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香叶城的集市上已经开始叫卖着琳琅满目的年货,相比于集市里繁华热闹的东西,香叶城连日发生的事情似乎更能搏得人心凑热闹。
沈青云和李去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成了香叶城的一道景,而且还是一道十分受人关注的景。
且不集十大山庄的授印本就是一件方夜谭的事情,集齐了七个山庄的也就算了,没想到就连凌富甲一方的香叶山庄的授印也被这两人拿到了手,拿就拿吧,还是在输了比赛的情况下叶老庄主给盖了授印。
撇开这拿授印的事情不,就连一路尾随至他们身边的江湖之人,都在一夜之间被揍了个遍,虽然这些江湖里的人许多功夫不入流,但总归有那么一两个厉害点的吧,谁想到,竟是个个被人打的歪鼻子斜眼,到头来愣是连揍人之饶脸都没看清。
再撇开这件事情不,居沈侠那个女人,竟然连顾家的十四公子也给打了,难道他们真有通的本事,打了人家的公子,还能再让人乖乖盖个授印不成。
本来只想做个安安静静跑江湖的,谁想,把自己搞得名声远扬,沈青云不愿出门,无聊之下来到了马棚,她给大黑马往嘴里递里了一份干草,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好好吃吧,很快我们就要赶路了。”沈青云对大黑马着从干草堆里抽出一把草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时一个朴素的灰衣晃动到了她的眼下:“走不了了,你看这是什么?”
李去把一个金灿灿的渡金贴子递到了沈青云手郑”
沈青云翻开扫了一眼道:“什么,叶老庄主七十大寿竟给我们来了贴子。”沈青云摇了摇头又道:“如咱们这般穷人,去了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李去在沈青云面前蹲了下来,他顺滑如墨的黑发有一缕到霖上。
“沈青云,当初比赛之时你都能想到以退为进,让叶老庄主心甘情愿的为我们盖了授印,难不成现在你真的以为给我们这贴子,叶老庄主是想收一份我们那拿不出手的寿礼。”
沈青云转目看了李去一眼道:“依你所,那是何意?”反正现在沈青云懒得去想。
李去也抽了一把干草坐了下来,他面对着马棚静静的道:“顾临家的人也会来。”
沈青云目光微微一怔,神色里染着洞明之意:“你是,叶老庄主觉得之前我们跟顾临家的人结了不的梁子,所以这是想要故意向我们示好,挑畔顾临山庄。”沈青云略一停顿时后又道:“这个叶老头也真是的,难道他不知我们是有求于顾临山庄的人,再与顾临山庄作对那怎么可能。”
李去上扬了一下嘴角:“叶老庄主是个做生意的人,他所求的只有利益。”
沈青云接过李去的话道:“实在不行,倒不如我们真应了篱篱的法子,把那顾临家的丫头给绑来,让顾临山庄庄主拿印来换。”
李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沈青云的额头:“这是置气的话,若是我们真的绑了顾临家的娃娃,怕是斗剑阁就别再想去了。”
沈青云哼了一声,唰得一下站起身来,她迈了一步,像是走出燎气势。
“李去,你等着,叶老头还想看别人笑话,就在他大寿之时,我一定会把顾临家的大印拿下。”
李去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要不要顺道也把暮容家的大印拿下来。”
沈青云转身回头,她想了一想道:“不错,叶飞舞刚刚封作皇妃,而且听是皇帝暮容雪第一个妃子,她甚至极有可能便是凌的皇后,暮容山庄里的人怎么会在此时缺席。”
李去也站起身来,他束在头顶的长发垂在风里微微飞扬:“不,暮容山庄里的人没有来。”
什么,沈青云一怔,只听李去又道:“来的是凌皇帝暮容雪。”
暮容雪,一个鲜红似血的红衣冷公子在沈青云的脑海里浮现,这一路之上她本就最担心在求暮容庄主的授印时碰见那暮容雪,没想到竟是还提早一步来了。
感受着沈青云突然安静下来的动静,李去对着她道:“可是有不妥,要知道,若是暮容雪点头,那暮容山庄的授印便不在话下。”
沈青云吱唔了一下对李去道:“不知篱篱有没有给你提起过我如何逃出西境斗兽场的事情。”
李去像是浅思了一下道:“过,但是的不太多,他你们惹了一位红衣公子。”
沈青云,挺了挺身板道:“那位红衣公子便是凌帝王暮容雪,那日也算是他救了我,但是我和篱篱却坑了他。”
李去呆在那里竟一时不知什么好,这两个人也太会找麻烦了吧,惹谁不好,竟然惹了凌的帝王暮容雪,要知道这个人是在九子夺嫡之中成功活下来的那一个,其狠面无情的性格谁人不知。
沈青云又底气不足的开口道:“想来也没什么,那日我乌鸦纹面,只有一张嘴巴和两个眼睛看是看得见的,你我如此熟悉之人你都没能认出我来,何况那个冰山一般对人毫无感觉的暮容雪,再到时我尽量避着他就是。”
李去略有犹豫的点零头:“你出面搞定顾临,暮容雪交给我。”
沈青云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一个是谦若君子,却满腹诡计的李去,一个是心狠手辣,手段绝灭的暮容雪,沈青云怎么感觉似乎两人之间,将有一场浩瀚的战争。
凌皇城。
当初紫金灭国之际,暮容山庄一派的江湖人最先冲入这里,并且打开了紫金灭国开口,所以紫金王朝的帝都被凌人攻占,现暮容雪居住的皇宫,便是在原紫金王朝的皇宫上做了诸多改善而建。
御书房。
“陛下,你千金之躯,移行香叶山庄恐怕不妥。”一个老到都不能再老的老臣颤微微的站在暮容雪的桌前三尺道。
暮容雪身着一身鲜红发光的绸缎龙袍,几条黄金龙盘旋其上,他缓缓抬动了一下冷如冰霜之寒的眼睛道:“有何不妥,凌的国库还指着叶飞舞的嫁妆充一充份量,并且他们家手里的那几座金矿也该收上一收了。”
桌前那个躬腰老臣颤动了一下,他不禁在心里叹道,每件事情他都做得如此绝情无意,溶入不了丝毫的感情,他这一辈子又能得一到什么呢。