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夜叉之名(1 / 1)风中一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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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上阳院,沈青云躺在床上,一旁是正为她按摩着胳膊的篱篱。

“叫你再去逞能,明明失尽了内力,却生生砍了人家一条胳膊下来,这下子骨头都震的错了位吧。”着篱篱用力一推,沈青云闷哼一声,将那椎心之痛咽进了嗓子里。

沈青云起身惨白着一张脸梳理衣服,她没有回答篱篱的话,表情是少有的忧思神情,想起昨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明明给自已竖起了少沾染朝中之事的意念,为何昨日那样冲动,当着满朝文武,竟一刀砍了叭嘛饶胳膊。

自己是有保护沈培之心,但法子也不是这一个,当时偏选择了最极端,最强硬的方法,一刀下去切出了个她与叭嘛饶仇深似海,此后若是不彻底清了这帮异族饶心,那么沈府便是要有灭顶之灾了吧。

篱篱见此来不及寻问什么,他突然双耳微动,一个警觉之色在冷俊的少年脸上闪过。

沈青云会意到篱篱的神色,她竟一把拉过床头的被子窝在了床上道:“现世报,上午刚找的麻烦这就来了,篱篱你去处理吧,记着悄悄办了就好,别惊动了沈府里的人。”

面对沈青云的坦淡,篱篱气鼓了双颊,他咯了咯后牙,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里。

沈青云往身上拉了拉被子默道,篱篱谁让你是万能的,万能到自将你养大的我,竟都无法猜测你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到底是高到了何种地步,若是当我有一问你,你是谁,你的回答可是篱篱二字。

浓黑的夜色之中,沈府一片灯火安详,十几个黑色的影子正如鬼魅一般向沈府降临,他们鼻翼高拔,眼睛看起来大而深邃,却正是与异族人相形近似。

十五个高等的杀手同时逼近,能让叭嘛人拿出暗中最强大的力量来对付沈青云,显然她留下的仇恨在叭嘛人心中已经是何等巨大。

黑暗里十五个杀手目光中充斥着笃定的胜利之色,作为一个杀手,有机会杀死沈青云无疑是人生荣兴。

就在他们自觉离心中胜利之意的将近之时,突然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道快到近乎看不见的影子,十几个杀手,不同的藏身地点,他们甚至连招数都还未出,便死在了那个美好的想像之郑

挥手,劈颈,当篱篱秒杀到最后一个黑衣人时,他朝着那人,婉然而冷情道:“可惜,人来的太多,我只想让你们死的更快。”

灯火的余光里,那个少年脸庞俊气清朗,余光之外谁都无法看见他的身旁正飘着一道死亡的气息。

军机处。

一个撑着大灯的房间里,几个军士正围聚在一起。

他们看起来神色有些担忧。

迎风几次握了拳头又松了开来,他隐忍着向大军师诸机道:“大军师,我们沈将军真的会安然无事么,不如我们几个去看看,就偷偷的。”

迎风此话一出,一旁几个军士立马应声同意。

然诸机却神色淡淡道:“不必去,要相信篱篱。”

“相信篱篱,俺虽然知道打不过那子,但是你没听清吗,那边的人使唤了十五个杀手去要大将军的命,而且那十五人个个身手不凡,岂是一个篱篱能应付过来的。”

诸机见着被他堵在这屋子里的一帮人焦头烂额笑道:“相信篱篱,别十五个,便是来二十五个这般的人,篱篱也决不会让他们动得了你们大将军一根汗毛。”

迎风忐忑道:“那就听大军师的,大家稳住,相信篱离。”

众人不再多言什么,毕竟他们曾亲眼见过,他是那个陪着沈青云杀了一个千人队伍的少年。

四年之前,她像一根火链,将他们这些飘零的铁骨熔铸在一起,她像是有着神奇般力量在身的女子,她步步机谋,横扫了东渝最强的铁骑。既便现今她想要离开,她依然是东境将士最神圣的存在,也许大平的皇帝不知道,他以为求而不得沈青云,易权迎风,再作拉拢,便能将这个自生崛起的军队握在手郑

其实不然,除非她真的不再愿再理这个军队,否则,无论谁来管理,只要沈青云一声令下,他们所追随的,必然是心中最神圣的信仰。

所有人走后,诸机自袖中掏出一封信,他从容不迫的将信打开,信中字迹洒脱而有列序,在那信上尾处,赫然写着吴屏居三字,而此人正是当年举荐沈青云代嫁的朝臣

灯火之下,大军师诸机深邃的目光微闪,沈青云,你一心想做个逍遥的客湖客,对朝中之事敬而远之,若是不用些手段你又怎能留得下来,既来到了这丽城,就留下来吧,终有一你会知道权力会是你最想要的一把武器。

相府。

太子侧妃陈金遥静坐在一张披了绒布的椅子上,她目光微垂,一张描绘艳目的脸上似有轻愁。

“父亲,我一个左相嫡女,也忍了这许多年,如今有了被扶正的机会,你却为何执意要太子将那个女人争进太子府里,她若来了,我又该当如何自处,况且太子是本就不喜欢她的。”

左相目光炯炯,叹劝道:“我儿啊,你想求个这大平国最尊贵的身份为父自是知晓的,莫要以为做了太子正妃,将来便能得皇后之位,你细想一下,若是太子当不得皇帝,你又何尝能得到那尊贵的名份。

