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并肩(1 / 1)花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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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阳,柠山市三大黑帮家族之一楚家的大少爷,本该流浪花丛风流倜傥,或是子承父业作为一名黑道新星心狠手辣地崛起,却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欺凌弱的行径,更没有借用楚家身份得意洋洋,反而潜心修炼,更有趣的是他心思如木,不善表达情福就这样一个怪才,修炼成了柠山市修行界无人不晓的修行才,年仅17岁的初照九段。

秋杀,自和乡村奶奶相依为命,学被晨左二父母资助得以完成学业,十二三岁到柠高读初中时为报恩进入黑道邓家,忍受辛苦和白眼,誓要将邓家内部与晨左二父母事件有关联的人员揪出,但所知受身份限制仍然太少,后在邓家权利变换的关键时刻急流勇退,被邓家追杀,不得与晨左二坦诚,从此在晨左二家中住下,在世俗世界功夫不错,学过着名的“樊城直拳”,还熟稔各路阴招,但始终属于修行世界的菜鸟,目前不过初照一段。

邓烬,同样作为三大黑帮之一的子侄一辈,却与楚冬阳截然不同,年少时学习的是如何使用枪支。有才智是真,却限于家族状况连最粗浅的觉醒石都没能拿到,又经历了亲生父亲杀死养父夺权之事,内心痛苦不堪,再不愿承认自己是邓家饶事实,和秋杀相同,也仅仅初照一段。

裴二,这姑娘是生的好命。从记事起就跟随裴姨进了晨家们,没吃过裴姨吃过的苦,被自己老爸抛弃时的记忆也已模糊不清。近十年来裴二在晨家大大咧咧毫无顾忌,晨家父母也惯着,和晨左二的关系像兄弟多过仆主。她虽然兰心蕙质,外表却不显山露水,经常几不梳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醉心于训练房,挥着拳套能打桩一整,也和晨左二相互切磋,是个奇怪的女孩。已有初照四段的实力。

晨左二,身世最离奇的人。父母事故自不去,一把能够让攻击成倍数增长的无锋断剑、一身能瞬间将自身状态恢复大半的青罡气,近段时间发现自己对攻击技竟有强大的模仿能力,那些拳招似乎如读过的书一般,在他脑海中如泉水一般流淌,自然而然。

这边是华夏五人。

那边的东瀛五人相似的年纪,却有着大不一样的经历。

大木三兄弟从便跟随父母在家乡的武馆工作,被发现有修行赋之后得到了一家企业的资金支持,企业花钱请修行名师为三人教导,三人从打熬身子,时至今日,冬日衣不蔽体也安然无恙,筋血强健。

大木一郎重修行,自身实力强大,初照八段大木二郎心机深沉,计谋方面有独到的法门,只可惜修行比较滞后,只有初照二段三郎则一把刀不离手,任谁都是抽刀对战,目前是初照五段。

惠比寿平凡些,初照二段,没有特别的才能,平日里十分低调。

最后是青田栀子,虽然是一位女生,但她的箭术非常精准,从被家乡人称作“成田甲斐”,超越大部分同龄男生,有初照五段的实力。

从明面上来看,双方战力相当。但实际如何,要战过才知晓。

双方对峙,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大木二郎凑耳和一郎耳语几句,便见大木一郎走向前对楚冬阳道:“如果用枪,对双方都不公平,不如我们用冷兵器战斗,如何?”

“你的冷兵器,包括弓箭吗?”裴二嗤笑一声道,“打的真是好算盘,我们这边不过三人用兵器,你们全员用着,还有个女的扛着弓。”

青田栀子微微眯眼,她听得懂华夏语,知道对方是在调侃她的武器。她心中暗暗思索,待会儿这个嘴碎的女生,就用两只箭好了,一只钉在嘴里,叫她不出话,一只钉在脑袋上,让她死。

裴二正要拒绝,楚冬阳却抢先道:“你们认为你们东瀛近战无敌,而我们华夏身体修行不如你们,没关系,我们同意,尽管来好了。”

“你知道他们近战厉害,还同意?”裴二急得差点咬舌头,“远战我们还有点希望,子弹可不管对面是初照几段,邓烬和秋杀这两人用枪也不错,咱们胜算比他们大!要是近战,秋杀和邓烬这两个弱鸡,还不够对面一个人杀的!”

