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开什么玩笑,少说也要一百文,没有一百文你就把这本书放回去吧!”陈管事白了陈平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藏经阁有五层,每一层都有一名管事,陈管事负责看守第一层的杂书,平日里没什么油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发财的机会,他怎么会只要五十文。
旧书库里面的旧书早就被检查过了,都是普通货色,否则也不会由他看管。
龟息功里面没有记载一招武学招式,无法增强武者的战斗力,不属于武书,也更不属于药书。
这种书籍摆在第一层也没人翻阅,迟早要被处理掉,还不如卖给陈平安,这笔账可以入他的口袋,反正他身为第一层的管事,可以处理一些破损严重的旧书。
破损严重不严重,都由他说了算。
“一百文?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等我存够了钱再来买吧!”陈平安眉头一皱,就要将龟息功放了回去。
“等等,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本《龟息功》。”陈管事叫住了陈平安。
“是啊!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陈平安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你没有,可以先跟我借嘛,你下个月发工钱再还我就是,当然了,你要给我写一张欠据,怎么样?”陈管事双目一眯,笑吟吟的说道。
听了此话,陈平安有些心动,他略一思量,点头说道:“好,我下个月有两百文的工钱,我还看上了一样东西,一起买了吧!”
“还有一件东西?拿来我看看。”
陈平安点了点头,回到旧书库,将那幅画轴挑了出来。
陈管事接过画轴,打开看了一下,发现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上面没有任何印章,不像是名人之作。
陈管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本龟息功和画轴就卖给你吧!一共两百文,你发工钱要还我,给我写一张字据就可以带走这两样东西了,不过记住,这两件东西是破损严重,我让你拿去处理掉的,你不许到处宣扬,明白么?”
“明白,多谢陈管事。”陈平安满口答应下来,当着陈管事的面,写了一张字据,并在字据上按了一个手印。
有了古画卷轴,陈平安以后每天都有人参吃。
陈平安带着龟息功和古画卷轴离开了藏经阁,他到杂役堂后厨拿了几个馒头,边吃边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古画卷轴可以催熟草药,这么逆天的宝物,要是被人知道在陈平安手上,陈平安的性命难保。
“古画卷轴的存在,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要将画轴贴身藏着才行,要是被人偷了,哭都没地方哭。”陈平安心中暗自想道。
陈平安所在的院子有三十多名杂役,人多眼杂,以前就发生过失窃的事情。
陈平安思来想去,用一根麻绳,将古画卷轴绑在胸口。
戌时,夜深人静之时,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某个偏僻的院子,陈平安右手握着一把柴刀,挥舞不停,院子中央摆放着两根粗大的木桩。
没过多久,陈平安来到一根木桩面前,手上的柴刀猛然向木桩劈去。
“砰”“砰”的几声,木桩被斩成六截。
陈平安收起柴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往四周望了一眼,确认没人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根尺许长的黄色人参。
陈平安掰下一小截黄色人参,放入了嘴里,嚼了几下,吞进了腹中。
联想到画轴可以让黄色人参生长,陈平安解开麻绳,将古画卷轴取了下来。
他打开古画卷轴,将黄色人参放到古画上面的田地上面。
黄光一闪,黄色人参消失不见了。
而古画卷轴内,原本空旷的田地里,长出一株黄色人参。
古画卷轴内,黄色人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变得越发粗壮。
陈平安的目光紧盯着黄色人参,他想要看看,这株野人参能生长到多少年份。
没过多久,黄色人参停止了生长,似乎长到了极限,黄光一闪,黄色人参出现在古画卷轴上。
和之前相比,黄色人参的体型粗大了一圈不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这······恐怕有五十年份了。”陈平安的目光有些火热。
这株野人参原本只有十几年份,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古画卷轴就将其催熟到五十年份,这份能力太逆天了。
陈平安细心的发现,古画卷轴比之前暗淡了许多,原本光鲜的画质变得晦暗无光。
他掰下一截人参,放入了嘴里,将野人参放到了古画卷轴上面。
一阵微弱的黄光亮起,野人参出现在画上的田地里,不过没有继续生长。
“咦,怎么回事,怎么不行了?难道用坏了?”陈平安轻咦了一声,眉头紧蹙。
“不会吧!我一直把古画卷轴绑在身上,没有磕碰过,怎么会坏呢!难道是古画里面的田地土质的肥力降低了?”
陈平安的父亲是种地的,祖上都是以种地为生,知道田地常年种粮食,田地的土质肥力会下降,稻谷蔬菜越种越差,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耕,才能恢复土质的肥力。
如此说来,画中的田地多半是土质的肥力不足,需要休耕一段时间。
“先让紫府休耕一段时间,等土质的肥力恢复正常再说!”陈平安在心中暗暗想道。
尽管紫府无法继续栽种草药,但陈平安还是很高兴。
一株五十年份的野人参,对他的修炼有很大益处,说不定是他晋升外门的关键。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陈平安还要进出藏经阁,他要是将紫府绑在身上,很容易被守卫搜出来,要知道,紫府是陈管事私自出售给陈平安的,要是被守卫查到,说不定陈管事会倒打一耙,污蔑他偷盗藏书,那就麻烦了。
陈平安思来想去,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一口水缸上面。
他走近一看,看到水缸里没有多少水。
陈平安移开水缸,掀起几块地砖,挖了一个土坑,将紫府埋了进去,填好地砖,将水缸移回原位。
就算有人移开水缸,恐怕也不会想到地砖下面埋着东西。
回到住处,其他人都睡着了,陈平安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衫,便躺到炕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