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宝不用花费精力去担忧这种人的处境,她的精力只要放在他身就好。
“是是是……”慕长缨含笑,满脸无奈地点头。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楚殷的双腿,一双如水眸子里的笑意真诚了几分。
“楚大哥,你先坐着。我去拿一下医药箱给你瞧瞧双腿的伤势如何。”
他都已经透露出了那么多有用的消息,作为合作方她也要给力才行。
这货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狐狸,心里的计谋绝对不少,关于天阴门的消息肯定还有很多没有吐露。
“那就麻烦长缨了。”楚殷看着不能动弹,毫无知觉的双腿,眼里流淌出的情绪轻而易举的让人察觉到。
“确实很麻烦。”
看病这种事情太损耗精力了,缨宝会很辛苦。
容戾渊捏着茶杯的手徒然收紧,杯子里的水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噗嗤……”慕长缨放下怀里的卡通抱枕,肩膀抖动了一下。
不行,在这里笑的话也太打击合作方的自尊心了。
她强忍着笑意,飞快站起身朝门外大步走去。
直到来到走廊,确定四周无人后,她才毫不遮掩的笑了出来。
“阿渊真是不给人面子~”
足足笑了好一会儿,眼眶里都泛起了生理泪水慕长缨才揉揉肚子,稳定情绪去拿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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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回到书房里。
打开做工精致的医药箱,里面的各种工具小巧又便捷。
她拿出消过毒的银针,对着楚殷的大腿扎下去。
“等等。”银针还没有扎进里面,容戾渊满脸黑沉地起身。
楚殷的裤子挽到了大腿根部,两条腿袒露在外。
许是因为常年不能行走,双腿肌肤泛着不健康的冷白。
“阿渊,怎么了?”难道是她用的银针有问题?
慕长缨小手拿着银针仔细端详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百思不得其解。
“缨宝,这种疑难病症许老爷子一定很感兴趣,我让白墨叫他来。扎针这种活儿交给他就好,你在旁边指挥就好。”
“对吼,我好歹是长老。”她拍了拍小脑袋,想起来好歹加入了许氏医药,成了客卿长老。
空占着一个名头,总不能什么贡献也不给,不然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区别?
“……”
忽悠住了慕长缨,容戾渊脸的不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
目睹他飞快变脸,楚殷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闭眼不准备继续看。
时时刻刻都在吃狗粮的日子也太难受了,也不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如何忍受的。
慕长缨把银针放回原处,单手托着下巴,努努娇嫩欲滴的红唇,低声呢喃,“……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视线落在楚殷的大腿来回打量,认真扫了几眼后恍然大悟。
扎针的其他地方还好,但大腿根部着实尴尬,扎针时她只要稍稍低下头,对准的位置不言而喻。
虽说在医生面前没男女之分,但很明显阿渊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慕长缨似笑非笑地望着容戾渊,“那就让许老来吧。”
许老正好可以看看这种病症,回去后传授给许氏医药的学生,以后遇到也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