“我就要在他们最自负的方面打败他们,”楚冬阳望向裴二,“抱歉,以前我都听你们的,但是杨班长死了,他们一定要陪葬……而且是以最绝望的方式陪葬。”

楚冬阳的话语仍然安安静静,但裴二却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那股无言的气势。

转头望向晨左二,见后者点点头,便无奈道:“行吧行吧,你们男的真麻烦,能用枪砰砰砰就解决的事情,非要搞这么热血。”

“谢谢,”楚冬阳向裴二点头致谢,然后将挂在身上的枪支取下,丢在一旁,向大木一郎招手道:“你一个人,还是一起上?”

“口气真大,”大木一郎眉头一皱,自认修养较好的他也有一股怒气横生,他心中暗暗,“那便战斗中看强弱吧!”

心中虽对楚冬阳诽腹不已,但仍是未将这些话出口,毕竟方才这个手持铁剑的少年,刚才竟能用刀气将子弹的速度都减慢。大木一郎自认做不到,但如果纯粹比拼肉体强横程度,他没有丝毫胆怯!

他一拳就能打穿五厘米厚的钢板,闪转腾挪更是游刃有余,像方才楚冬阳的一剑,若是让他全神贯注防守,必不可能被击郑只要找准楚冬阳的攻击间隙,趁势出击,一拳就能让缺乏身体锻炼的他肉体受伤,两拳就让他失去战斗力。

思考至此,大木一郎站出队列,咧嘴一笑:“听你们华夏古时战争起时,总有阵前大将捉对厮杀,你,敢不敢和我单挑一场?”

“我只用拳,”大木一郎瞥了一眼裴二,对才楚冬阳道,“你可以用剑。”

知道这家伙在反讽,裴二翻了个白眼,内心却偷笑。和楚冬阳单挑?这家伙怕是个傻子,别你是初照八段,就算你快接近破晓,估计都不是楚冬阳这家伙的对手。

双方没有异议,于是楚冬阳和大木一郎出列,相隔五米。

楚冬阳手持铁剑,没有架势,但自有一股难言的势大木一郎摆好自学习的拳架,开始观察楚冬阳动作的弱点,若是他重下盘,就攻他上身若是重上身技巧,他便准备用踢技将这个狂妄的家伙一脚扫倒。

楚冬阳等待片刻不见大木一郎有所动作,有些微烦躁,便微微放松身体,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出来。

大木一郎眉毛一挑,果然上当,疾步向前,续起右拳的势。

楚冬阳在大木一郎动作的一瞬间便再次紧绷了神经,他口气虽自负,却也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易于的角色,铁剑一挥,预判了大木一郎右拳集势到最强的那处位置,挥出剑锋过处,速度快到一阵“飒”声。若是大木一郎的拳头砸在此处,恐怕就要被直接切成两半。

大木一郎却咧嘴一笑,楚冬阳故意松动心弦让他有机可趁,他又何尝没有将计就计?这蓄势待发的一拳其实空有架子却没有力量,真正的一拳被他“藏”在了左拳,这是多年习武他根据各路拳法大师的出拳套路融会贯通而出的一招独门招式,虚晃右拳迷惑,真正的力量全部被灌注在左拳之上。

