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位者的威压。
低沉,死寂,无尽的煞气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后背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衣衫被打湿贴在后背,黏糊糊的。
“……”
诡异的气场让人不敢大声的喧哗,生怕引得站在中央的男人动怒。
众人沉默寡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厅里的这一幕。
听到靳肄业这番话绿茶味十足的话,慕长缨嘴角的笑容加深,那一汪清澈的眼眸恍若是清冽的泉水。
“哦?不是故意的?可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虚假呢,我不太相信啊~”
她的阿渊身都被打湿了,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要将这件事情给掀过?
呵……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笑容浅浅,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染几丝阴煞。
靳肄业脸带着一片浓浓的歉意,“缨缨,我很抱歉不注意打湿了二爷的衣衫。我愿意拿出赔偿,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打湿了容二爷的衣衫,这个小贱人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
这样一来,她暂时没有时间顾及比赛,韵儿就会努力追平,甚至反超她。
瞧见这货扫向顾清韵的目光,他的小伎俩顿时被她识破。
慕长缨不急不缓地开口,“既然要拿出赔偿,那肯定是要分量足一点的东西。”
没有关系,就算春花现在拼尽全力识别药草也没用。
靳肄业稳定情绪,“缨缨,你想要让我怎么赔偿?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赔偿的!”
她深色不明,没有答话,踱步走到他的身边,清澈见底的眼里面闪烁着微光。
“唔……我看,不如就拿你的这只手来做赔偿吧。”
话音一落,她迅速的扣住他的手,动作奇快无比,留下残影。
“咔嚓——”
慕长缨扣住靳肄业的手腕,随后一个用力地往后掰。
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在寂静无声的大厅里分外引人瞩目。
贯穿耳膜的杀猪声响起。
“啊啊啊啊——”
“痛,痛……”
靳肄业右手被废,英俊的面容扭曲,狰狞的似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啪——”
他手拿着的高脚杯跌落在地板,霎时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在暖色调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的寒芒。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实在太快了,而且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慕长缨甩开靳肄业的手,“呐……刚刚你就是用这只手拿酒杯的。现在,赔偿我已经讨回来了。”
手腕脱臼又被大力甩出去,靳肄业重心不稳,脚步踉跄。
脚踩到地的玻璃碴子,锋利的碎片割破鞋底。
“嘶……嗷嗷嗷……”
本就疼痛无比,现在更是雪加霜,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你……你……你……你简直!”蛇蝎心肠,毒妇!
靳肄业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这么狠的手段。他满脸狰狞,气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长缨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一双寒潭里无一丝动容,“我记得很清楚,刚刚可是你自己提出要赔偿的。”
所以……别怪她心狠手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