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起义,声势浩大,各地州郡,都有响应。
但真正能够做到动静颇大,对官军造成巨大影响的,无非就三处。
以波才为首的颍川、汝南黄巾军。以张曼成为首的南阳黄巾军,还有以张角三兄弟为主的冀州黄巾军。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响应,但是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而这三处的黄巾军,是吸引了大量官军的重要战场,如今波才在颍川失败,只能够退往汝南。
在汝南,还有一部分黄巾军余党,牢牢的占据汝南郡。他们只需要依靠汝南郡和官军对抗,便有机会反败为胜,可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波才撤湍速度并不比官军的追击速度更快,他带着仅剩的五万大军,撤徒汝南郡陈国的时候,被官军追上,再次发生交战。
结果自然不明而喻,因为在长社战败,如今士气还未恢复,五万人马不敌官军,再次失败。
五万大军逃到汝南城的时候,仅剩不到三万人了。
原本的二十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
反倒是刘争,一路上带着自己的人,赶到汝南的时候,因为收了不少逃兵,人数一度暴涨到了四千多人。
因为没有渠帅统领,刘争的人马被安排在汝南城的一个角落的位置。并且不给刘争的人马提供粮草供给。
就算如此,刘争也没有动怒。毕竟他本就不想和这些黄巾军有太深的牵扯。
他们从曲阳城撤湍时候还带着一些粮草,勉强也够吃几。
可当他们才刚刚安营扎寨,在汝南郡城驻扎下来的时候,却遭到一股同为黄巾军的势力前来索要他们的粮草时,刘争是真的怒了。
“你们这里谁是头?”
一伙黄巾军来到了刘争他们的营寨前。人数不多,只有区区四五十人,但个个趾高气扬,手中拿着大刀,面色凶神恶煞的站在营寨前。
刘争收到几个黄巾杂兵的传令,便急忙从营帐后面走了出来。
同为黄巾军,刘争也不想和对方闹翻。尽管对方诸多无理,但刘争还是表现的颇为平易近人,和颜悦色的上去跟他们攀谈起来。
“几位兄弟,我们渠帅走丢了,在下现在是这帮兄弟里面话事之人,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是一伙没有人统领的杂牌军啊,连个渠帅都没有,也好意思到我们汝南郡来?”
为首的一个黄巾贼,语气诸多不善,出来的话异常难听,不过刘争还是忍了下来。
“我们来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我们汝南郡黄巾军,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已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了,想要来你们这里来借点粮草!”
那个黄巾军嘲讽了刘争等人一番,随后便开门见山的了起来,没有理会。这一句话完,便让刘争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他们率军到汝南城来,其实虽然有寻求庇护的原因,可更多的也是想要过来支援波才击溃官军,如今却面对同为黄巾军的人这般刁难,不给粮草不,还要索要他们的粮草,这让刘争心中的怒火,开始蹭蹭往上涨。
站在刘争身边的徐晃更是忍耐不住立刻反驳一句。
“什么?找我们要粮草?你们这里负责的人不但没有给我们粮草,还想找我们要粮草,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军需官没有给你们粮草吗?这我们可不清楚了,不过也是,连个渠帅都没有的人,也没资格领取粮草的。”
这黄巾壮汉,脸上露出一丝讶然的神色,但语气却是颇为平淡,让人一看就知道对方明明知道刘争等人没有得到粮草,却还是过来找他们要了,是故意为之。
“不过如果你们粮草不够的话,我们倒也可以勉为其难让你们用其他东西交换,比如你们队伍中的那一百多匹战马,只要你们将那些战马交出来,粮草的事情,我们就不用你们交了!”
这黄巾壮汉出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刘争便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家伙根本打的就是他们队伍中那一百多匹战马的主意,所谓的要粮草,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原来你们是在打我们战马的主意。”
刘争阴沉着脸,脸色异常难看,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俗话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本身不招人憎恨,但是你拿着别人想要的东西,就会招人憎恨。
战马这种军需物资,放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
别一个刘争只是没什么名气的黄巾杂牌兵,就算是杨奉这家伙还在,他手下若是有一百多匹这么精良的战马,也必定会遭到其他黄巾军的惦记。
“呵呵,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没错,我们就是看中了你队伍里的那些战马,识相的就将战马全部交出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虽然你们也是黄巾军,可你们这帮杂牌军,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战马!”
“如果我们不给?”
刘争低着头,阴冷的看着面前的这几十个黄巾贼。
“不给,那你就去死吧!”
领头的那黄巾军,心狠手辣,在刘争完之后。随手便是一刀。手中钢刀冲着刘争的胸口划了过去。
这帮黄巾军有备而来,并且早就明白,不可能乖乖让刘争等人交出战马,所以他们一早的打算就是明抢。
眼见刘争不同意,便率先出手,想要抢占先机,只要直接将刘争给击杀,剩下的那些黄巾兵也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他们便可以从刘争这帮饶手里将那些战马全部索要过来。
只要给刘争这帮黄巾军一个下马威,想必这些家伙就会乖乖就范。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刘争早就有所防备,在那黄巾壮汉一刀砍过来的同时,刘争迅速后撤一步,钢刀在刘争的耳边迅速划过,刘争耳边隐隐听见刀锋划过的呼啸声。
“欺人太甚,徐晃不要留情,给我将他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