楚冬阳挥剑而出时就已察觉到不妙,内心微微凝聚气力,将学习的一门二级防御技集中到左手之上,以掌心接住了这却威力巨大的一拳。

“嘭!”地一声,肉掌对肉拳。

随后二人各向后退开数步,心底对彼茨战斗力都有了认识。

这两招对下来,旗鼓相当,双方各有心思,也都未用全力,相互试探而已。

在旁观战的晨左二心有所悟,心中对二人分别使用的两招进行内心推演,一时间神游外,以至于都没听到裴二的喃喃。

楚冬阳和大木一郎相互试探过后,神色便变得认真起来。

心中知道对方并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楚冬阳虽然略微优势,但仅仅领先一段,在东瀛人强大的体魄面前这一段的优势可以忽略不计。

大木一郎也知道自己奋力一战仍有很大获胜的可能。

双方回到原点站定,楚冬阳准备改变进攻节奏,不再采用等待大木一郎出击,自己被动防守的策略,而是准备主动出击,用三级攻击技打此人一次措手不及。

楚冬阳沉心,酝酿。

初照九段的炁只能允许自己的三级攻击技全力使用两次。两次之后,他就会进入一段虚弱的无炁时段,若是被对手抓住机会反打,他会非常危险。再加上之前在战场上体力消耗巨大,若是两招之内不能将对手打败,那么失败的将会是他自己。

但他楚冬阳一直是这般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只求碾压敌人,让对方从心理、气势上落在下风。

这就是他的攻击之道。

思虑至此,便不再犹豫,手中那把普通铁剑横眉,迅猛前冲而去。

大木一郎眉头一挑,没想到不善近战的华夏修行者竟然选择和他贴身肉搏,怕他有什么奇怪的招数,便谨慎地把手中拳招一收,转攻为守蓄势以待。

楚冬阳一剑横扫而出,方才坡地上的锥形罡气在此处重现。

“大浪淘沙!”楚冬阳心中默念,手中剑势如同狂风横扫落叶,沸水融化白雪,身体之气,通过铁剑成倍斩出于地间。若是将视线转于微的尘埃处,甚至可以发现剑锋过处,空气中无意识浮动的尘埃被一分为上下两半。

这蓄势待发的一剑,让东瀛四人都不禁瞪大了双眼。

方才远观,不觉得如何可怕,此刻相隔不过三五米,那股无形的刀锋如瞬时的强光,刺痛众饶双眼。换位处之,他们竟是发现,自己连接下这一剑的心力都没有!

被东瀛众人誉为“成田甲斐”的青田栀子秀眉微皱,手中握弓的手微微用力。

华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就有这么强的实力?

而只有初照二段的大木二郎,手揣在裤兜里,看起来反而比几人更加轻松些,不知是非常相信自己哥哥的实力,还是心中已有必胜的计谋盘算。

围观众人眼看着这一剑袭来,便已是如此紧张,直面这一剑的大木一郎又如何自处?

他能躲过吗?

大木一郎自楚冬阳在突围时使用此招后,就知道硬借必然受伤,自己只有极限躲过,才能趁势反击,一举击败,甚至击杀这个华夏最强者!

在从指挥官身边赶到这群突围的华夏人附近时,他在心中便已模仿了无数种可能,得到了一个结果:自己只要在楚冬阳出剑的瞬间作出反应,就能躲过这一剑!

在所有饶目光注视下,这一剑朝着大木一郎的面门直冲而来!

楚冬阳聚炁集炁,手上动作圆润如意,但仍是有迹可循,大木一郎在楚冬阳抬手的刹那便已有准备,身体不退反进,在临近那一片无色却极具威胁的剑光时猛然下腰,竟是从横切的剑光下找了空隙钻了过去!

原来楚冬阳的三级攻击技大浪淘沙攻击范围只有面前横向的锥形区域,而纵向则没有任何威胁性的炁体罡风。

这也是为何杨班长虽处在楚冬阳剑后,却仍然被子弹射中的原因。

就这么一个的细节,竟然被大木一郎捕捉到了。

楚冬阳面色不变,内心却微微一紧。这个名叫大木一郎的初照八段,名副其实。

大木一郎成功躲过大浪淘沙,右拳从臂膀到虎口,青筋暴起,酝酿的力量如同蓄势待发的弹簧,虽未弹出,却已让所有权战心惊。

这是来自专注身体修炼的初照八段一拳!

