竟饶血肉是拼不过这些冷冰冰的枪弹的。你要知道,那个懦弱的乔尼之所以能够活着,只是因为我发了善心。”
银轻笑了一声,他走到了贝列的身边,拿起了那半瓶酒,咚咚吣猛灌了几大口。
“不错的提议,我觉得倒是可以接受,我会劝劝帕米尔的。”银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好奇,让你们不惜用这种手段也要控制科里斯奇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哪怕是以智将着称的银,也有看不透的时候啊。”福瑞笑了起来,他坐在铁桌上,轻轻拍打着银的肩膀,那一双仿佛秃鹫一般锐利的眼睛直视着银的眼眸,“我们的要求不高,只想要一块的土地。”
“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银又取出了一根烟,默默的点上。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哪怕再次张口,对方也不会如实回答。他并没有期待对方会给出明确的答案,那并不现实。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答应对方的请求,好伺机摆脱这个困境。
在银猛抽香烟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走到贝列的身旁,凑近这个“年轻人”的耳朵,叽叽咕咕地声了些什么。银发现贝列的脸“刷”一下子变得苍白了,眼睛也闪烁着愤怒之光。银淡然的注视着这种情况。贝列也打量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似的。
银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算盘落空了,他没可能被释放了。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开心。因为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老爷子还活着。
“怎么了,贝列!大声出来吧,这里没外人!”
“福瑞先生,西斯科好像还活着,帕米尔将他送到了医院,还派了一大队人马在那里守护着,我们的人根本无法确认里面的情况。”
听到这番话,银的笑容凝固了。福瑞却庆祝似得又拿出了一瓶酒,替银倒了满满一杯。
“花猫也能学会用鱼饵钓鱼了,真是看他了。”福瑞微笑的道,但是他这话的语气,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