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1 雀楼初见(1 / 1)糖葫芦炒rs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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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飞雨榭红梅开得正旺,点点嫣红称白雪竟使得严严寒冬平添了几分俏丽。一双纤嫩的素手将叮叮作响的铃铛轻轻系在梅树梢儿上,凛冽的寒风吹得铃铛狂摆作响,女子笑靥如花,身着猩红绒袍,发上玉簪随女子略微颤动的双肩不停晃动,长翘的睫毛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灵韵,寒风悄悄吹落青丝上的雪白。

男人在雀望阁看着树下女子,新茶的热气朦胧了眼。小厮见他如此便随之望向窗外,笑道:“王爷,那是凌家小幺儿,乳名唤绒绒,字霜梦,才气惊绝,长得也是倾国倾城,只是太傲慢了些。前些日子三皇子欲取其为妾,可笑被这凌家女儿奚讽了一番。”

“哦?你倒是说说”男人脸上浮起一丝兴趣。

小厮忍不住笑“话说这三皇子长得也算俊俏,素日打扮又雍容华贵,那日三皇子亲自上门求亲,那幺儿见了转头便走,那三皇子脸上便挂不住了,追上去问她为何如此,这小姐却说,不想把一辈子托付给一只锦鸡!”那小厮笑得直躬起了腰。

男人听此也经不住嗤一声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望向那树下的女子,“怪道我说近日邴辰辞安静得很,日日进我府上一声不吭活像个深闺怨妇,原是被佳人嫌弃了。”

只见女子回首望了眼什么,那张美艳的小脸完整地映在男人眼中,白稚的肌肤媲美霜雪之色。

“此等姿色,做妾倒是委屈了。”

小厮惊讶地看着半卧青云榻的男人,细细思量方才的一番话语,惊喜道:“王爷,凌小姐年芳十四,凌远嫡妻慕容氏所诞,排行第三,还有两位哥哥,老大名唤凌谦,老二唤凌之容,很是宠爱这小幺儿,府第身份倒是都配得上了。”

不料男人脸色渐冷“配得上什么?嗯?”

“配得上王......”话语戛然而止,只听“扑通”一声,小厮惊恐地跪下,颤声道:“王...王...王爷,是小的逾矩了,请王爷责罚。”

男人冷哼了声“退下”,

“是......”小厮如获大赦,讪讪退出门外。

男子仍旧看着窗外的梅树,已然没了女子的身影。

门外一婆子唤:“铭王爷!我家老爷请至轩竹堂一叙。”

男子披上白狐裘,开门随婆子往轩竹堂去。

那婆子在府里也是个有资历的,地位甚比家妾还略有威严些,见铭王出落得温润如玉气质不凡,便问道:“王爷已娶妻否?”

铭王淡淡道“不曾,婆婆难道有佳人荐我?”

婆子听得笑得咧开了嘴“王爷模样如此英俊,竟还缺家眷不成?”

铭王淡淡笑道“倒确是缺个有趣的紧的可闹着玩儿。”

婆子疑惑道“嘶~王爷可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呵,巾帼讽锦鸡,敏机透雀窗”铭王大笑几声大步走开。

婆子幼时跟着慕容氏念过几年书,人也非常伶俐,听如此说,喜得眼眯成了缝,一路上并不言语。

至轩竹堂,“王爷,老爷在里候着呢”铭王向里屋走去。

席上凌远见白昭铭进,忙起身行礼。白昭铭扶起“无须多礼。”

凌远谢恩,“王爷,请坐。”

白昭铭在凌远对面坐下,凌远随之入座“殿下肯赏脸对弈一盘否?”

“自然”

“殿下二十可有了?”凌远随黑子落定轻问。

“正值二十”白昭铭将凌远将要连成的棋子拦腰阻断。

凌远偷偷瞄了眼白昭铭:“殿下此等谦谦公子,仰慕者众多,可有几房妻妾?”凌远落下黑子,赞赏的看着铭王。

白昭铭亦抬头对视,指尖挑起白子落定棋盘:“无妻无妾。”

凌远愣了愣,黑子被随意置放在角落:“嘶,怪哉!王爷此等人物竟无一房里人,只怕是王爷眼光太高了吧哈哈哈”

白子落盘,胜负已分。

“凌老将军,你输了”

凌远哈哈大笑,“欸~王爷聪颖过人岂是我等常人可比,该输该输!哈哈哈哈”白昭铭亦大笑起来。

这头那引路的婆子早已至慕容氏处,将铭王所述诗句告知凌母。

“巾帼讽锦鸡,敏机透雀窗......”

慕容氏称赞道“好一个讽锦鸡,好一个显敏机,好一个铭王!”

婆子亦笑道:“这铭王性情温和,才华卓卓,今有幸一见,长得那是风流潇洒气宇配不凡,想来必是小姐良配了。”

慕容氏听得如此夸赞,站起身:“走,便去会会这偷窥雀窗的殿下”

白昭铭与凌远告别,凌远送至前门。

慕容氏急忙赶来向铭王问好,凌远见妻子如此冒失蹙了蹙眉,恐怕失了体统。

白昭铭见眼前女人虽年事略高,但仍掩不了风华绝代之姿,有传言凌府嫡妻曾乃一介优伶之辈,今日一见却了无红尘之气,反倒自成清明一派。

“凌夫人”白昭铭见慕容氏身后那婆子,心底早已明白。

“王爷,雀窗之意,果真诚否?”

白昭铭笑道“诚也,明日吾必访之。”

凌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天色已晚,我也不便久留王爷,王爷,路上小心。”

待白昭铭走后,凌远悄悄拉着慕容氏:“你方才和王爷打什么哑谜呢?”

慕容氏假意不搭理他,冷冷道“你呢?下棋可下出什么名堂来?”

凌远脸色一僵,讪笑道:“夫人~这可不能怪我啊,两个大男人说嫁娶怪别扭的,且我瞧这铭王也似不愿提起的模样,我怎好再问下去,我这老脸不要了也得顾着梦儿啊是不是,不然倒像咱们梦儿倒贴似的!”

慕容氏轻哼一声“你总有你的说法,罢了,我说不过你,过来我同你讲......”

慕容氏将白昭铭所念诗句告诉凌父,凌父仍旧不解:“何意?”

凌母无奈叹了口气,“怪不得人家说你就一草包将军,‘讽锦鸡、显机敏’,前几日谁骂了谁锦鸡了?”

凌父哎呦一声“可不是那小祖宗吗”

“那今日谁又在那雀望阁?”凌母掩嘴笑道。

“铭王!”凌父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正巧想凑了这两个,郎倒有情!”

此时凌母已然收了笑,又慢慢叹息道:“你可别先热了脑子了,郎是有情,却不知妾为何意啊,那小祖宗可棘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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