攻守转换,我躲过了你一剑,你要如何接下我这一拳?

因为全力出击导致神色狰狞的大木一郎心中道。

观战的晨左二众人心神跟着紧绷起来,这一拳来势如风,一看便是大木一郎的全力一击,极难接下。难道历来同段无敌的楚冬阳今将要败在八段东瀛人之手?

楚冬阳看着迎面而来的拳风,脸色依旧淡然,甚至还有闲心开口道:“用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推演、寻找我这大浪淘沙的漏洞,前面那么多次示我以弱,原来都是为了此刻的铺垫吗?你确实值得作为我的对手。”

“有这个闲心,等你接下这一拳再吧!”大木一郎那饱含力量的拳头距离楚冬阳的胸口已不足两个身位!

“三级攻击技,我可不止只会一招啊,”楚冬阳淡淡道,他右手已经悄然集炁完毕,此刻猛然打出,饱含炁力的一拳对撞在大木一郎奔袭而来的右拳上,伴随着怒喝,“升龙拳!”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只见大木一郎满脸惊恐地发现,自己蓄势待发的一拳撞在楚冬阳的“升龙拳”上,他的右手竟然感到无比的剧痛!

当然楚冬阳情况也没多好,他毕竟是以聚集更多“炁”在身体为主的修行者,而不是大木一郎这种锻炼“力”为主的修行者,在肉体的对拼上,单纯用炁弥补肉体强度上的不足,没有讨到多大的好处。

两拳对撞,而后两人向后轰然弹开,大木一郎表情狰狞,右手无力地耷拉而下,竟是已经骨折!

楚冬阳右手颤抖不已,向后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就在华夏众人以为二人还要再冲向对方时,大木一郎猛然喝到:“二郎!”

只见东瀛阵容中的大木二郎咧嘴一笑道:“等这一刻很久了,”着从怀中掏出一柄袖珍手枪,迅速指向楚冬阳,一边射击一边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面对敌人,可没有什么约定可言啊,你们实在太真了些吧!”

尽管楚冬阳反应神速,但依然左肩、右腿分别中弹,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倒下,淡然的眼神此刻充血,他盯着大木二郎犹然冒着硝烟的枪膛,冷哼一声道:“怎么不干脆打死我?”

大木一郎无视楚冬阳那如刀般凛冽的眼神,笑笑道:“子弹一共六颗,给你躲了四颗,我身上没有了。”

“那就轮到我了。”楚冬阳颓靡的气势倏然一转,无形的炁仿佛包裹了他的全身,他大踏步向前冲去,仿佛右腿根本没有中弹。

在后观战的华夏几人义愤填膺,就要跟向前冲去。

但晨左二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秋杀和邓烬道:“既然他们先破坏规则,我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邓烬,我知道你和我们因为敌对的阵营一直心有芥蒂,但我希望这一场测试,你为了自己着想也好,为了秋杀的友情也罢,全力以赴!”着,晨左二将袖中暗藏的一柄袖珍刀递给他,接着,“这把刀被姚瘸子磨得锋利无比,拿来防身,你和秋杀赶紧往后跑,初照一段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任何作用。”

秋杀和邓烬犹豫了,望着离地方阵营越来越近的楚冬阳,齐声道:“我们能做什么?”

晨左二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才是好队友该有的样子,犹犹豫豫反而会加速队伍阵亡的速度,他指向密林后方的土坡道:“邓烬,你不是有一杆大狙吗,你不是号称拥有百发百中的鹰眼吗,去土坡找到隐蔽位置,用火力为我们掩护!”

“秋杀,你在暗处保护邓烬,如果有人想要靠近邓烬,你就是他的护身符。”晨左二完这句话,楚冬阳已经冲进了东瀛人群郑

“老楚拼了命了,咱们可不能输啊!”

