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戾渊用冰凉的匕首在他的脸贴着轻轻地拍了拍。
刀背一按,祁彦的四肢都在发软,心头的惧意如潮水般涌来。
容戾渊手一翻,刀背转为刀尖,锋利的散发寒芒。
在他的脸轻轻一个滑动,一小条细微的红痕出现,丝丝鲜血溢出来。
“唔唔唔……”祁彦不敢挣扎,害怕稍微一个用力便陨落在刀尖下。
心头笼罩着无尽的恐惧,阴影一直弥漫在四周,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容戾渊面无表情,不急不缓的用刀子在他的脸轻柔的划过。
他不着急下手,仿佛是在无声的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
时间拉锯的越长,祁彦心头的惧意就越来越多。
他额头汗水密布,头发黏成一坨一坨的,衣衫破裂如街的乞儿,浑身狼狈。
“阿渊,割舌头多没有意思。”
慕长缨放下托着下巴的小手,坐在椅子轻轻地晃了晃脚丫子。
闻言,容戾渊眸子里的暗沉消散,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缨宝有什么好主意?”
再次从死神的手里逃脱,祁彦饱受煎熬,浑身无力。
他靠在墙,目光落在慕长缨的身,恨意如祈求在挣扎。
“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她从位置跳下来,拍拍小屁股,双手背在背后,一蹦一跳地走到祁彦的面前。
她轻眨眼睫,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脉搏听诊。
脉搏跳动正常,别无异样。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现,他的体内隐隐有一处异于常人的地方。
这种情况跟次的囚犯很像,却又有一点点的不同。
看来……他的身体里藏有一只蛊虫,但不是普普通通的子虫。
慕长缨放下小手,“阿渊,母虫在他的体内。”
他体内的母虫没有伤害他,如果不是母体的话,情况不会这样的。
“看来……你是天阴门里的养蛊人?以身体来养蛊,挺舍得下血本的。”
她竟然能够看出来?
祁彦瞳孔瞪大,原本无力的脑袋噌的一声抬起来。
“就是不知道……你养出来的蛊虫,还会不会认识你。”
慕长缨把一小撮头发丝缠绕在手指把玩,别有深意地凝望着他。
祁彦惊骇,顾不身体里巨大的痛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你……你……什么意思?”
他心中有股直觉,这个女人想出来的办法一定恶毒无比。
“……”
察觉到这道目光,容戾渊眉头轻蹙,看向祁彦的目光冷如冰霜。
不止要割掉舌头,应该要连眼睛珠子也一道挖掉。
深寒的视线让祁彦浑身哆嗦,僵硬地撇开头。
容戾渊垂头望着旁边的女孩儿,眼中带着缱绻的柔和,“缨宝想做什么就去做。”
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一无既往的支持她。
慕长缨瞥了一眼祁彦,嗓音娇软,“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知道是他体内的蛊虫比较厉害,还是经过她手的小蛊虫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她一双眼睛里散发出晶亮亮的光芒。
慕长缨稳定心神,嘴角微微翘起,“阿渊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就回来。”
她挥挥小手,转身小跑出了这间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