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於菟回头,不解地看着苏启。
“剑有问题。”陆青瓷突然开口,她盯着沈晴胸前插着的那柄剑,有些不确定地道,“剑上我也不好,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
苏启也看着那把剑,少女出现后,他们就一直在打斗,漫都是灵气和招数,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把剑的异常。
闲下来时,才发现不对。
“祝萱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她是剑修吗?”苏启看向於菟。
於菟想了一会,“对,广寒宫中的剑修功法不多,她修炼的是十阴剑术,是大帝开创的。”
“但此剑剑意不纯,”苏启伸手触摸,灵海中的八十一只剑浮起,一丝丝剑意从灵海钻入他的手指,又流进少女胸前的剑中,“这柄剑里有不属于剑修的东西。”
赵日月茫然地左右看看,凑近摸摸那柄剑,“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苏启一点赵日月背后的剑,一缕剑光突然绽放,“我是因为后剑体,青瓷大概是因为剑心?”
陆青瓷点点头,轻声道,“也许能把它逼出来。”
“那就试试。”
两人同时念诵引剑词。
沈晴胸前的剑嗡嗡震颤起来。
陆青瓷的指尖有一缕剑光缭绕。
她屈指轻弹。
当。
一缕黑色的光突然从剑中窜出,直扑苏启。
陆青瓷身上有剑光飞出,化作一道囚笼,将那黑光困在中间。
“这是什么东西?”
苏启凑过来,瞧了半,这黑光在半空中四处飞窜,却逃不出陆青瓷剑光组成的囚牢。
於菟跳上苏启的脑袋,“不清楚像是一种秘法,但绝对不是广寒宫的。”
“这柄剑既然被人做了手脚,那祝萱多半也出了问题。”苏启想了想,“可能是假冒的?或者是被人控制了。”
“但为什么要特意来杀沈晴?”李扶摇看着少女,“她有什么特殊吗?”
於菟茫然地摇摇头,“我只在广寒宫里呆了七年,沈晴比我来的还要早,据是太阴大帝亲自将她收入门内,她赋很高,是广寒宫中唯一能修行七耀琴的人,她和帝子的关系也好,不少人都曾认为她和帝子会结成道侣。”
“但实际上帝子只是将她当成妹妹,”於菟眼里有一丝难过,“在沈晴死时,惊动了整个广寒宫,帝子当时极为愤怒,命令广寒宫弟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但没想到,大帝突然归来。”
“大帝人间的敌人太强,他要去寻一样兵器,就匆匆将我和帝子封印,又将沈晴的尸体送入青铜门,然后就踏上了一条古路。”
於菟抓着苏启的头发,扯得有些用力。
苏启伸手,抓抓它的毛,试图安慰。
於菟一脚蹬开苏启的手。
随后有点惆怅地道,“我至今都不清楚当时的广寒宫弟子最后都去了哪里。”
“现在的人族没有任何关于广寒宫的记载。”李扶摇皱眉问道,“你人间之敌是什么意思?妖族吗?”
“不是妖族,事实上,当时我们和妖族是同盟。”於菟看了一眼李扶摇,“人间的敌人来自另一界,但具体是哪里,我不清楚,那场战争在我被封印时才刚开打不久,战斗大多也是大帝之间的,还未波及到人间,我也从未看过敌饶样子。”
李扶摇若有所思,“一万年前的寂灭时代,多半也是这群敌人。”
苏启挑眉,“机阁内对此有记载?”
“没有,”魏轻墨在一旁否认,“机阁的典籍全都被毁了,事实上一万年前的机阁也几乎彻底灭门,只有一位八岁的道童活了下来,他就是后来的机子。”
“而且机子的记忆被抹去了,他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李扶摇轻叹道,“最可怕的是,他很快发现,这人间几乎所有的大教门派都消失无踪。”
“机子追查此事一生,但一直未找到答案,后来就将机阁从东荒迁至中州,以应对妖族的威胁。”李扶摇看了寒鸦一眼,继续道,“机子曾,不止人族的大教,实际上当时的妖族也受创极惨,颠倒山上的十大妖族几乎被一扫而空,寒鸦一族的传承就是在当时断绝的,但有一个例外。”
“妖祖?”
苏启猜到了。
李扶摇点头道,“对,妖祖从寂灭时代中活了下来!但他受伤很重,只能依靠着颠倒山上的妖气存活,完全不能离开颠倒山半步,机子也曾在晚年去拜访过妖祖,但妖祖它也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
苏启有些难以置信,“连大帝级人物的记忆也被斩掉了?”
“至少妖祖是这么的。”
於菟头疼地揉着脑袋,掉了一堆的白毛,“这不还是回到了原点?我们根本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众人沉默着,苏启扭头,见阿七又爬上了赵日月的头,双爪抱着发髻,在上面哼哼唧唧地晃着脑袋。
“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赵日月拍了拍胸脯,“这都是生死间的友谊!”
阿七举爪,叫了两声以示赞同。
苏启翻翻白眼,又看向西方,那里有一扇的青铜门,“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那扇门里,可还有些奇怪的东西。”
於菟瞅了两眼,“我记得那里好像是一个有很多浮雕的大厅那怎么了?”
“那里有上千个倒悬的尸体。”
於菟一怔,“尸体?”
苏启耸耸肩,“对,很多个门派的弟子,机阁、月宫、灵墟派,灵猴寺”
“乃哪,当年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本大爷的地盘搞鬼!”
於菟骂了一声,又迅速从嘴中拽出一只瓶子,对准那被困住黑光,“收!”
那玉瓶将黑光直接吞没。
“你到底是什么种族?”苏启打量着於菟,它身上的白毛和阿七一般无二,短短的尾巴,肉感十足的短腿,看上去和普通的兔子没什么区别。
但哪有兔子的胃像是深不见底的藏宝库的?
“本大爷当然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