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连阿米那样的大块头都被轻而易举的拿下,接下来几场人兽战争里似乎很没意思,几个无法选择命阅男人被强推上场,他们虽然极力的想要活着出去,但垂死挣扎过后仍是被无情的在场内撕碎。
在一翻重复的上演之下,场上看客渐渐的失了初来的兴致。
那个独臂人站起来的名叫赤拉:“喂,卫麦戈老兄,咱们今可都是过来捧场子了你得拿出看家本事来不是。”
卫麦戈也意识到有些冷了场子,以往这些人看起人兽撕杀来那叫一个疯狂,没想到如今这些人口味来得更重了,这样的场面竟不能满足他们。
就在卫麦戈想要拉出早已备好的女子时,突然那个自坐一地的红衣男子从手里哗啦啦的抖落到斗兽场一片银子。他的声音绝冷绝冷的,冷到让人感觉这个人是没有体温的:“初次来此,却没想真是没意思,不知这千两银子,能否请出真正的勇士一现。”
黑牛的四脚将地上银子踢得哗啦作响,在一个个勾动着欲望的目光里,来自猛兽的恐惧使得许多人内心在欲望与现实中挣扎。
沈青云目光里发动着一丝嘲笑,真是可笑,他们可以欢舞在别人未知生死的命运里,好像那种欢舞能证明他们是多么的勇敢,但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刻,他们却是恐惧的。
斗兽场里是规定不能有武功绝世的格斗士出现的,因为那样卫麦戈的斗兽场定然不出一日,这些凶猛的家伙就会被打死。
身怀武功之人不能出列,不怀武功之人又不敢出战,当场中陷入尴尬的气氛中时,一个洪亮的女子声音响起:“我去应战。”四处寻望之下,所有人才将目光索定在最底层一个脸上画着乌鸦的女子身上。
“丫头,是不是绝望了想自寻死路。”
“这头黑牛,可是兽中勇者,它的牛脚铁蹄之下可是死过数百人之多,姑娘你可别在这时候砸卫麦戈场主的面子。”
在一众嘲笑的言语里沈青云朗声道:“既然它杀过数百人,那今日我便为那数百人报仇。”
场上引来哄堂大笑。
“呵,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卫麦戈场主,你该不会拉来一个脑袋有病的人上场吧。”
这些人明明因为她是女子想让她上场,却又看不起她是一个女子,沈青云目光略过重重叠叠的亵渎之色,她把最后的目光落在红衣公子身上:“公子,您觉得我如何。”
那红衣公子,目如寒雪只道了四字“各凭本事。”
卫麦戈见红衣公子松了口,便使了一个眼色给砍爷。
那砍爷得令之后在沈青云手上搭了一脉,证实她并无内力之后,才慢慢地打开了门琐。
看着斗兽场内不时狂奔乱撞的黑牛,看着沈青云面前的门被吱一声打开,听着砍爷一句:“有请乌雅格斗士入场。”场子里的人不禁又一次泛起变态的渴望。
宁静片刻的斗兽场里,沈青云迈着凝重的步子走进了斗兽场。
与此同时,篱篱已经结掉了半年的租金,他正准备离开这里,他要翻遍涯海角,他要找到沈青云。
黑牛怒瞪的双眼紧盯在沈青云这个入侵者的身上,它摆动了一下牛头,鼻间哼哧着心中不满。
沈青云站在黑牛三五步之远,在她空手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她便为自已选择好了一件武器,那是一根遗体上的胸肋,胸肋弯而细长,未尾呈尖状,对于黑牛这样蛮力型的猛兽正适合以柔制刚。
内心呼唤着对活下去的渴望,沈青云盯着黑牛脚蹄转动的一瞬间,当铁石一样的黑蹄在血迹之中划开一道裂缝。
沈青云突然猛步上前,她途经那根看好的肋骨之旁,一脚踩在肋骨未端,那肋骨瞬间被掘起,沈青云伸手之间,已将那踩飞的肋骨握在手郑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耽误她的行走速度。
场座上的人微微发出了一丝惊讶,她们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子竟然还有些过饶胆识,原本以为此女入场不过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尖叫,而后惨不忍睹的死于黑牛蹂躏之下。
一招交肩而过的错过,让沈青云与黑牛对调位置,区区几步之中,两端隔望一对生死之担
涂了半张黑墨的脸上,沈青云一双眼睛显得灼灼发亮,虽然她还不曾记得曾经的自己,但是身体里对于活下去的呐喊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刚刚平静下来吸呼,沈青云却见那黑牛磨动了前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黑牛冲击过来的一声撕吼让人们情绪顿然进入高潮,只见那黑牛似发动了雷霆雨电之力,朝着那个叫乌雅的女子狂奔而去,片刻之间那两只弯弯的牛角已抵至女子胸腹之前,人们似乎预想到下一刻这个女子就要被牛角穿破。
然一切仿佛走错了方向,凝固的空气之中,致命之山来的前一刻,沈青云突然两手伸向弯尖的黑牛,她以牛角作为主力,身体向后腾空翻起,蓝色底子的彩衣在高空画出一片色彩,如同彩墨在清水之中晕染开来,她有些枯燥的长发在衣服里洒落一片,乱舞纷飞。
当她借助牛角之力升到最高点时,只见她腿劈一字,双手握着一根人肋直冲而下。
“哧。”那弯而尖的肋骨狠狠的刺在黑牛后背,而沈青云正趁势骑坐在黑牛身上,她牢牢的握着那根深深刺进黑牛后背的肋骨。
锥心刺骨之痛中,黑牛打着转的狂奔起来,它想甩掉那根插进身体里的东西,更想甩掉那个骑坐它身上的女子,然越发的动乱之下,来自伤口的浮动就越大,它也更痛。
一阵狂奔之下,沈青云看似摇摇欲坠,这种情境之下引得场座之上一阵狂吼乱叫,人们在这种未知生死的边缘激动着。
一道粗重的血迹从黑牛多次撕裂的伤口中缓缓而下,那黑牛突然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它突然前腿一弯作了要滚地的姿势。
人们开始换上嘲笑的目光看着牛背上的女子,她以为可以躲在牛背之上高枕无忧,以享胜利之辉,可是她是谁啊,也不过是一个命贱的女子,这等英勇之事哪能轮得到她一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