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西城东立边境。
云立深愤恨的将手里的书信撕碎,扔向了地下。
“将军,你别生气。都是些莫须有的东西,”副将停顿了顿,见云立深怒意明显,便不过多言语。
“这明显就是在欺负我云立深的女儿,怎么?我云立深在边境是个摆设吗?”
“将军,要不要我派人……”
“不用。”云立深摆了摆手,在副将说出后面的话时,打断了他。
“给我笔墨,寄书东立。”云立深冷静思考了下来,淡淡的看了眼刚刚走进来的莫清,微微迟疑了一会,又将目光注目到了纸上。
莫清轻轻的低头,在看到信上内容的时候,一眼震惊闪过,但随即,又变得越来越平静。
这样的决定,是她能想到的。
毕竟因为云立深掌权在外,一直与墨繁羽僵持着,这样的决定,早该做了。
皇宫。
墨繁羽静静的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沉思许久,都没有言语。
“他居然愿意交出军权,保云初瑶毫无污点的离开东立?”药衣缓缓的开口,在注目到信上内容的时候,有些震惊。
“军权,本就是归属于皇族的,如果我没有想错,那么墨天赐的暗旨,一定会有交出军权这一暗旨。”墨繁羽向药衣看去,提起墨天赐,便想起了墨繁柔。
“近日,可有小柔的消息?”
墨繁羽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语气里的丝丝担忧,因为面子,只显了三分。
“没有。”药衣微微叹了口气,在墨繁羽眼眸同样黯淡下去的时候,离开了九襄楼。
墨繁柔的消息,药衣打探了足有半月有余。
只是,迟迟没有进展。
没人知道,那个孤身踏出皇宫的女子去了哪。
……
“哎,云初瑶知道吗?就那个曾经的嫡郡主。”
“知道啊,怎么了?”
“东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说是她日日闭门不处,还不允许外人打扰,里面的小丫鬟说漏了嘴,说是啊……遇见过男子进她的闺房了。”
“啊?什么?不能吧?云初瑶曾经是什么人?那么骄傲随性的一个人,怎么能——”
“怎么不可能啊?,如今什么世道了,她父亲都自身难保,她还是什么嫡郡主啊?”
沸沸扬扬的坊间传言,愈演愈烈,所以只有极少人,听闻了曲府出事的消息。
而这少数人中,便有墨繁羽。
墨繁羽听闻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愿意护着她,就护着吧,毕竟人一旦有了软肋,倒也好控制。
更何况卫洛天,就是一个看不透的人。
。。。
云曦一路从东市走来,路上风言风语的,尽数听了进去,一字一句,像是强光照耀在身上,慌促不安。
紧紧攥着手里刚刚觉得好看才买下的鸳鸯并蒂,疾步回了九襄楼。
那些言语,云曦还是觉得刺耳,她甚至恍惚间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
不!她没错。
那药云曦检查过,只是嗜睡乏力之症明显罢了,根本不伤及身体。
不是她害了云初瑶,不是的。
是那些背后以金钱为筹码的丑陋之人,是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
想着想着,云曦便有了安慰,在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的理由下,云曦的负罪感,便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