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拔箭这个过程颇为复杂,张机命人将刘争抬到屋内,然后少女雨将烧好的热水端了进来。
“雨,将他的衣服脱了!”
“啊?先生?脱…脱衣服?”
“嗯,这箭矢贯穿了这位将军胸膛,不脱去衣服,怎么拔箭?”
“可…可是,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啊!”
少女被张机的有些吃惊,还有一些害羞,低着头,不敢看张机。
张机马上摆了摆手,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冲着少女回应了一句。
“雨,我们是医者,医者就不讲究这些了,你不是要跟我学习医术吗,要是顾及这些的话,可就很难学会了,快些按我的去做,晚了一会这位将军失血过多,可就麻烦了。”
“好…好吧。”
少女虽然还是有一些顾及,了被张机这一番话动,最后还是按照张机所言,将刘争的上衣慢慢褪去。
露出了刘争精壮的胸膛。
“好,你注意看,我要开始拔箭了。”
张机走上前,开始给刘争治疗。
当刘争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箭矢,已经被拔出来了。
“你醒啦!”
虽然箭矢被拔了出来,但是在刘争的身上,还是有一些伤存在,想要复原,可没有那么容易。
刘争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自己光着上身,而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女,顿时一惊。
“你……你是谁?”
“我叫张暮雨。”
“张暮雨?”
刘争飞快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了起来。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他穿越到这时代来,身边根本就没见过几个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刘争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然后伸手将床榻上的一块布往自己身上盖了盖,虽然他是现代人,对于古代的那种男女授受不亲思想没有那么重,但是此时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年仅十六七澳少女,刘争还是有一些抹不开面子。
“我是医师,你的命就是我师父救的,要不是有我师父,你怕是没得救了。”
“医师,你师父?”
听见这个少女的提示,刘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曲阳城,昏迷之前还在和曹操交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颇为心急,好在这个时候,因为听见屋里有动静,在屋外的徐晃等人也走了进来。
一见到醒过来刘争,徐晃马上激动了起来。
“刘争兄弟,你醒了!”
“徐晃大哥,战斗怎么样了?”
见到徐晃,刘争心下便暂时放心了,只要徐晃没事,那么曲阳城的战斗应该就代表着没什么问题了。
“刘争兄弟你放心吧,那曹操很快就退兵了,现在曲阳城算是安稳了下来。”
徐晃给刘争解释了一下,刘争才放心,然后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一同进屋的另外一个中年人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救了在下的医师先生吧。”
刘争打量着张机,张机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素袍,背着一个药箱,身上散发出一种中药固有的清香之味,让人一靠近都能够明白这个饶职业。
所以刘争都不需要别人介绍,就能够一眼看出来,这个人是一个医师。
“将军眼力真好,在下张机,这段时间恰好在这曲阳城行医,能够给将军治疗伤势,也算是有缘。”
刘争在自己的脑子里,快速思索张机两个字,他玩遍三国游戏,不管是三国志系列,还是三国群英系列,或者是三国无双系列,都算是精通,可是这几个游戏里,却并没有一个叫做张机的人物。
在没有想到张机的名字之后,刘争只以为这张机只是一个在三国时代里默默无名的医生而已,毕竟三国时代如洪流,真正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讳的人,并不多。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虽然对方不是一个在历史上留下过名讳的人,但是刘争并没有看轻对方,不管怎么,张机对于他都有救命之恩,那就足以让刘争给对方足够的尊敬了。
再者而言,整个三国时代,特别是如今的这种战乱时期,一个医师对于一个军队是有多么重要的存在,刘争不会不知道。
很多时候,那些士兵其实不必死,可是因为没有随军的医师给他们治疗,只能够和最开始刘争做的那些事一样,送他们上路,减少他们的痛苦。
“在下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这些钱是平时攒下来的,全当这次救我的诊金了。”
刘争想要结交一下这个张机,摸了摸自己的裤裆,搜出了一些他积攒下来的钱财,伸手递给了张机。
刘争明白一个医师对于军队的作用有多么重大,现在他们曲阳城里,有两千多黄巾军了,如果不想死伤太快的话,一个随军的医师是很有必要性的。
张机见刘争摸出一些钱财,急忙拒绝。
“将军不必多礼,我是一个医师,给人看病是我的职责。”
“张机先生,收下吧,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的命,我给您钱,经地义。”
“这……我还是不能收。”
张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刘争,也不知道是畏惧刘争黄巾贼的身份,还是本身就清高。刘争想,可能是畏惧他是黄巾贼身份更多一些,毕竟黄巾军在曲阳城的名声并不好。
并不仅仅是曲阳城的名声不好,在整个大汉朝,名声都不太好,他们所到之处,无不是烧杀抢夺,像刘争这样的或许还能够坚守本心,只去抢夺豪强大族,但是其他的黄巾贼只怕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们见人就强,不管贫富,对百姓可谓是比官军还不如。这也是起义会失败的理由之一。
“我师父仲景先生可是附近最有名的医师,他给人看病从来不收钱的,将军你就不用多礼了。”
张机拒绝了刘争之后,那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张暮雨也在这个时候了一句,似乎是想要给他师父张机解释一下。
可刘争突然听见少女的这一句话,突然一愣。
“仲景先生?张机?张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