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扛着看门伙计和李望瑶去了钱庄。钱庄老板一听自家伙计干的坏事,又怕张李二人伸张,于是把一万两的银票兑了几百两的碎银,其余换成面额小一些的银票。
之后日子里,李望瑶就真的同张河一起做起了生意。
他们在合家酒楼对门租了一个小铺面,在离铺面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很快,李望瑶和张河的烧鹅店——张李记香烧鹅就开张了。
张李记香烧鹅开张那天,当着好奇的看客面前,开出了第一炉的烧鹅,烧鹅的香味瞬间飘满了整条街道,寻味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不到半个时辰,第一炉烧鹅就卖完了。
这速度完全超出了李望瑶和张河的预期。不到一个月,张李记香烧鹅的名声就传遍合里县,不少人慕名而来,烧鹅供不应求。
开张一个月左右,张李记香烧鹅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对门的合家酒楼时不时来找他们的麻烦,虽然影响不大,但越来越频繁,张河打听到,合家酒楼也想做烧鹅。
合家酒楼想做烧鹅,他偏不让,张河把镇上所有鹅贩子的鹅全买断了。合家酒楼买不到鹅,于是利用与县衙关系,以商税问题强行把张李记香烧鹅给封了。
刚买了镇上的鹅,现在全卖不出去,让张河急的跳脚,又很自责,不应该那么冲动。
李望瑶有经商的天赋,才入行一月,老板当得有模有样。
她说道:“我有三个主意,你听听看,第一条,我们的烧鹅可以卖给挑货郎,他们常常挑着货走接穿巷买卖,烧鹅那么受欢迎,挑货郎还是很愿意卖的,能销去不老少。
第二条嘛,你那个相好的不是在花楼做跑堂吗?请她帮我牵线,我们把鹅卖到花楼里,花楼客来客往,销量肯定不错。
第三条,我看最近有好多外地的人来买我们的烧鹅,不如去城里也开一家店,反正,姑娘我有钱!”
张河说道:“老板主意不错,这样,我屯来得那些鹅,就不是大问题了。我正好有件事想说,从鹅贩子里买的鹅还真不如咱自家养的鹅肥,价钱也更贵。
我娘说,干脆把我家祖田拿来养鹅,等春天,把田开垦了,种上水稻,稻田里养点鱼,这样,鹅能给水稻下肥料,稻花能喂鱼,这样,我们还能开一个米铺,还能卖点鱼。”
李望瑶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大娘太厉害了!”
说干就干!
这天,张大娘那儿购了鹅崽,让李望瑶去镇上点点数,于是张河便一个人去了花楼找他的相好翠云。
等李望瑶趁夜赶回小院时,却在门口看见一个人横陈在小院门口,夜里昏暗,她蹲下看了许久,才认出这个人是张河,满脸是伤,还有血迹。
李望瑶当下便敲开邻里的门,让人把张河抬进了屋内,郎中掐了人中好一会儿,张河才醒过来。
没等清醒,张河立马滚下了床,跪在李望瑶面前,哭求到:“老板,救救翠云吧,花楼老鸨要抓翠云去接客!我想为她赎身,可老鸨说要一万两才把翠云卖给我。”
李望瑶受不起这跪拜礼,连忙将他扶回床上,她才出门一天,怎么事情就这样了,“这么说,你这身伤是花楼的人打得?”
张河点了点头,这下,气得李望瑶直发抖,在屋里上下翻找,把值钱的东西全摆在张河的眼前:
“张大哥,你知道的,我原本也就只有一万两,如今花了掉剩下的,咱们开店赚得钱,这个小院的地契,店铺的地契,这些都给你,但怎么凑也不够一万两,我们在一起想办法凑凑?”
张河走投无路才求李望瑶,他没奢望李望瑶愿意变卖所有帮他赎人,她这样真诚的对待他,他顿时不敢收下眼前摆着的东西,如果他都收下了,李望瑶也会同他一样,一无所有,他不能害她呀。
张河将东西往李望瑶方向推:“算了,我都拿走,你的小将军怎么办,你该怎么办!”而后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李望瑶才想起小将军,这时候,她便没有再次动作的勇气了。
张河的痛苦,完整的展示在她的眼前,她无法视若无睹,这样的选择折磨着她的良心。
沉默了许久,李望瑶突然觉察到不对劲:“张河大哥,一万两赎一个跑堂,纵然老鸨狮子大开口,怕也不敢如此。记得当初你陪我去兑一万两银票的时候,连钱庄都没法一下子全兑咯,县里见过一万两这么大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怎么老鸨就敢如此喊价!”
经过李望瑶质疑,张河突然恍然大悟:“是合家酒楼,一定是合家酒楼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兑银钱的事,连同花楼老鸨耍花招!花楼姑娘和恩客出门,多是上合家酒楼,合家酒楼的小二有时候也会引着客人上花楼逍遥!”
听了张河的话,李望瑶想了想,开口告诉张河:“张大哥,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会想到办法,把翠云姐姐带出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