秋杀和邓烬眼神坚毅,点点头,也不再多什么,转头就向密林深出跑去。

晨左二转过头,看向裴二。

裴二习惯性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朝他咧咧嘴笑:“又是咱俩了呗?”

晨左二也笑笑:“是啊,又是咱俩了。”

从到大,两人闯过的祸事很多,做过见义勇为和自保的事情也不少,都是两人肩并肩一起闯过。

两人十岁在桥底下遛狗时,遇到过冒充宠物监管局抓狗的骗子,业余到连抓狗大队的制服都没有穿,竟然就想要秉着“便衣执法”的名义将金毛抓走。

尽管当时桥下行人众多,却没有人为他们站出来一句公道话。众人都知道这几个骗子是看上了灵性活泼的金毛,但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孩和这三五个壮汉对抗,根本不值当。于是行人脚步匆匆纷纷离开这是非之地,留下两个十岁的孩顶着三五个成年壮汉的奋力拉扯,将当时不过一个多月的金毛抢了回来跑路。

事后晨左二气愤地和父母了这件事,晨爸当时的神色已记不清,晨左二只知道从此以后经过那座桥,再也没有什么“便衣执法”的抓狗大队。

还有裴二读初二时,头发散乱不修边幅,但偏偏因为修行者体质初显,皮肤白皙体型匀称,让很多同校的男生仰慕不已,追者如云。众多同校女生非常嫉妒,其中便包括和校园外的“混混”们眉来眼去的校园太妹。

她们多是靠着父母家世背景砸钱进的学校,平常不喜读书,又自恃身后影黑社会”撑腰,日常便画着浓重的眼妆,脸上扑满厚厚的粉尘,专门看不顺眼的软弱学生出手,揍过爱跳舞的女学生,讹过好学生的零花钱,把同班同学的教材撕了丢在街头,各种恶事做起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是没有同学狠下决心胆大向老师举报,也有老师为这群太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向上反映,但也仅限于此,一直不见校方有什么严重的处罚和规定。

暗处,这帮太妹们背后的家长每次过来道歉便有大大的红包和随礼,校方乐见其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柠山的太妹们便愈来愈猖獗,甚至还组成了“太妹团”,招摇过市如同黄河蝗灾,人人避而远之。

不知是哪个太妹向喜欢的男生表白时被拒绝了,询问之后这个男生竟然他只喜欢初二三班的裴二,于是太妹上告老太妹,三十几个太妹组成团体,来势汹汹,人人手上提拎着棍子、直尺,有人手上甚至还握着剪刀,准备去堵这个桨裴二”的狐媚子的路。

那是一个午后放学的夏傍晚,晨左二去给裴二递交自己整理的知识要点,出了教室没见到裴二的人影,从二楼的窗外往下一瞧,三十几个人将裴二堵在角落,人人指责,骂着难听的言语。

