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花看到舒谦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看到他如此狼狈的逃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挂着的舒意,整崩溃着,顿时感觉到一阵震荡传来。
石头赶紧糯糯地插嘴道:“不是意儿姐姐,是宝他们欺负我。姐姐,赶紧把意儿姐姐放下来,她会疼疼的。”
翠花讪笑着将舒意放了下来,然后摸摸意儿的狗头,道:“意儿啊,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原不原谅我?”
被翠花一双虎目瞪着,大有一种不点头原谅自己就不放手的感觉。
吓得舒意像鸡啄米似的点头,翠花这才将她放下来。
一被放了下来,舒意一个跳步立即逃离这个危险圈,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伙伴简直太给力了,以后得将她纳入自己的合作伙伴才行,这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机器啊,力气大,抬抬扛扛啥的,最适合不过了
舒意咬牙,一边跑一边暗骂刚刚逃跑的大哥:这没义气的家伙,是坑妹一把手啊。
也不知道这翠花干了啥事让大哥二哥看了她就如同鼠见了猫似的撒腿就跑。
过了这个拐弯,舒意就看到了大哥的身影,他正翘首以望,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舒谦既开心又愧疚,毕竟自己一个人偷溜了不管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
“意儿,你还好吗?”
“哼!”
舒意拿起一个箩筐就走,舒谦连忙带着家伙跟了上去。
两人走走停停,谁也不知道后面居然悄悄跟上了一只白团子。
那白白糯糯的一团东西正鬼鬼祟祟地跟着,时不时往后看,低声叫着。
“你这东西,还这么不听话!”一身穿玄色衣袍少年一手扯着绳子,狗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项圈,或许没用力,被东西扯着跑。
这一次舒家兄妹三人直接从山后背绕路到了河滩上,那一片采摘过茯苓的松树底下已经重新冒出了不少苞子,舒意惊喜万分。
这就意味若是合理安排,自己就拥有了一个茯苓生产地。
这一次上山除了美味的银鱼,最诱惑还是这个能卖钱的茯苓了。
“意儿,这一次还摘这个吗?”
舒谦跃跃欲试,上一次采到的茯苓拿到宝草堂居然有五文钱一斤,好几箩筐放上去三贯钱就到了手,这可是爹娘干两个月才赚得到。
自从尝到了甜头,舒谦恨不得把山上的茯苓一次性采光了卖了,至少能够补贴家用。
舒意看了看那苞子,将泥土扒拉回去,再撒上一层厚厚的松针叶,这才答道:“这一次咱们出来是找新的药,这个茯苓先放着。这周围树林茂密,一定会有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的。”
这边的山林较为偏僻,加上雨水充沛,许多不知名的灌木竟是生得高大挺拔,所以现在走在山林里舒意只觉得浑身被包裹在植物浓浓的清香里,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
舒翰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环境,看到高大的树木下还生长着矮的灌木,以及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而下最后回归尘土。
他不禁开始感叹道:“世间万物皆有自己遵循之道,人生老病死,树叶冒芽抽条生长由嫩黄变绿最后枯黄,落叶归根。真真时光易逝,光阴难寻!”
学堂上先生经常与学生们这般大道理,感慨人生无常,舒翰虽然不能体会,但能够感受到先生的无奈。
不是每个人都像李太白那般豁达,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扪心自问,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