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发丝上都沾染着些许的水珠,舒意这才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她甜甜一笑撒娇道:“娘,哥,意儿只是做梦了有点害怕!”
卖萌撒娇符合原主的性格,毕竟实话是不能的。
女儿乖巧的面容让李玉芳心疼极了,她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女儿的脸。
出去的时候找了舒翰,让他陪着舒意,她还要做饭呢!
舒翰坐在意儿床边,拉着妹妹的手,故作老成地道:“妹妹,以后有啥事要记得和哥哥们讲,我们会保护你的!”
舒意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哥哥那身板,自己都可以打得过他,还逞强?但他这片护妹之心却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你还笑!”舒翰脑瓜子都用在了读书上,少不得被妹妹欺负,他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两手戳戳妹妹的肚子。
舒意感受到那般酸爽的感觉,控制不住求饶:“哈哈……饶了我吧!”
两兄妹玩得不亦乐乎,没发觉外面多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正是刚从田地里回来的舒服,他浑身上下已经淋湿了。但是,汉子黝黑的脸庞上爬满了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分外明显。
“当家的,傻愣着作甚?还不快换衣服?”
李玉芳出来泼水的时候看到舒服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傻笑,叉腰吼道:这汉子难道是脑子进水了?那般不正常!
舒服诶了一声,娘子的话可不能不听啊,他憨憨地摸摸头,利索地换了一身衣服就飞也似的跑进了灶房里。
“娘子,意儿和翰儿他们相处的很好。这样就很好。”舒服挑了根粗大的柴火放了进去。
李玉芳手里的动作因为他的一番话停下,半晌才回道:“是啊,就挺好。啊,你这个蠢货,火都要灭了!”
后半截话,自然是对舒服的,因为灶膛里的火开始变,浓烟滚滚,呛得两人眼泪汪汪。
舒服挨了一锅铲的打,讪笑着换了一根柴火。
老宅里,舒老太张氏正殷勤地往自己儿子舒宁碗里夹菜。
“儿呀,来,赶紧吃,吃多一点!家里养的,地道得很!”
舒宁,家中排行第四,为人面白无须,加上嘴甜通人情世故,在七八岁的时候一家人省吃俭用上了学堂,一连考了几年,最后二十岁那年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考中秀才,成为舒家第一人。
为了攒上省城的路费,舒老太差点买地,最后将虎头虎脑的二儿子卖给一个路过的大户人家当了家奴,才凑上赶考的路费。
这好子一去近十年,回来时自己带着一个嫩生生的妇人,看得她又是一阵生气。念着儿子给了这么多家用,甚至还建了一座青砖大瓦房,她自然就认了,但一直对李玉芳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经常趁舒服不注意的时候磋磨老二一家子人,最后舒意的生病让舒老太不再隐忍,直接亮出爪牙将看不过眼的老二一家分了出去。
舒宁看着鸡肉上沾着的口水,脸色一僵,然后就将肉转移到舒宝的碗中:“宝,多吃点!”
舒宝吃的满嘴流油,舒老太撇撇嘴没什么,桌上舒菲菲则是大块朵硕,吃得咂咂香。
村尾山脚下,舒翰的房间里,舒意舒翰两人此时靠在一块,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看着兄长写出来的方块一般的毛笔字,舒意顿时变得狗腿起来,殷勤地给他捶背。
舒翰手中的字差点因为妹妹的捶背而变形,顿时抬头看着炯炯有神的妹妹,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