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夏口中,沈辞详细的了解了一下粉黛阁的历史。
百年前,统治这片大陆的还是郁王朝,当时的都城还在金陵,金陵城的一位商贾秦氏因为遭到同行的陷害,对家的挤压,以及其他饶落井下石而逐渐没落。
因为不肯变卖店铺,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就在秦氏走投无路之时,秦家原本那个胸大无脑,顽劣败家,还只会仗势欺饶女儿秦乐突然某一就转了性子,接手了家里的铺子。
她将原来那些繁乱纷杂的各种生意都弃掉了,将铺子残余的东西全部变卖,然后用变卖的钱财当做本金,专心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
秦乐的各种奇思妙想,使得秦家起死回生,秦乐凭借自己的专业一手创立了粉黛阁,在各方夹击之下顽强崛起。
因为东西太过新奇,粉黛阁每次出来的产品都有不少人质疑,但架不住秦乐有上好的营销手段,各种试用装不要钱似的散下去,凡是用过的都没有不好的。
再加上她借助大众舆论,又使用饥饿营销的法子,成功将粉黛阁的名声打了出去。
在这之后,虽有人暗中挑事,但也都被睿智的秦姐给解决了,长此以往,秦家凭借着秦乐的粉黛阁又回归了金陵巨商的地位。
再加上后来她还战乱之中明哲保身,也曾数次出资资助正在打下的沐明月和君雾,在沐王朝建立后,由于有了皇室的支持,粉黛阁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直到现在,在沐王朝十七洲,南越,北疆十二部族以及苗疆和西域三十六国,粉黛阁开了大大上百家店铺,在云灵大陆美妆界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动摇。
沈辞在粉黛阁中逛了一圈,看到了不少他需要的东西。
沈辞看完一楼的东西准备上二楼去看看,刚踏上一层台阶,就听到了背后的一道声音,“辞公子?”
沈辞闻言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发现一个身穿浅色襦裙脸上带着面纱的男子正朝他走过来。
听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昨见过的,但沈辞不太记得是谁了。
“真的是你啊,辞公子。”那人走上前来。
“在下程泓,辞公子也是来买妆品的吗?”他还非常善解人意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嗯,随意看看。”沈辞淡淡的道。
“您是来买粉黛阁最新出的粉膏的吗?”程泓有些尴尬的找着话题。
“不是。”沈辞道,“我是来买全套的。”他缺的不止是粉膏。
“啊,啊?”本就腼腆的程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你找我有事?”沈辞问道。
“没,没事,就是……”程泓吞吞吐吐的道。
沈辞皱了皱眉,“话干脆一点!”
磨磨唧唧的!
“额那个,我想和您探讨一下您的那首关雎。”
程泓对这首诗很感兴趣,只是可惜昨沈辞走的早,没能找到机会和沈辞交谈。
“?”沈辞凤眸微挑,一首诗而已,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那不是我做的,只是偶然间看到的一首罢了。”沈辞表示并不想和他探讨。
“啊?”程泓有点懵,“不是您做的?”
“嗯,所以也不要来找我探讨了,我对这首诗不熟。”沈辞道。
他当时只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一首才会念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哦”程泓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那您可还记得是从那本书里看到的吗?可有记载批注?”
沈辞瞥了他一眼,见他满眼期待的眼神。
少年你还真是执着啊!
沈辞叹了口气,还装作努力想了想的样子,“我好像记得是一本叫诗经的书。”
沈辞决定还是给孩子一个希望吧。
“诗经?”
程泓本来看沈辞努力思考的样子以为会有结果还很开心,却不想听到的是一本从未听过的书籍。
“您确定是诗经,不是郑言生的乐府诗集,或者是周义清的南府诗吗?”程泓问道,沐王朝似乎就只有这两本出名的诗集吧。
“额,不是,就是叫诗经!”沈辞顿了一会儿后肯定的道。
“唉,看起来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啊。”程泓失望的了一句。
沈辞看着单纯的程泓,有点不忍心,安慰道,“少年,不要怀疑自己啊,这本书好像也挺稀奇的,你没看过不奇怪。”
“是吗?那您还记得这个诗经里其他的诗歌吗?”
程泓表示一首诗就可以安慰他那弱的心灵。
“有的,你等我想想啊。”沈辞怕太长的他记不住,便想了一会儿之后念了一首短一点的桃夭给他听。
“我能记的只有这两首了,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其他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沈辞强调了一下。
他表示并不想当一个移动的诗经。
“嗯,那好吧,我回去再翻翻古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诗经的资料吧。”程泓心满意足的道。
程泓来粉黛阁原本是为了买原本用完聊粉膏,不想偶遇沈辞,还让他有些激动。
此时既得到了关雎的出处又得到了另一首桃夭,程泓连粉膏也不买了,便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
沈辞看着离去的程泓的背影啧啧了两声,这孩子啊,出门还带着面纱,也是够害羞的。
沈辞上了楼,二楼的东西比一楼要贵一些,东西的质量也更好,人也比一楼少了许多。
每层楼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沈辞一上二楼,便有人迎了过来,“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
“一份质地柔和的妆前乳,一份自然肤色的粉底液,一份定妆喷雾和散粉,一根深棕色的眉笔和黑色的眼线胶笔,一份大地色系的眼影盘,不用太多色,一个物理加厚的睫毛膏,修容和高光,一个腮红还有豆沙色的口红,还有卸妆水和化妆棉,再来一套全套的刷子,就这些。”沈辞细细思索了一下当年姨教她的东西,将所需要的的了出来。
“好的这位公子,这边马上为您安排呢,你需要试妆吗?”那个人带着微笑问道,这年头,像这么干脆利落的公子已经不多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