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诸机(1 / 1)风中一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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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看着诸机时的目光从来都是探究的,四年的时间里,他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而自己却像是从来都看不清楚他,他的身上像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神秘。

诸机将一杯水轻放到沈青云面前:“先喝茶。”

沈青云低眼看了一下面前的杯子,没有去动:“诸机,我想与你查一件旧案。”沈青云难得有这样十分认真的神色。

诸机目光是平静的,就像是任何事情来临,都无法穿过他的身体动摇他的本心,他穿了一件乌黑的外袍,看起来又多了一份神秘:“是敬王李言的案子。”

沈青云也从来不吃惊与诸机的洞察之力,她答的落落大方:“是。”

诸机削瘦的脸上划过一丝让人捉模不透的笑意:“原是安照公主愿意信我一次,那我自是不遗余力。”

沈青云也跟着诸机扬了一下嘴角:“在丽城的北郊有一座名为绿茵的荒园,那里面有一口枯井,有极大的可能性,敬王李言在那里屈居过一段时日,那枯井是一座刑室,一座西境之人知道的刑室,或许你可以将第一个怀疑点放到贵妃姚羽身上,但我相信其中或许牵扯到更多人。”

诸机目光静静的听着沈青云话,他没有疑问,没有纠结的表情,像是这些事情入了他的脑子就能直接通透了一般,如果硬有谁能让沈青云心生佩服,那这个人只能是诸机,他的内心像是强大到无人能破。

复杂的大案他只听了沈青云简单的交待,便起了别的:“作为你的军师,我一定得告诉你,一方面左相与太子在朝中根基臣大,另一方面江湖之事冲撞了陛下,陛下的态度对你不善,一但左相拿出任何能栽赃到你头上的证据,你的处境便会是十分的危险,要知道那深牢大狱里步步机关,如篱篱那般身手闯进去怕都有些因难。而就算他能闯入,一但做得,你身边有江湖高手结伴的事情就不容置疑。”

沈青云淡笑而不畏:“饶目的是在这个世上活着,而活着的另一个目的是继续活着,曾经为了活着我手中举过无数次的屠刀,现在也该是活动脑子的时候了。关于篱篱他在静王那里似乎很开心。”

诸机用深而平静的目光盯着沈青云道:“好,我会帮你查敬王李言的案子,你也得活着等我将这件案子查清。”

于诸机而言就是这样,不需要很多的解释,当沈青云出现的时候,他会知道她愿意信任自己一次,当沈青云这个节骨眼上要查旧案时,他会知道只有这件案子才能将沈青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到国寺里找我院子里的仆二虎,在他那里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诸机深陷的目光里一闪流光,像是对沈青云赞赏之意,也像是心底里的一种欣慰之情,沈青云,原来初来朝堂,她就已会筹谋。

可是这毕竟是一场拿她性命作的赌局,她要用活着的方式等着自己将这件案子查下去。

黑色像大雾一样弥散开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沈青云与诸机二人只是静静的品味着发苦的荼水。

沈青云回到上阳院时,沈培已焦急不安的在她院里坐了好久,沈青云入门时,他正训斥着身上背着包袱的二虎,二虎一言不发,满脸委屈。

“青云丫头,这回可真是滩上大事了,你知道那混张温大人查出什么,他哎……”沈培话了一半,又撂下道:“沈青云,我告诉你,这事情若真是你做的,我沈家与你绝无半分的关系。”

沈青云阴冷着神色看着沈培,就在她觉得沈培势力时,她曾以为他也关心过自己,只是她们之间太过陌生,他尴尬于不好表达。

而就在沈培在心里留下过那么一丝丝好感时,他又一下子变得势力起来,势力到一下子将她心中这根亲情的细线斩绝。人啊真的是一种不好搞懂的东西。

“沈大人,你可曾想过,我这一倒下,沈家之会怎样,你猜陛下会不会有连株之举。”

沈培脸色下子煞白,他只觉得脑袋晕了一晕,有一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沈青云,难道,这件事情真是你所为不成。”

沈青云只拐着弯道:“你若了解我,自然会知道我会不会去做这件事情。”

沈培猛得用眼睛看着沈青云,像是想通过她的外表来了解沈青云这个人。可是看了几遍,他都无法看清沈青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青云本以为你耀了沈家门楣,你又为什么糊涂,糊涂啊。”沈培一脸绝望。

强敌当前,沈青云无心与沈培搅和一通,她只对着沈培道:“沈大人请回吧,还请不要怨我连累沈家,试问你若能成为沈家真正的靠山,又何惧我能将其撼动。”

沈培一通不服气的话从背后砸来,沈青云脸上漠然无情,只觉得心里越发荒凉。

心烦意乱里,沈青云走上了丽城的街头,比起东境民众的早睡早归之习,丽城看起来更像一座不夜之城,灯光阑珊,歌声曼舞,在丽城中心大街此彼起伏的上演。

沈青云有些漫无目的走到了一个杂技表演团的滩子前,她心情散落的瞧了瞧铁笼子里的几只动物,见瞧不出个什么新意,沈青云便想转身离开。

就在她转过身走了两步时,她突然感觉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猛然回首,沈青云的目光捕捉到一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来自一个脏乱的铁笼,来自铁笼里一个毫无人形的饶眼睛。

没有四肢,蓬发垢面,既便是如沈青云这样的人,她在一瞬间都甚至在想,这样一个冉底活下去的勇气来自哪里。

听着叮当的铜钱声落入马戏团的铁盒里,沈青云的脑袋似乎被这样的声音撞击到了某种想法。

她重新认真的看了一下那个饶眼睛,如果这个人活下去的勇气会哪自哪里,那一定是复仇的欲望之心。

看着那无四肢的人被敲打着,从笼子里匍匐着被赶了出来,她似乎从那人身上感觉到了尊言有多重要,复仇的心就有多重要。

沈青云本想世上这样的事情如此之多,她并不想去理会,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他眼神里不能自拔,他的眼神是那样渴望着解求。

沈青云的目光从那饶眼睛里移向他的四肢,一瞬之间一种大胆的猜测从沈青云的后背惊来。

她从乱哄着的人群里慢慢靠近着那人,当她走到足够近时,她念起了冉生前留下的那首诗。

枯井诉

我生九重,沦入地狱渊。

无人识龙子,半残敬归山。

那饶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望向沈青云的目光流着苍桑的喜悦。

然当他终觉得希望从而降之时。

一群银衣侍卫从沈青云的后方而来,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沈青云并无反抗的被人带走,那种喜悦渐渐凝固。

在他凝固的喜色之中浑然不知在沈青动云的后方大军师诸机目睹了沈青云的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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