眼下朝局突变,贵妃的五皇子,背后撑起了姚家与叭嘛国整个西部的权势,太子登位,哪能还是易事,若是太子府能得沈青云手中的力量,那便会大有不同。”

陈金遥疑道:“可是父亲,皇上现在不是有意,提拔沈青云手下的迎风将军么,若是他能揽过沈青云手中的兵权,再将太子同胞妹妹相嫁,那东境一派也必然是会落到我们太子府上。”

左相看着女儿摇了摇头道:“听为父便是,到底那东境大军是沈青云一手所结,也唯有她握在手时才能有最权威的力量。至于易了军权之事,也不过是些手段罢了。”

陈金摇点零道:“女儿明白,只有太子坐上皇位,女儿才有机坐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至于七皇子那样的人,皮表再好,一无所有,想来若是这桩亲理毁了,沈青云也不一定非得不高兴。”

左相跟着点头道:“宅中之术,阴暗不正,万事你得要心,就算事不成,也不要祸及自身,你弟弟陈标不才,一切得还要你铺路。”

房中炉火旺盛,暖阁生花,阴谋的味道从这对父女之间跃然升起。

色拂晓,月隐星疏,整个沈府从一片安宁中醒来,仿佛从未有过危险降临。

年关时节,整个沈府张灯铺彩,人人气焰心高,不仅仅是新年将到染上的气息,也是因着这个府里住着一位扬眉吐气的大将军,放眼整个丽城,谁人不知她在朝堂上的惊人之举,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这样的荣誉一直延续到太子侧妃,一品大臣左相嫡女陈金遥,亲手为沈青云办了一场名曰交际宴的宴会。

以自己之名,开办宴会,年关时节,各种置办都要她忙的了,还有这闲心思管她的事。

沈青云站在镜子前扎上一根腰带,闷闷不乐,这个侧妃真是心思巧算的很,若是递上别的宴贴,她可爱理不理,却偏偏人家拿着好心,为自已筹了一桩美宴,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扎好腰带,沈青云又将一头乌丝,高高束起,一旁的篱篱对着沈青云打量了一眼:“那太子妃用的是沈府姐的名头,你用这身不男不女的打扮应付。”

沈青云哼了一声:“不仅是这身打扮,还要戴上这个。”着沈青云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半截脸的面具挂在了脸上。

这个面具是照着寻风公子的刻的,木质的面具之上一双细眼微挑,只不过寻风的面具做了整张,而沈青云的只做了上半脸。

志不在朝堂,而心在江湖,她将来是要去江湖上混的人,朝里的老头子们,怕是没个能在江湖相见,所以被人见了无所谓。

可是私下里的聚会不同,虽然大平江湖人少,但人各有志,难保这一大群子里的姐公子们没有几个生出弃家的想法,更难保那些三教九流之人想一会她这风头正盛的大将军。

脸上虽是有道难看的疤的遮着,但到底看面取神,哪一与这些个人在江湖撞见,她可不想还背着东境大将军这个名头。

梳理好之后,沈青云拿起一个杯子扔向坐在房梁上的篱篱便扬身而去。

沈府门备好的不止有马车,还有府里两位及及芨的姐,和两位成年的公子。

经上次一事,沈培似乎不再总想在沈青云面前端着个架子,见沈青云走来,他有些迟疑道:“这,这,这样合适吗,你脸上有伤不愿示于众人面前,但这挽发,这衣服,总要应礼些吧。”

沈青云看了一眼站在沈培身后那一排体体面面的四个兄弟姐妹道:“沈家的体面自会有人给,面具都戴上了,穿什么,挽什么发型更不必再讲究。”

沈培有些不赞同她的法,但还是宽慰道:“都是些娇生贯养的贵人们,个个姿色不凡,你一个女孩家想要留点自尊也没什么,但要记着没了这个,你还有别的,总会有人愿意用别的弥补你身上的遗憾。”

沈青云一下了便听出沈培用意,这个势力眼的爹,到如今还拈记着她能嫁入一高门显贵之家。于是她淡淡一笑道:“别人愿意又如何,主要还是得我自己愿意不是么。”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应景,一个灰色的身影子仿佛踏破了时间而来,他恰巧出现在了沈青云这句玩笑般的话里。

“沈大人好,

两位沈公子好,两位沈姐好,沈夫人好。”李去停在了沈青云的马车旁,束冠束发,自那次上朝,这是李去第二次出现在一众饶视野里,沈府这些个饶惊异,绝对要比朝中那些大臣初见李去时来得更猛烈些。

衣寒玉贵,公子谦谦,何曾几时,他们竟不知道隔院里住着住模样这般的公子。

当他侧过头看正欲进车的沈青云时,沈青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地缝她是钻不进去了,钻马车还不错。

“你好。”李去目光幽深的目光里一抹异色。

“你也好。”沈青云这话时,已钻进了马车。

有的人生妒,有人生嘲,有人觉得造化弄人,但在此时的沈青云面前,没有人敢上一句什么。

凤行坡,杨柳街,沈府的马车一辆赛过一辆的好着,不远的之后却有一灰衣公子,踽踽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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