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襄楼。

一早，云初瑶便换了一身便衣，轻车熟步的到了九襄楼门口。

“我要见云曦。”见立春侯在门口，云初瑶语气淡了些，开口，便不似往日的神态。

“郡主……”立春看清来人样貌后，同样淡淡的笑了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因为云初瑶的淡漠，也没有过多停留在脸上。

“叫云曦。”云初瑶再次开口，讲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的立春拉回了思绪。

“哦，好、好好好。”立春连忙答应，疾步走了进去。

内楼的云曦，正安稳的斜躺在椅子上，见立春进来，毫无动作。

“楼主，嫡郡主来了……”

“谁？”

“嫡郡主……”立春再次重复，神色淡漠了下去，倘若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再站在云初瑶的对立面。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般难以收场的境地。

“初瑶……”云曦低念一声，从椅子上抽身离去，走向了外面。

“你、回来了？”云曦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九襄楼门口的云初瑶，一双眸子充满了期待。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云初瑶冷漠的开口，声音犹如万里的寒冰，坚不可破。

她相信，若是李适的死至今还传不出消息，那就一定是九襄楼的问题，一定……是有人帮了她。

可九襄楼鱼龙混杂，又有谁，会选择帮她。

云初瑶的试探小心翼翼……

云曦笑了笑，说道。“阿姐……你说什么呢？”

“你真的不知道？”云初瑶的双眸骤然迷紧，略带危险的看着云曦。

云曦顿了顿，平静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笑意，“初瑶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会去查的。云曦……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云初瑶一字一句，带着些怒意。

闻言，云曦笑了笑，“初瑶姐，想查什么，九襄楼可以帮你。”

“云曦，你若再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云初瑶低喝道，在云曦笑意满满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立春打算阻拦，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退了一步。

“楼主，你、你又做了什么？？！”立春气愤的喊到，看着云曦，已然没了往日的胆怯。

只是这靠怒意维持上来的勇气，没过多久，便被云曦的眼神看了回去。

立春甩了甩手，看似坚定的骂道，“楼主，倘若你再伤害郡主，我再也不会帮你了。”

云曦顿了顿……

立春的样子，何曾熟悉，像极了当年的她被云初瑶带回府，她的样子。

只是一切到了今天，都有些变味。

云曦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才会因为害怕而帮了你。”立春坚定的站在原地，有些话，已经在心底压了太久了。

“立春，我再说一遍，我什么也不知道。”云曦格外认真的笑了笑，看着立春站在原地，眼睛坚定的对着她的视线。

立春微微一怔，竟不知道为何，那双眼睛让她真的有些相信云曦。

相信这一切，与她无关……

“出去。”云曦指了指门，知道立春不打算再纠缠，便也松了口气，

立春也如云曦所料，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原地，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