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耶无动于衷的目光,各色得意的神色从燕儿的脸上浮现,一个的奴才,竟也敢在她面前想方设法的勾引他的王,她心中早就对这个胆大的奴才意生不满。
在又一次断定赤耶对那东西毫无反应时,燕儿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欺骗戏弄王的奴才脱下去乱棍打死。”
茜格尔无法看清站在前方背对着自己的沈青云是何表情,只是在赤耶毫无反应的神色之中她充满粒忧。
“燕儿姑娘,你莫不是忘记了,这里是叭嘛国,在叭嘛的法律之中从来就没有乱棍打死之,你既做了王的宠姬,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
似乎没有人会想到沈青云竟会对着这个一向娇横的燕儿训斥出这样一翻话,空气之中一瞬间升起危险的味道,就连刚刚进进来的两名侍卫都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以然来。
寂静的空气里,沈舒韵裹好衣纱从床上迈步下来,她用深暗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儿,一个乌发如缎,一个干枯无光,一个身才高挑匀称,一个体型瘦得如同营养不良,面前的女子明明与沈青云判若两人,为什么会产生一种错觉。
“大胆奴才,竟敢连本姬也敢反驳,一个草泥出身之人,有何与本姬谈论叭嘛律法。”罢她抚了一下手中红鞭,就要从床中跳下去。
眼见着燕儿一身狂烈的怒火就要化作致命的毒鞭甩在沈青云身上,赤耶凝固许久的目光突然缓缓的转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听起来幽幽暗暗,混混沌沌:“她在哪里。”在这句话时,赤耶轻轻拿过了沈青云手中的海螺号角。
他一边抚着那号角一边喃声道:“就连他的夫君既将灭国时她都不曾拿这个东西来求本王一次,没想到她竟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东西送给了你。”
沈青云心中低低叹了一下,大概这就是女子的心吧,当初她的父王为了窜通姚光夺得叭嘛王位,毅然决定将她嫁给一个长她一辈多的男人,当断绝的亲情被一颗体贴之心融化,她义无反鼓跌进了爱情里,当她的男人不必去求她的母族之时,她果决的与她争战生死,甚至为了只做她的女人,她连母族这条避风港都不愿回去。
一日舍弃这枚利器,便是也想彻底断了与叭嘛王的关系,真是不知,到底是被亲情抛弃,还是被爱情救赎。
看着赤耶异常的举动,燕儿一时不知所以,她将尽数的愤恨都记载入面前的猫脸的奴才身上,她用残恶的目光窥视着沈青云,在她的心里,便是她能活着走出这里,也必然此后得死在她的手里。
“他在哪里,告诉本王,我的西西公主到底现在在哪里。”赤耶狂呼一声后又顿然落寞着道:“那日本王听沈青云没有取下她的头颅去邀功,本王便派人去楚王宫里寻她的尸身,可是几百个侍卫翻遍了整个楚王宫,却仍是没有找到西西的尸体,她用一生的幸福换取了多利多那族的王座,可我这个做父亲的竟连最后一点力都没能尽到。”
“王,莫要伤心,既然这猫脸奴才自己救了西西公主,那就还有弥补公主的余地。”沈舒韵看着赤耶的脸色道。
赤耶将空虚的目光看着微垂着脸的沈青云:“你走吧,你们都走吧,既然是西西要放你一命,那本王还有何可的呢。?”
沈青云看着眼下垂地的彩帐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异光:“王,若是您想见西西公主,奴才愿尽上一力。”
赤耶目光激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不必了,都不必了,她连本王给赐她的信物都舍去了,那定然是不想再见本王一面,能知她还活着,我便已经满足。”
沈青云知趣道:“是,王,那奴才们就先退下。”
看着沈青云离开的样子,燕儿不禁伸长了脖子,她似乎想努力记住这个奴才的样子,但奈何这宫中女奴都被纹面遮住,她心中气恼了一下,不禁握紧了手中红鞭。
荼房里。
沈青云让篱篱托走了两名晕过去的猫脸宫女,并且叮嘱他要带着两名宫女特意从祭司殿门前经过。。。。
篱篱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沈青云的威胁目光之下,提起了两名女子。
夜黑暗而漫长,沈青云与茜格尔换上新的身份入驻进了双乐宫的荼房。
白夜辗转反侧的到来,沈青云早早起来与茜格尔收拾着荼房,燕儿与沈舒韵之所以认不出两人,皆因这荼房奴才本就整日里只管呆在房里煮水,只因在晚上人手不足,才会临时被派过去。这种本就鲜少接触,又纹面示饶样子,以导致燕与舒韵跟本公不清这两名荼室奴才的真假。
“姑娘,您接下来有何计划,还有六日就是开鼎日,我想我们要做的不只是偷走那青鼎,更重要的是在要在这六日之前偷走青鼎。”
沈青云目光看似不以为意,却又没有半分对那千百生命的轻蔑:“茜格尔,你仍想着要救似水院里的那些女奴,但是这样我们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茜格尔突然间一下子跪到了沈青云的面前,她的目光里有大义之举的坚定:“那些女孩们是何其的无辜,她都是叭嘛普通的子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
沈青云眼睛里跳动着锅底下的火光:“那就等吧,当矛盾升起,我们总有钻进其中的空子。”
茜格尔不明白沈青云有何计划,但从她的话里她似乎感觉她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阿碧斯近来仿佛十分热闹,先是传言凌国君一怒之下令人掀翻了卫麦戈的斗兽场,后又从街头出现赤耶王要拿人命为两位宠姬炼制仙药的流言,这样慌堂的举动,最终在整个叭嘛国发酵,各处声讨之声不绝于耳,赤耶无奈之下一连五日没再进入那双乐宫郑
沈青云走在双乐宫外,她听着里边噼里啪啦的动静嘴角勾起一股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