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虎挟持着张耀祖,逼的君逸瑶连连后退,她紧紧盯着距离自己三十多步远的黄大虎,将手中的月痕剑放下。
“铛。”剑一落地,黄大虎等人的心都稍微放下来了点。
“可以放了他了吧?”君逸瑶问道。
黄大虎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竟扯出个极为奸诈的笑容:“君逸瑶,你放下了剑,现在就不是劳资求你了!”
“兄弟们,给劳资打断这女人的腿!废了她的手!看他娘的还怎么狂!”
六个土匪一拥而上,而此时,君逸瑶一脚踢动脚下的月痕剑,一剑刺向黄大虎。
“铮”一声,黄大虎放在张耀祖喉头上的斧头被击飞,整个人也被这君逸瑶的巨力给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一屁股蹲坐了下去。
这次张耀祖学乖了,连滚带爬向门内跑去,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算了三小姐可比自己厉害多了,他还是别拖后腿,老老实实走远一点。
“抓住他!”手上人质跑了,黄大虎有种命在旦夕的紧张感,坐在地上就大喊。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君逸瑶一手抢过土匪的斧头,长腿一扫,两三人都在扫在地上。这次她速战速决,不再给那七个土匪一丝回手的机会。
躲在门背后偷看外面战况的张耀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三小姐真不愧是君将军的女人,真……真勇猛啊。
随后,他赶忙去拿了一把绳子,很有眼色地递给了君逸瑶。
君逸瑶接过绳子,多看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眼,倒是个不错的人才。
她将被打倒的七人都捆起来,绑住双手打结,一个结接一个结,七个结绑住他们七人。她骑上马,手里牵着绳子一头,拉着那几个土匪走。
“张耀祖!”临走前,君逸瑶稍微停了一下。
张耀祖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在!”
“从此聚贤山庄都由你管理,按照剩下的钱先重建山庄。”
张耀祖眼神一亮,猛然抬头想再确认一遍,可君逸瑶已经拉着那帮土匪离开了。
他朝着君逸瑶远去的方向深鞠一躬,心中默念道:三小姐,张耀祖并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日落时分,君逸瑶骑着马拉着土匪走近了城门。她的出场可谓是十分震撼,守城门的官兵都惊了,那兵头赶紧派了个小兵去报告大人们。
君逸瑶坦然地在众人或惊讶或崇拜或疑惑的目光中骑马前进,她身后的七个土匪已经快体力不支了,从一开始的骂骂咧咧强烈挣扎,再到现在的精神麻木任人宰割。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路上行人并不多,但街头的讨论之声也足够大了。
“这不是今天在东市里买马的那个千金小姐?”
“是啊,她绑回来的这七个络腮胡男人,怎么看起来有点脸熟?咦,我想起来了!是告示栏上的通缉犯!”
“哇!黑风寨的土匪!”
“这个大小姐绑了土匪回来了!”
君逸瑶骑着马,缓缓奔向城中的顺天府。顺天府尹早已收到消息,他亲自迎出门,官帽两侧的帽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小姐可是君大将军的嫡女?”顺天府尹看着眼前这个仍骑在马上的高傲女子,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若说京城之中有哪个千金小姐能凭一己之力抓到黑风寨的土匪,他也只能想到君将军的女儿了。
那可是他们大楚的战神啊!除了君战大将军的女儿,还有哪个女儿家能有此实力?
“正是,”君逸瑶将绳一拉,把那七个人带到顺天府尹面前:“他们是黑风寨的土匪,我方才打斗时听到他们唤那个大胡子为大当家,兴许能助大人彻底剿灭黑风寨。”
话说到这里,黄大虎忍不住骂了句:“放屁!他娘的哪里还有寨子给你们剿灭?那天全被你们烧完了!劳资一百多个兄弟全死了!”
顺天府尹脸色微变,额间的汗都滴了下来,他尴尬一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出佳人,额,君三小姐真乃巾帼英雄也!”
君逸瑶微微笑了笑,将绳子交给顺天府尹:“人我带到了,望大人能让他们供出这些年抢夺的财宝在哪儿?我聚贤山庄被他们烧了,我得拿回赔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顺天府尹陪笑道,这君三小姐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可容不得他放肆。
他出身贫寒,乃是寒门子弟,一路坐上顺天府尹的位置可不容易。眼前这个君三小姐绝非寻常女子,他一眼就看出了君逸瑶的不同寻常,心中下定决心要对君逸瑶尊敬几分。
哪怕是不交好,也绝不能得罪!
君逸瑶眉头微扬,没想到顺天府尹这么好说话,她还以为要磨一段时间呢。因为顺天府尹的态度,君逸瑶也客气了很多:“那我就多谢大人了,时间不早,我先告辞了。”
“恭送君三小姐。”
那府前一撮一撮的看热闹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原来是君将军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
“君将军的女儿又怎么样?千金小姐不戴面纱,堂而皇之地在大街小巷露出真容,简直是自甘堕落!”
“那可是君将军的女儿,你个臭婆娘不要瞎说话!”
“我看你是被那个君三小姐迷上了!呸!还千金小姐呢!该浸猪笼!”
顺天府尹看了那些百姓一眼,吩咐手下道:“让百姓们不要说闲话,将黑风寨所做恶行宣扬出去,告诉他们君三小姐抓住了黑风寨的首领。”
“是!”
大楚皇宫,御书房内
盛康帝停下了翻牌子的动作,脸色有些不敢相信:“君战那个女儿活捉了黑风寨土匪头子?”
跪着禀告盛康帝的小太监害怕又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顺天府尹大人是这么说的。”
“德福,你怎么看?”盛康帝挥手令那小太监退下,又问身边的德福总管。
德福脸色尴尬,他回忆起上次所看到的场面,君逸瑶一脚踹开沈国公府的玄木大门,那力道,那脾气,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上次沈国公府的大门,是玄木的。”想了想,德福决定如实相告。
盛康帝手指摩擦着那玉牌,心中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