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刚开始,各方大佬送的礼物陆陆续续到来。
“卧槽,那是什么?好像是祖母绿的一副招财进宝翡翠!”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朝入口望去。
老夫人身穿一件黑色的手工刺绣旗袍,纹路细致,花样精美,黑色的布料打底更显气质。
明明已接近高龄,但一身融入骨子里的气质却
“囡囡,开业快乐,业绩持续上升,红红火火。”
她抬起手,身后的人便把这座价值千金的翡翠搬到台上。
慕长缨眼里荡起笑意,“谢谢妈。”
这种翡翠的品种很是难得,老夫人一定花费绿不少的精力。
一辆低调迈巴赫停在门口,“来了来了,又有人来了!”
司机下车开门,车门打开,穿着一身唐装的老人走下来。
紧跟其后司羡收敛起了平日里的桀骜,双手捧着礼物,一步一步走过铺在地上的地毯。
司仪拿着话筒,神色微微激动,拿着话筒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司家老爷子送上金鼎龙壶一个!”
透过话筒,声音清晰的传到现场所有人的耳里面。
“金鼎龙壶!”
人群里,顾湛惊讶的控住不住面部表情,瞳仁剧烈收缩,呼吸都下意识急促绿许多。
“爸爸……这给金鼎龙壶是御庭拍卖行的那个?”
“是,就是那只!”
听到顾湛坚定不移的声音,顾清韵的脸色微微难看,眼里浮起深深的嫉妒。
慕长缨与容戾渊携手上前,“司老实在太客气了,其实不必如此。”
金鼎龙壶,这个物品最近在上流社会掀起了一股飓风。
这是一个沏茶用的茶壶,不只是因为外形似龙而得名,更是因为它乃天子御用。
但随着大漠王朝的覆灭,金鼎龙壶也随着大漠皇帝一起被埋入了陵寝里,消失在世人的视线。
古往今来,许多人窥觊大漠皇帝的陵寝,但凡是下了墓的盗墓者们都无一生还。
久而久之,大漠皇帝的陵寝也成了十大凶地之一。
但几日前,单有人出手绿一批大漠皇帝陵寝的物品,金鼎龙壶便是其中最具有收藏价值的。
拍卖的消息刚传出,瞬间吸引了无数名流。拍卖当日,一神秘人竟以三亿的天价一举拍下金鼎龙壶。
“三亿的礼物说送人就送人,司老爷子也太豪横了吧,我靠!”
“我不贪心,这种贼有钱的长辈又出手大方的长辈给我来一个就好。”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龙壶,我走路都能横着走。”
……
司老爷子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脸上堆满了笑容,“慕丫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礼你受得起。”
司羡扫了一圈在场的让,在角落里发现了华柒柒还有郁凛夜,“缨姐,这点小礼你就收着吧。”
“司老,里面坐。”
容戾渊身上虽有戾气,但比起面对其他人时已收敛绿许多。
司老看到他这副模样,眼里带着感慨,能让这尊煞神态度缓和的恐怕只有慕丫头了。
司老进去后,淑华培训班的门口再次迎来了一辆车子。
不同于刚才的低调,这是一辆红色的敞篷炫酷跑车。
“妹……慕小姐,开业红火。”
顾锡臣一手拿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文件。
“……谢谢。”
慕长缨面色淡然如水,抬手让一旁的服务人员把花束拿走。
对待前面客人跟对待他时虽谈不上迥然不同,但在场的都是人精,为加观察立马发现了蛛丝马迹。
容夫人跟顾家的关系有点微妙啊。
顾锡臣心里空落落的,酸涩漫延四肢百骸,他嘴角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这个,也是送你的,一起收下吧。”
他没法光明正大的喊慕长缨妹妹,但是他也想为她做些什么。
他很渴望得到妹妹的目光,但也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不合格的哥哥……
慕长缨眼里闪过狐疑。
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全部扫完后微微蹙眉,语气冷漠,“不用,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容戾渊拿过文件。
看到上面的“股份转让书”几个粗体大字,幽冷的眼眸倏地闪烁着戾气,“容家没有破产。”
若缨宝想要股份,他可以把鼎茂的所有股份都赠送给她。
她的妻子轮不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来送这种礼物。
“……哥哥……”
越看越不对劲儿,顾清韵站不住了,抬脚走向慕长缨的位置。
看到文件上的字,小脸布满了惊慌与愤怒,强忍怒意。
“哥哥,长缨可能不太喜欢这份礼物,不如换一个吧。”
慕长缨手指微动,看着顾清韵的表演,兴致缺缺。
“长缨,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过后让哥哥重新挑一个送你。”
“可是……我想要的礼物你给不起呢。”
缓和气氛失败,顾清韵笑容僵硬,她伸出手挽上顾锡臣的手腕。
“这10的股份是我名下的,我有权决定如何处理它。”他抽回手,面容冷漠,态度坚定。
!!!!!
刚才还一头雾水的人弄清楚这份文件是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出罕见的闹剧。
其他人送大礼多多少少都是因为跟慕长缨或者容家有不浅的关系。
可顾锡臣他们想破脑袋也没能明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送这么丧心病狂的礼物?
“混账!”
站在人群里的顾湛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股份转让书。
啪
紧接着,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伴随着清晰的声响,五指印出现在俊郎的面容上。
顾湛努力维持表情,“容夫人,二爷,犬子让你们见笑了。”
“嗯。”慕长缨诚实地点点头,的确听出丑的。
见她这幅表情,顾湛的脸色更加臭,他用力拉着顾锡臣。
使劲儿的跩,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拖出人群。
“阿渊,我看起来很像是惦记顾家钱财的人?”
顾湛跟顾清韵一副防备的模样儿着实让她颇感无语。
“那点股份都还不够缨宝的零花钱,你又怎么会惦记顾家的财产?”
容戾渊右手拉着她的小手,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
动作轻柔,缓和,轻飘飘的似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厉南浔与厉南风望着顾锡臣的背影,两人眼里不约而同的涌起凶残的狠辣之色。
所以……这小子是打算用钱财来博取漪漪的欢心?
“不知死活。”
想要抢他的妹妹?
呵,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厉南浔低低呢喃,潋滟着光泽的双眼眯起,危险又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