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伟对李家义道:“关于袭警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你大哥李家仁的事。”
李家义道:“我大哥?他没什么事,该的我全都了。”
陈大伟脸色一正道:“李家义,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你现在还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你不别人也会的。”
李家义这会坐在审讯室里,他的心里就像有百爪挠心。他闭上了眼睛。
陈大伟对李家义道:“看来你现在还是没有想清楚,我告诉你,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李家义低着头道:“陈大队,我能再抽根烟吗?”
陈大伟递了一根烟,李家义道:“二十三年前的那晚上,其实来找我的不是我大嫂,是我大哥李家仁。”
陈大伟道:“上次你不是来找你的是你大嫂吗?你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因为是我和我大哥一起帮着四平逃跑的。四平杀了人,我和我大哥商量,让我叫上大嫂一起去乡镇派出所去报案。我大嫂有伤在身,路上故意推延时间警察也不会怀疑,这样四平就可以跑的更远。”
陈大伟道:“你们倒是好计划,你看一下我们的审讯笔录,没什么问题你就签字吧!”
陈大伟来到监控室,让人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刚才的审讯视频,他可以肯定李家仁没有谎。
回来的马建超道:“老大,李四平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怎么办?案子还是没有新突破。
我这几等你们没有事干,我就把方圆留下来的证物又仔细看了一遍。我做了一个模仿锄头案凶案现场的软件,你过来看一下。”
陈大伟道:“行啊,超子,你可以呀,拿到会议室我们大家一起看。”
李四中这几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去求人救他父亲,可是所有人都给他的一句话是“你们家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找谁都没用,部长已经亲自发话要严查。”
会议室里,马建超拿出方圆整理的证物,其实二十三年过去了,所谓的证物就是当时案发现场的几张图片和数据记录,那把作案工具锄头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马建超,你在搞什么?”会议室有热的不耐烦了道。
马建超道:“大家请看大屏幕,这是我根据锄头案现场数据,等比例复原凶案现场模拟软件。
当时现场数据记载,死者田绣花的头颅被人用锄头从颈部直接挖断,死者当时是正在睡觉,颈部断裂的角度是向头部倾斜,与颈部的垂直夹角为10度。”
“这又能明什么?”有人问道。
马建超继续讲道:“死者房间里的土炕高度为一米二,凶手所用的作案工具是一把锄头。锄头把的长度是一米五,凶手要想杀人必须在离土炕一米五的范围内。
大家看这个凶案现场软件,凶手要造成这样的颈部断裂角度,身高就是关键。只要你输入凶手的身高,就可以得出颈部断裂的一个角度,飞哥,一下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五六”
会议室一阵哄堂大笑,但是当马建超在电脑上输入156之后,会议室一片寂静。
根据马建超设计的这个软件,得出的角度是8度。陈大伟报出自己的身高“一米八三”,当马建超输入之后,会议室一片掌声。
陈大伟看着屏幕上显示是十三度,他对马建超竖起了大拇指。
陈大伟问马建超道:“超子,你的这个软件的准确度是多少?”
“001度”
陈大伟激动的道:“超子,好样的!这个案子破了,你记首功。大家立马下去对李家义、李家仁、李四平、严春华测量身高,务必准确。”
半个时之后,四饶身高数据放在了桌子上。马建超一个个输入:
李家义身高1724度
李家仁身高1801001度
李四平身高1655度
严春华身高1627度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据,陈大伟半不出话,他不得不佩服方圆,方圆早就过凶手另有其人。数据已经明了一切,正真杀死田绣花的凶手是李家仁,公公杀死自己的儿媳妇,却嫁祸给神经病的儿子,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陈大伟走出会议室,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不自觉的拿出手机,给方圆打了一个电话“方圆,案子有进展了,锄头案另有真凶,是李家仁。”
“什么?杀死田绣花的是李家仁,就是死者的公公,可这是为什么呀?”电话那头的方圆和陈大伟一样惊讶。
“为什么?可能只有当事人他们自己知道了。”陈大伟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方圆道:“老大,案子有进展你应该高兴,怎么听起来情绪不高。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当时是你爸办的?你不用自责,当时的办案条件不足……”
陈大伟打断方圆的话道:“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方圆一笑道:“怎么?这么关心我,你不是下午刚看过吗?”
陈大伟道:“没事我就挂了,我去审案子了。”
陈大伟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感情,嘴上不关心,心里比谁都着急。
陈大伟走进监控室,对这四饶审问还在继续,审问了多半了,人尤其在三四点钟是最困的时候。李四平早已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其他的三个人刑警还在讯问。
刑警一遍遍重复着问一个问题,就是二十三年前凶案发生的经过。
这是陈大伟故意安排的,他就是让他们一遍遍回忆案发经过,谎话多了总能找到漏洞。
二号审讯室的李家仁显然已经开始暴躁了,他不停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是想提醒自己。
三号审讯室,严春华哭着一遍遍事情的经过,她摇着头自己再也不想回忆了。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火候已经到了,陈大伟决定开始审问严春华。
陈大伟推开了门,严春华一看到陈大伟,她的脖子就往后缩。这是一种正常反应,因为她见过发飙的陈大伟,回想起陈大伟那把冰冷的枪指着李家义的脑门那一幕,好像枪口现在正在她的脑门。
陈大伟坐在严春华对面的椅子上道:“你很怕我?”
严春华点零头道:“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陈大伟缓缓道:“是吗?我看未必,我就问你一句田绣花是李家仁一个人杀的,还是你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