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起书,今好像是修筠书局发行云生恨最新一册的日子吧!”乔彦有些兴奋的道。
“没有,本宫今已经去过了修筠书局了,是要延期。”沐连阵摇头道,颇有些失望。
“延期?怎么会延期,以往修筠书局可是从未有过延期的啊!”听闻此言,毕九琋也是有些失望。
“可知延到多久?”谢梅亭问道。
“不知。”
“修筠书局难道出什么事了?”沈楠竹道。
“不像啊,我今去的时候书局还好好的,还有许多人去买书,也有许多人想要抢购云生恨最新一册,结果却被告知还未印出。”沐连阵满脸的遗憾。
“等等,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云生恨是什么?”沈辞一脸的懵。
“阿辞二哥你不知道!”沈楠竹和沈楠盈同时道。
沈辞的声音低了几分,“我,该知道吗?”
谢梅亭见状轻笑,“辞公子这是忘了不少东西啊。”
“二哥,你书房里就有一套目前市面上已经有的全册的云生恨啊,你难道没看过?”沈楠盈上次在辞院的书房里看的就是云生恨。
“……”
沈辞一阵沉默,书房里那么多书,他哪有功夫都看完啊!
沈楠竹叹了口气,“怕是阿辞把这个也给忘了吧。”
她还以为阿辞不会忘记自己看过的书呢。
“所以云生恨到底是什么?”沈辞问道。
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能够在这些权贵之中引起这么大的讨论?
不过延期上市就能让他们那么失望?
“云生恨啊,是现下最火的一个话本子。”沐连阵身为云生恨的忠实粉丝,为沈辞解释道。
“我们都不知道云生恨的原作者是谁,他是以故人溪辞这个笔名来着书的,在一年前由修筠书局出版邻一册,最初的时候还是只有少数的人去读,本宫也是偶然间看到了宫中的人在看这个,便好奇的看了一眼,谁想这一看便停不下来了。
这之后我又推荐给梅亭他们,渐渐的,这本书在权贵之间传了个遍,现在是已经到了需要众人去抢购的地步了。”
“讲了什么故事,让你们这么推崇?”
“云生恨,主角是一个江湖中的一个少女,在她十四岁那年她的父母被仇家势力所杀,唯一的弟弟还不知所踪,然后那个少女改头换面独自一人潜入仇家所在的势力,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故事。”谢梅亭简单概述了一下云生恨的故事。
“你什么!”
沈辞听了之后提高了音量问道。
“父母双亡?弟弟失踪?一个人潜入敌方为了复仇?”
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是啊,有什么疑问吗?”沐连阵问道。
“呵呵”
问题大了好吗!
沈辞回想了一下自己人生的十四岁到十八岁的那个阶段。
父母双亡,妹妹失踪,自己一个人潜入匪窝找足了证据,将那些杂碎捉拿归案,
“那个少女叫什么?”沈辞问道。
“叫云瓷。”谢梅亭回道,倒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倒是合了辞公子的名讳。”
呵,“她弟弟是不是叫云雅?”沈辞继续问道。
“不是,是叫云崖。”
哦,同音不同字啊。
“我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一时间又记不太清,所以多问了些。”沈辞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如是解释道,“看来我以前确实应该看过这个云生恨。”
“辞公子这失忆的有些奇怪啊,为何能记得住那偏远地方的习俗,倒记不住曾经看过的云生恨?”毕九琋问了一句。
沈辞这才关注到这个在帝都中和谢梅亭齐名的毕家九公子。
一身红色的衣裙,上面绣着大朵的鸢尾花,看起来华贵无比。
不过,沈辞看着他腰间挂着一串坠着流苏的腰链,还有他的袖口处和裙摆之处都缀了满圈的流苏,再加上髻上簪着的双鸾点翠流苏步摇。
这怕不是个流苏控吧!
“失忆这个事吧,爷又没有经验,怎么知道什么记得什么不记得呢?”
“辞公子这症状,可有办法医治?”沐连阵十分关心的道。
然而这种关心让沈辞有点不适,原主的记忆他没有,能有什么办法医治!
“已经找过方羡了,是并无大碍。”沈楠竹道。
“方神医无大碍,想必是真的没什么事,不过是些记忆,既然忘了,想必也是些不重要的。”
毕竟对在场的所有人来,沈辞以前的记忆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关系。沈辞失不失忆,对他们来都不重要。
唯一一个有关系的沈楠竹,对沈辞的失忆还有一点庆幸。
不过沈辞现在倒不这么想了,云生恨的出现,让他对原主的记忆有些感兴趣起来。
他刚刚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故人溪辞到底是谁?”沈辞问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一直都很神秘,只是每个月出一册新书,也从未见他露过面。”谢梅亭颇有些遗憾的道,他还挺想见见这个故人溪辞的。
“没有人知道啊,也没露过面?”沈辞重复了一下。
所以,会不会原主?
条件很符合啊。
果然是个很大胆的猜测。
沈辞又细想了一下,如果是原主,那原主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以前的故事,并且拿来写话本呢?
还是,原主,其实也是他自己?
其实他已经很早就穿越过来了,只不过四耳寨那场意外让他真的失忆了,才会认为自己是刚穿越过来的?
不不不。
沈辞立马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实在是原主的生活方式和自己差别太大了。
就原主宅这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的作风。
而且就算要写话本子,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么多故事他放着不写,偏偏写那段被自己埋藏了八年的过去?
沈辞排除了这一可能性。
所以,故人溪辞到底是不是原主?
如果是,原主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过去,继而写出云生恨的呢?
疑惑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啊。
“辞公子?”沐连阵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沈辞的思索。
沈辞蓦然回神,“嗯,怎么了?”
“辞公子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我们话都没听见。”沐连阵调笑道。
“在想故人溪辞到底是谁?”沈辞道,“你们刚刚了什么?”
“我们刚才提议要在谢府那独特的池边水渠进行流觞曲水的游戏,你可要参与?”沐连阵询问着沈辞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