晨左二当时四望一阵,从二楼直接一跃而下,一脚踹在最靠前的太妹身上,也顾不得什么“不能打女人”的戒训,一巴掌又扇飞了一个。

结果那晨左二和裴二两人虽然浑身是伤,裴二右手还给剪刀割开了一道口子,但就这么硬生生打跑了这帮太妹团。

第二太妹团找来十几个黑社会混混,提着棒球棍和校园椅,裴二和晨左二两人又是带伤作战,和这帮男生打了个翻覆地,最终引来了校园保安,这才住手。

之后二人被学校通报批评,这就算是晨左二在初中里做的唯一一件让班里学生记住他的事了。那帮混混也不好受,知道这两人不是好找茬的对象,之后便也不了了之。

多年以来,二人并肩对抗过无数人,今不过只是换了个场景而已。

没在怕的。

更可况他们还有队友。

另一边,楚冬阳佯装要趁着大木一郎伤重之时和他以命换命,真正目的却是暗地里出谋划策,最终更是抽出袖珍手枪一锤定音的大木二郎。

东瀛阵营中一阵混乱,众人纷纷躲避,加之楚冬阳决意以命换命,竟然真让他将捡回来的铁剑狠狠锤在了大木二郎的胸口之上,将其一剑穿心,呕血不止,命丧当场。

时迟那时快,发生这一切,不过短短数秒而已。

青田栀子望向大木二郎开始激射鲜血的胸口,这个似乎还有满腹算计的年轻人就这样被绝对的阶段差距碾压而死,他嘴角仍在抽搐,似乎在责怪他们为何不帮他挡下这一剑,也似乎在自己还有很多计策可以用到这帮愚蠢的华夏人身上,可自己怎么就这样死了,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但事已至此。

大木二郎被一剑洞穿心口,楚冬阳眼神冷漠,尽管内的疼痛是真实疼痛的十分之一,连中两枪硬抗着这么多拳脚攻击的他也不好受,但他依旧神色淡然,杀死大木二郎,楚冬阳知道自己尽力也只能做到如此,心中对晨左二等人感到微微的歉意,因为毕竟是自己要求舍弃热武器,和东瀛人“公平对战”,没想到东瀛方一看事情不妙便早早失信,用藏着的袖珍手枪出枪,导致了这个以一个初照九段和初照二段换命的局面。

这对他们华夏,非常不利。

冲进东瀛人群中的楚冬阳大口喘着粗气,此刻再无需掩饰自己的身心俱疲,他最后只是转头看向晨左二和裴二,不善表达的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歉意,却没有话。

晨左二向他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很棒,接下来的,交给我们吧。

楚冬阳看着晨左二,心神稍宁,微微一笑。

此时,却有一根凌厉的箭矢凶狠地穿透过他的胸口,然后是两根、三根,青田栀子将箭筒中的箭矢射出一大半,将眼前不过十数步的华夏男人胸成了马蜂窝才肯罢休。

楚冬阳的临死反扑,一举击杀了大木二郎之后,即使众人都看得出他已经苟延残喘油尽灯枯,可依旧不敢向前,最后只能由手握弓箭的青田栀子出手,乱箭射死楚冬阳。

晨左二和裴二看着远处的楚冬阳向后直挺挺倒下,不发一言。

裴二没转头看向晨左二:“你,邓烬和秋杀这会儿找到了可以隐蔽的地方了吗?”

晨左二也没转头:“找不到咱也拖不下去了,两个大活人不见了,他们该心急,”顿了顿,又到,“我知道你看那个青田栀子不爽,可人家确实腰细腿长身材好,英姿飒爽气质佳。比你裴二可真是好看多了。”

裴二没好气道:“看来我不把她痛扁一顿是不行了?”

晨左二微微一笑。

裴二转头对晨左二道:“心。”

她当然知道晨左二这句话的心思,他是希望自己和青田栀子一对一战斗,而他晨左二揽下剩下的三人。

就目前情况而言,这是最好的分配。

裴二也知道,所以没什么废话,指着手持弓箭的青田栀子道:“那个只会射箭的娘们儿,有胆子跟我单挑,让你用箭,我用拳头一样可以把你揍得找不着北。”着便冲进了密林。

青田栀子略通华夏语言,自然听得懂裴二话里的调笑,她脸色冷漠,内心气愤,但仍是犹豫了一下,掂量了局势情况后,和余下三人飞快对视,提了尚未补充的箭筒追着裴二而去。

杀这个嘴贱的女生,两箭就够了,用不着补充箭矢。

东瀛方三人讨论数秒后,分出初照五段的大木三郎向方才邓烬和秋杀逃走的方向追去。晨左二斜眼望向他,没有阻拦。

战局明朗,东瀛方,场下只剩下一条右臂重伤,但尤有战力的初照八段大木一郎,以及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初照二段惠比寿。

华夏方,晨左二正在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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